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陸和衍随筆畫得作品,全部都被楚淮強制征收,當成了自己的寶物,陸和衍聽到後,不禁面紅耳赤。
那些都隻是憑印象畫,且看得都是側臉,他也沒有學過繪畫,硬要說的話,陸和衍隻會畫機械零件,跟人物肖像八竿子打不著,所以成品都難免有些歪七扭八,好看的沒有幾張。
也不知道楚淮要那些做什麼。
過于靜谧的房間,流淌著說不出的溫馨,除了窗外光線的流轉,一切的一切都失去了動靜。
整理到一半的書放在地上,本應該在收拾的兩人,一個在鵝黃色沙發上翻著書,一個正枕著大腿睡覺。
楚淮在看書的同時,還不忘輕摸陸和衍漆黑的頭發,柔軟的發絲穿梭于指縫之間,還帶著些許暖意和屬于陸和衍的奶香味。
感受到腿上人的不安分,楚淮收了手,生怕不小心吵醒他。
陸和衍不滿的用鼻子哼唧了幾聲,朦胧的張開雙眼,手上沒什麼力氣,隻能輕輕的拉住楚淮的手指,放回自己的頭上,而後又調整好舒服的姿勢,繼續回到夢鄉。
房間内光線充足,一整面的玻璃窗,讓陽光可以毫無顧忌的翻進來。楚淮望著陽光,皺起了眉頭。他伸出腳勾住滑落到地上的毛毯,拿起後抖了幾下,溫柔的蓋到了陸和衍身上。
再透過智環将窗簾拉上,遮擋太陽過于赤裸的視線。
雪白色的紗簾,柔化了刺目的光,隻剩淺淡的光暈,點亮這裡。
楚淮繼續看著書,不緊不慢輕摸著手下人。
有時楚淮覺得,這樣的生活太美好,有些不太真實,如同虛幻一般,一點就破。亦或是他正在做夢,一個甜美的、充滿旖旎的夢 ,但若這是夢,他不願醒來。
光暈逐漸黯淡,簾上染著晚霞的顔色。
陸和衍醒來時,發現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側頭一望,發現楚淮也撐著頭睡著了,他肆無忌憚的打量著楚淮的臉,将他眼鏡取下。
才發現,原來楚淮眼角下有顆小痣,不明顯,平時都被眼鏡所掩蓋。陸和衍小心翼翼地點了一下,像是留下印記一般,但似乎又覺得不太夠,又輕輕的落下一吻,神情是虔誠且深情的。
楚淮卻猛地睜開雙眼,拉住他的手腕,将他推倒在狹窄的沙發上,膝蓋卡在他兩腿之間。一切都如此猝不及防。
“你怎麼醒著?”陸和衍有些慌亂,難得做一次壞事,竟被抓到了。
“我本來也沒睡著,你剛才在對我做什麼?”楚淮微微瞇起眼睛,一隻手流連于他的臉龐。
“……”陸和衍有些赧然,耳垂紅的似乎要滴血。
看著眼前的流氓,才想起,他剛才拿下了楚淮的眼鏡。
楚淮低頭在他耳邊說:“在想什麼?怎麼那麼不專心。”他呼出的熱氣讓陸和衍耳根有些癢,心髒更是躁動不已。
“楚淮……”陸和衍剛開口,便被楚淮打斷。
“小陸不要老是叫我名字。”陸和衍耳朵一痛,被楚淮咬住了,“這樣感覺我們好陌生。”
陸和衍現在動彈不得,被楚淮壓在身下,思緒也四處發散,無法彙集成一物。
“那…叫你什麼?”腰上敏感處被人揉捏,陸和衍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楚淮口氣帶著少許玩味,深邃的瞳仁溢出碎光,手上動作不停:“這你得自己想。”
腦内已經亂成了一鍋粥,注意力都跑到楚淮作亂的手上,陸和衍望著他俊美的五官,不禁有些恍惚。
他曾經想過很多次,學長的正臉會是什麼樣子,不知道個性會是怎麼樣,沒想到在不經意間,問題便有了解答。
楚淮不滿意陸和衍一直分神,他希望陸和衍眼裡隻有他。在他正想著要怎麼懲罰陸和衍的時候。
“學長?”陸和衍的聲音還有點剛睡醒的軟糯。
楚淮停下手上的動作,直直的盯著他,眼底彷若有驚濤駭浪襲來,偏執摻雜著偏執,混濁的愛意,讓此刻的他顯得有些病态。一顆激烈的隕石在他眼中爆裂,卷起一陣風暴。
但陸和衍隻覺得現在的楚淮,好看的驚人,比盛開的玫瑰還驚豔。陸和衍知道自己與常人不同,不過他很樂意沉淪,與他的愛人,永遠待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