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疆表情嚴肅,從床上起來幾步快走過去,奪過祝春知口中的煙,繼而将整支煙碾在桌面上,生氣地看着她。
祝春知就看着碾香煙的動作被齊疆做的特别性感。
齊疆的淺褐色眼睛裡竟然很快蓄了泊淚,質問她:“你在做什麼?”
她很怕再失去祝春知,怕到連這種想法一出來都覺得胸腔被壓抑住。
“沒抽,”祝春知笑,“很久沒抽過了,隻是叼着想事情而已。”
齊疆用質疑的眼神看着她,眼圈紅紅的,像隻軟糯的小兔子。
祝春知刻意把兩人之間的距離縮近,眸光濕潤地擡眼盯着齊疆的唇,三秒之後,吻了上去。
淺嘗辄止。
“相信了嗎?”
齊疆有些站不直身體了,低低地嗯了一聲。
“請了幾天假?”
“兩天。”
祝春知歎:“太短了啊。”
“是啊。”太短了啊。
因為不能在西州久留,所以能在一起的時光裡,齊疆無時無刻不想着在祝春知身旁待着。
時不時地如同小狗般沖進祝春知的懷抱裡。仔細嗅着她的氣息,貪得無厭似的。
她喊:“姐姐。”
“嗯?”
“我不想就這樣走。”
“我們去約會吧。”
如果齊疆有像小兔子那樣的耳朵,此刻一定會高高翹起,她說:“好!”
西州大學附近的商業街區内各類小吃商鋪攘滿了整條街。
上一世祝春知偶爾會帶着齊琇來這邊吃吃逛逛。
如今她倆并排走,祝春知先是挽住她胳膊,再是觸摸到那雙長着細繭的手,緊緊攥着。
齊疆從來沒想過真正和祝春知在一起會是怎樣的情境。
隻覺得如果真的有那樣一天,她大概會泫然哭泣。
過去她曾做過一個長長的夢。
故事的中途,祝春知過來牽着她的手,溫柔着說:“别哭啦。”
夢裡春山遍野開滿鮮花。
日頭溫和照耀着世間一切事物的表面,樹木,小草。
及齊疆的心。
那時的夢裡,僅僅是站在祝春知身旁與她并肩,齊疆都能湧生出無窮無盡的美妙與幸福。
那樣的幸福大到要向全世界炫耀:這是我的愛人,是我齊疆的愛人。
在夢裡她多想貼近祝春知,她多愛她。無數次驚醒時,心中的缺失欲壑難填。
夢的盡頭是祝春知的話,這該是一生中最好的結局。
她有那麼多個夜晚想同她說颠覆的命運中,你是唯一的救生之船,白光之塔。
可如今啊,這一切不再隻是一場虛幻的夢。
是真切的溫度。
齊疆瞪大眼睛看她,這是祝春知第一次那麼主動地來挽手,軟乎乎的。
齊疆側過頭去看春知,眼眸牽連的柔情蜜意竟是要把她吞噬進去。
心内覺心驚股戰,卻又安然,彷如她本就該如此。
被春知挽着,覽世業河山。
逛到街角拐彎處,有射擊赢玩偶的小遊戲的擺攤。
祝春知見着擺着的毛絨玩具中有一個兔子的神态跟笑起來時的齊疆很像,便多看了幾眼。
齊疆捕捉到她的目光,擋在玩偶小兔子的前面,問:“你想要嗎?我給你打。”
祝春知點頭。
于是齊疆便小跑着去付了錢,把靶子上的氣球打盡了還不算完。
攤主阿姨隻能從塑料袋裡拿出準備好的氣球補位上去。
可有時還沒等氣球到它該到的位置,就被齊疆打破。
于是阿姨也擺爛了,直接将氣球扔在半空中。
扔出來一個齊疆打中一個。
明明打中十個就夠了,可齊疆偏偏會在祝春知面前耍帥。
端持着玩具槍的架勢英氣又漂亮。
打中的氣球數量都能赢得那個最終的大獎了。
可她又看向祝春知,知道她還是喜歡那隻兔子,于是便放下槍,麻煩攤主将兔子玩偶遞給她。
拿到手裡時,齊疆将它送至祝春知的眼前:“給。”
祝春知沒有先接下,而是掏出手機來給齊疆和小兔子拍了張合影,然後才接過去。
齊疆也舉起手機,臉湊在祝春知旁邊,拍下張溫馨的照片。
傍晚時分的落日也爛漫,四處投射到商戶的玻璃上。
祝春知牽着齊疆的手來到賣花的小攤前,彎下腰時也沒将齊疆的手松開。
她躬身用目光挑選着幾枝飽和度豔麗的花,又望向齊疆,說:“你也選一些,襯我的。”
于是齊疆也俯身,為祝春知選了一束白綠色的“繁星”,看起來就像祝春知一般。
清冷而又向着她熱烈綻放。
/
齊疆趕赴機場前,西州又落着雨。
祝春知在旁邊打着電話,而齊疆則坐在卧室的床上仔細地給祝春知的新鞋穿鞋帶。
“那麼溫柔貼心啊。”挂斷電話後祝春知來吻她,“不用給我做這些。”
将齊疆手下的動作止住。
齊疆反而擡起頭,擔憂地問她:“你的身體最近怎麼樣,醫生怎麼說?”
“說幸好我戒煙及時。否則就找不到那麼漂亮的老婆了。”
“好好愛護自己的身體。不要讓我擔心。”
祝春知撫平齊疆因擔憂而皺起的眉,笑着說:“好。”
這是什麼媽系年下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