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的齊疆心内止不住的酸楚湧上來。
她以祝春知為陽光,所以當失去祝春知時,她随即也陷入黑暗之中。
齊疆焦急地詢問:“為什麼!?”
但祝春知沒說更多就挂斷了電話。
齊疆知道,大概是她選了西州大學的事情沒有瞞住她,于是立馬訂了回西州最早班次的飛機票。
回到槿合街小院時已是淩晨三點。
她叩門無人來應,于是自己拿了鑰匙打開門進去。
一邊給祝春知發消息打電話告訴她自己回來了,以免她害怕。
敲響祝春知二樓卧室的門時,她聽見裡面傳來一陣窸窣的聲音,然後是嘎嘎的吠叫。
門沒鎖。
她在門外喊:“春知,是我。”
小狗的聲音停下來,但裡面的人沒任何回答。
齊疆在門外徘徊踱步,半晌,伸手按亮了屋内燈的開光,嘎嘎順勢跑了出來。
“燈關上!”
她聽見祝春知愠怒的聲音。
齊疆迅速将燈和門都關上。
停頓了好一會兒,還是伏到祝春知床頭。
“别離開我。春知。别離開我。”齊疆急切地去吻她,“嗯?”
黑暗中祝春知沒給她任何反應,她顧不上一路奔波回來的煙塵味兒,爬上床,睡在祝春知身旁。
齊疆盯着祝春知的眼睛,身體挨着對方:“姐,姐姐。”
“你瘋了。”祝春知冷淡地下着結論,抽回手。
“我沒瘋。”
“姐姐,你不喜歡嗎?”她吻上祝春知的鎖骨。擡着對方的頭,狠命地咬上那雙紅唇。
“别不理我。”
祝春知隻覺得心酸心痛。
齊疆覺察到口中的血腥味兒,提咬着姐姐的唇輕呵:“跟我說說話。”
見祝春知依舊平淡對她,齊疆坐起身,從床頭櫃裡熟悉的位置夠到一個東西。邊俯低身吻她邊撕開包裝,說:“春知,如果不願意你就去告我吧,把我送進牢裡,送進牢裡我就不纏着你了。”
祝春知試圖起身,但被齊疆壓制住。
“齊疆,下去。”祝春知的聲音冷冷的。
“我不要。”
齊疆的眼神瞥了一圈沒找到合适的東西。
于是脫下自己上身穿的薄紗襯衫,擰成繩,捆住祝春知的手腕。
像過去她對待自己那樣。
祝春知試了試,果然沒掙脫過她。她也知道,平日裡都是齊疆讓着她。
她目光中充滿了擔憂,對齊疆道:“齊疆,放開我,你這樣做能改變什麼?”
齊疆冷淡笑着,溫熱的略帶些薄繭的手撫摸過祝春知的耳朵。
祝春知的身體忍不住一陣陣顫縮着。
她閉上眼睛時,淚水從眼角滑落。
齊疆卻不管不顧,手上的動作沒任何遲疑。
舔舐走祝春知落下的淚時,齊疆在她耳邊呢喃着:“姐姐。好熱啊。”
祝春知咬着唇,忍下一聲聲的悶哼。
“不是這樣的嗎,姐姐?你不快樂嗎?”
祝春知扭過頭去。
臨到時齊疆松開了祝春知手上的束縛。
祝春知慌亂地尋摸到齊疆的手腕,搭覆上去以期望阻止,她的氣聲斷斷續續,說:“齊疆……别。”
“别什麼?”齊疆堵住她的唇,與她再無分毫間隙。
一切都是最大程度的幸福。
祝春知躬起身子躲着她。
未拉緊的窗簾外透進來明亮的月光。清亮的月光也澆醒了齊疆渾濁的思欲。
“姐姐,對不起。”心裡那把火燒過後,齊疆的心裡隻剩下一片荒蕪,她滾落下床。
她趴在床頭,肩頭一下下聳動着,哭着喃喃說:“春知,你告我吧,是我瘋了。”
祝春知輕輕歎了一聲,食指勾走齊疆臉上的淚。
然後扯着她的胳膊示意她到床上來,用薄被裹着兩人的身體。
祝春知說:“齊疆,你冷靜一點。”
“你都要跟我分手了,我怎麼冷靜!?”齊疆的語氣很委屈,身體在被子下起起伏伏的。
“齊疆,小疆,聽我說,”祝春知輕慢地咳了一聲。
“你怎麼了,沒事吧?藥在抽屜裡嗎?”齊疆打開手電筒,給她遞來藥和水。
垂喪着頭說:“對不起。”
祝春知在她仔細的照料下漸漸平複了呼吸,然後問:“為什麼隻是西州大學?”
她知道,憑借着齊疆的努力,至少保在稷民大學是沒問題的。怎麼能為了和自己在一起,而擅自選擇回到西州來。
目光太過短淺,離她心目中那個齊疆所去甚遠。
“沒有的,姐姐,是我能力不夠,”齊疆哭着撲過來,可憐兮兮地說着,“姐姐,我夠不上稷民大學,你也知道,高考我是考了三次才考上稷民大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