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海升後齊疆感覺整個人都懸浮在天上一般,飄飄然了。
祝春知使她每天早上都帶着希望醒來。
一天天的外出遊玩,觀賞,四處拍照也都分享給祝春知。
“之疆”的賬号底下有人問:【怎麼最近更新那麼勤快啊老婆】
齊疆想了想,心裡甜絲絲地打上字回複那人:
【因為我有老婆啦!!!】
【啊啊啊怪不得花孔雀似的】
【齊郁還是疆祝,買定離手】
【我說押齊郁的是不是沒看到up的賬号名稱啊,你看這麼多年了有換過嗎?‘疆’是up,‘之’總不會是郁青吧】
【反正我隻看到有個人偷偷地把背景圖換成了玫瑰和郁金香。】
晚上齊疆給祝春知打視頻電話時也黏黏糊糊的,一直打了兩三個小時。
“去睡覺吧,有些晚了。”
“能不能不挂斷……”
“應該……可以。”祝春知掙紮不過兩秒。
齊疆之後天天在視頻電話裡姐姐長姐姐短的。還時不時向對方撒嬌:“我好想你。”幸福到天上去了。尾巴也跟着一起飄。
“想見到我嗎?”
“想。”齊疆的聲音也變得軟糯。
“我在稷民大學的西門。”祝春知的聲音裡帶着笑。
“什麼什麼?!真的嗎?不要騙我,姐姐。”
祝春知開了共享實時位置。
齊疆看到她與自己的距離,果然!
她要飛奔出去,沖進祝春知的懷裡!!
她換了雙運動鞋就跑了出去,藏藍色的衛衣配墨鏡,騎着單車往前蹬時晚風都是甜的。
看到一個背着手的背影,
她喊:“春知!”
穿着純白絲綢襯衫的祝春知自群花綠葉的背景中回頭,像是電影鏡頭中對于美的自然慢放。
她果真沖進了祝春知溫柔的懷抱裡。
“你怎麼來了呀。”同她無意識撒嬌是自然而然水到渠成的事。
“來見你的。”
“我好想你。”齊疆就快要挂在祝春知的身上,融化在她的懷裡了。
祝春知問:“晚上有事嗎?”
“沒有。”
“真沒有?”
“百分之一百!”齊疆懇聲答,“明天後天也是周末!”
你來到我身邊了,我怎麼可能有其他的事情。
“春知。”齊疆忽然喊她。
“嗯?”
“用的什麼口紅,我好想吃。”說完這句話的齊疆臉迅速變紅。
“你說什麼,”祝春知偏要當做沒聽見一般捉弄她,側耳過去傾聽,笑問,“現在嗎?”
帶着年上的從容和遊刃有餘。
齊疆緊緊攥着祝春知的襯衫袖口處,輕輕撒着嬌,低頭說:“去你酒店。”
“不急,先去吃點東西,”祝春知牽起她的手,“慢慢來。”
怎麼會有人用那麼清冷的表情說這樣的話,還說得一本正經。
回酒店的路上,晚風習習。
路兩旁種着蒲葵迷疊香,三角梅也在大片大片地盛開着。
齊疆忽然拽了拽牽着祝春知的手,示意她去看——
一對阿姨在互相搭着肩牽着手跳舞,腳步随溫緩的樂聲而動。
頭挨在一起抵着,在昏黃的路燈下有着暧昧的聲色。
齊疆倚在祝春知胳臂上,輕輕說:“好想成為她們。”
祝春知的拇指在她的手背上細細摩挲揉蹭着,神情卻有些晦暗的不舍和眷戀,然後自己先點點頭,用肯定的語氣說道:“會成為她們的。”
晚間,從浴室出來穿着浴袍的祝春知額鬓間的發尚未被完全吹幹,就端起玻璃杯飲着,眼神卻直勾勾地看着齊疆。
齊疆正穿着祝春知的淺綠色睡衣,上衣是無袖的,露出線條流暢的手臂。眉目未經雕琢卻如氤氲的水墨畫。
趴在柔軟的床上,腳翹起來,好像在寫着什麼,筆抵着下巴,頭與本子挨得很近。那雙漂亮的眼睛偶爾顫動一下,像一隻蝴蝶的飛落。
祝春知走過去掌心觸碰到她的額頭,微微用力向上擡起,說:“好好愛護着眼睛。”
“好。”齊疆随着她的力擡頭,
忽然又問道:“我戴眼鏡很醜嗎?”
“怎麼會這樣問。”
“因為總感覺你不喜歡我戴眼鏡。”
祝春知一一回答着她的問題,“不醜,沒有不喜歡,很漂亮。”所以想私心擁有。
微黃燈光下的祝春知面容如溫潤的古玉,她擡起齊疆的下颌,溫柔看着她,說:“很想親。”
話尚未落地,齊疆便感受到左眼上傳遞來的溫熱柔軟的觸感。
接着對方的食指輕勾着睡褲的邊緣,讓自己靠近了她。
齊疆曾仔細端視過,祝春知的手很好看,白皙柔嫩,線條流暢優美,是甲床粉白的短甲。
很柔軟。
而此刻那隻右手正托舉着她的身體,祝春知的發縷垂到她的頸間,激起了一陣難耐的癢。
齊疆躬着身,往上縮着。
被祝春知壓着肩止住,她的呼吸不均勻地拂掠過齊疆的身體,“别縮。你往上退我要怎麼進。”
因為急切所以語氣稍顯着有些嚴厲。
而齊疆因為這句話,身體反而更加緊繃了起來,呼吸也變得急促。
祝春知無奈歎息一聲,舌尖溫柔含咬着她的耳垂,輕聲道:“放松。”
齊疆的聲音小小的,還有些委屈着“嗯”了一聲。
随着祝春知的動作而顫動。
再次看到繁花盛開的景象時,祝春知用氣聲在她耳旁輕呵着:“叫姐姐。”
齊疆摟着她的胳膊哭着喊:“姐姐,姐姐……姐姐。”
“燦燦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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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疆每每從祝春知的身旁醒來,都會感到慶幸:還好不是夢。
她患得患失極了。
早上醒來時,齊疆食指在祝春知鎖骨處繞着圈。
祝春知抓着她胡亂動着的手,把它覆向自己的唇。
然後聽見齊疆說:“其實我還有好多問題想問你。”
“從哪件問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