讓露瓦拉心心念念的西西喬,正站在這隻雄蟲身邊,宛如侍從一樣。
露瓦拉十分不解,同為尊貴的雄子,西西喬為什麼要如同侍從一樣站在這隻雄蟲的身邊?這樣子讓他十分心疼。
夢中雄主西西喬閣下不同于上次那樣家常的裝扮,今日穿着一套偏灰的藍色小西服,戴着領結,整齊的打理過頭發。今天的他看起來就像是一隻高傲的小王子一樣矜貴美麗,尤其是宛如玫瑰花瓣一樣的唇,淡淡的嫣紅,看得露瓦拉忍不住夾緊了雙腿,癡癡的喊道:“我的閣下……”
因為圖方便快捷就把自己的身體數據拷貝上去的圖雅渾然不知這種情況正在無數雌蟲哪裡發生,否則,怕是要扶額無奈至極了。
“咖啡。”看報紙的雄蟲視線都沒有從報紙上移開,淡淡吩咐一聲。
西西喬立馬彎下腰,端起銀色的咖啡壺,醇香的咖啡液緩緩倒入到杯子裡。接着加入牛奶,兩塊方糖,拿起金色的小勺子攪拌攪拌。
“啧。”雄蟲不耐煩的啧了一聲:“攪拌咖啡的時候不能發出聲音,怎麼這樣的常識你都不知道嗎?”
西西喬小小聲的嘀咕道:“我以前又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我怎麼知道?”
做好了咖啡,雄蟲又道:“舒芙蕾。”
西西喬彎腰把大銀盤子裡的蛋糕舀起一塊放在精緻的小碟子裡,然後看向糖漿壺:“你是要楓糖漿還是果味糖漿?”
雄蟲嘩啦一下抖了抖手裡的報紙,斜着眼睛看向他:“說話的時候要先喊一聲主蟲,還有規矩沒有?”
“你——”
西西喬咬牙忍耐,雪白的貝齒咬在嫣紅的嘴唇上,更加凸顯出膚色的沒有血色,惹蟲倍加憐愛。
看着這一幕的露瓦拉心疼不已,心裡狂喊道:“啊啊啊啊到底出了什麼事,我的西西喬閣下為什麼要這樣委屈自己?嗚嗚嗚心疼死我了嘤嘤嘤嘤……”
西西喬到底還是忍耐下來,重新服侍了雄蟲一遍,直到他滿意為止。
這還沒完。
日頭越來越高了,雄蟲已經在花房裡坐了好幾個小時,時間接近中午時分。
西西喬一直站在雄蟲身邊等待吩咐,臉色愈發不好看,原本站得筆直的雙腿都有點發抖了。
這樣的待遇,對于一直嬌生慣養的小雄蟲來說,可謂是這輩子頭一遭了。
不多時,一桌子精美豐盛的午餐擺放上來。
雄蟲讓其他的侍從都下去,隻留下西西喬服侍自己。
西西喬給他擺放碗碟和刀叉,把他喜歡的菜肴盛放在盤子裡。而自己隻能在一旁看着,肚子發出咕叽咕叽的聲音。
聽到聲音雄蟲咽下嘴裡的牛排,慢條斯理的拿起餐巾擦了擦嘴,嗤笑一聲:“怎麼樣,我坐着你站着,我吃着你看着,這樣的感覺如何?”
西西喬沉默着沒有說話。
雄蟲繼續斜眼看他:“為了一隻賤雌而已,值得嗎?——像那樣的雌蟲,要多少有多少,還值得你做到這個地步?真是昏了頭了。”
憤怒的紅暈沖上了西西喬玉白的臉頰:“我不準你這樣說他!”
“他不賤?明光正道的求婚他理都不理,變成雌奴了他俯首帖耳,他不賤誰賤?——哦我知道了,如果他不賤的話,那就是你賤了。”
西西喬氣得眼淚都開始在大大的圓圓的眼睛裡打轉了,被淚水浸泡的眼珠就像是黑曜石一樣,水潤晶瑩,可愛又可憐。
半晌之後他緊繃的肩膀突然松懈下來,自嘲一樣的說道:“我賤就我賤吧,誰讓我——”
剩下的話戛然而止,他沉默下來。
看起來比他年長很多的雄子見他這樣,冷笑一聲,丢下餐巾,翹起一隻腿:“鞋子髒了。”
西西喬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在一旁傻乎乎的看着他。
雄子不耐煩的說道:“我說,我鞋子髒了,跪下來給我擦幹淨。”
西西喬都傻了:“怎、你怎麼這樣?”
雄子道:“我怎麼樣?你為了救出那隻賤雌甘願給我當一年的侍從,怎麼才幹三個月,你就撐不住了嗎?——跪下來給主蟲擦鞋,隻是侍從的日常而已。”
西西喬忍氣吞聲,慢吞吞的去拿了幹淨的帕子過來,卻遲遲沒辦法跪下來。
在一旁看着這場景的露瓦拉心都要碎了。
啊啊啊啊我的雄主西西喬閣下怎麼能受這樣的委屈?就為了那個不知好歹的雌蟲!嗚嗚嗚我的心都碎成一片一片又一片了!
漆黑的皮鞋在他面前晃了晃,驕矜的聲音慢吞吞的說道:“怎麼,不願意跪下來?那也行,那就算是你沒有履行我們的約定,那隻賤雌可要被發配到礦星做苦力了。”
“别,我跪!”
西西喬這一次幹脆俐落的跪了下去,拿起帕子,給他擦拭着原本就很幹淨的鞋面。
年長的雄子臉上寫着無語,估計他想說,那隻雌蟲就真的值得你這樣嗎?
但他什麼都沒有說,隻是靜靜的看着跪在面前的小雄蟲,眼神晦暗莫名。
就在這個時候,一隻侍從蟲來報:“閣下,一隻名叫洛可的雌蟲求見。”
聞言,西西喬頓時慌張起來:“他來幹什麼?——讓我暫時避開一下。”
雄蟲斜眼看他:“避開幹什麼?——讓那隻雌蟲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