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豫翻遍了鬼市的藏書，最終結合幾本書中的法子有了個思路。

“你聽說過以身飼虎的故事嗎？”

小怪搖了搖頭。

“寶典國國王有三個兒子，小兒子摩诃薩埵是個心地善良的人，一日三位王子出去玩耍時遇到了一隻餓虎和兩隻小老虎。摩柯薩陲告訴哥哥們，如果沒母虎太過饑餓，最終會吃掉她的孩子們來保全自己。”

“哥哥們告訴他估計隻有用新鮮血肉來喂養她，才能避免這一血難發生。摩柯薩陲問道：‘人的血肉可以嗎？’”

玄豫輕輕摸了摸小怪髒兮兮的頭，淡淡的光暈從他手中穿出，像一捧清淺的水将小怪的臉洗得幹淨了許多，乍一眼看來，倒是個清秀的孩子。

小怪不安地看着玄豫，伸手揪住了他的袖子，不斷地搖頭。

玄豫笑了笑，沒有理他，接着往下講：“摩柯薩陲在心裡決定犧牲自己，他避開哥哥，返回餓虎身邊，毫不猶豫地投向她，甚至刺穿自己的大腿，讓鮮血流湧。”

“餓虎看見血液，再也按耐不住，舔食着摩柯薩陲的血液，最後吃光了他的軀體，隻留下森森白骨。”

小怪張嘴，又想哭喊。玄豫擡手抹了一下，趁機将早前準備好的一滴靈血和一小塊五彩的鱗片塞進了他口中，又将他的嘴封上。

“最後摩柯薩陲上了天界，成了佛。看見父母的悲苦，又來勸誡父母。行善，哈哈哈……行善。”

“所幸，我沒有想到我慘死就悲傷的父母家人，任其職盡其責，也算我最後有點用處。就是得委屈你當一段時間的四不像了。”

他手下發力，小怪的身上漸漸長出鱗片，雙腿變成了殘缺的蛇尾，深黑的眼瞳變成了蛇的豎瞳。

“一半的權柄和一半的靈體……”玄豫撤回手，笑着摸了摸小怪的頭，“以後，你就叫宣钰。我死了，你就是玄武主了。”

“先…先生。”

别去……别去……不要去！

“若以身飼虎可以換得小虎存活，那換作是鬼也未必不可。他們與我共生，未必不能聽進去一點點我的話，再沾些人性，大概會好控制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