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春知接到了谌歲的電話,問周末有沒有時間,她要帶家屬來臨熙玩,有時間一起聚聚。
齊疆在她身後放下吹風機,湊到屏幕前問:“誰啊。”
“谌歲。”
“哦小谌歲啊。”
“小谌歲也是你叫的吖。”祝春知笑着扭回身撓她癢癢。
“不就是小谌歲嘛。”齊疆不服氣。
祝春知的好友不算多,谌歲是其中存在感最強的一個。甚至有時候深夜了也還給祝春知發消息。
這時候祝春知就會在潔白的被褥間抽出雙臂,雙手打字回複谌歲。
齊疆眯着眼睛迷迷糊糊看她的時候,被她一個輕吻糊弄過去。
“她要來臨熙嗎?”
“嗯。”
“什麼時候,和誰,幾個人?”
祝春知開玩笑道:“怎麼那麼關心,怕她把我拐走了?”
可齊疆依舊表情嚴肅:“可你并沒有跟我說過你跟谌歲是什麼關系呀,感覺有些時候,我被排除在你們兩個人之外。這種感覺,和你心裡有趙瀾争差不多。”
“别多想,沒有的事兒,”祝春知被氣得微微發笑,又有些肝疼,瞥了齊疆一眼,又說,“要好早好了。”
齊疆從下班回來後便一直嚷嚷着累,于是祝春知便推她進浴室,打算待她出來後再邊給她按摩邊解釋。
可沒料到齊疆自己在浴室吹好了頭發,出來後就倒頭就睡。
祝春知隻能對着她的背影道晚安。
第二天谌歲帶着自己向往名校的“小侄女”想要到臨熙大學去參觀一趟,所謂的家屬也不過就小女孩一個。
于是幾個人便回到了齊疆的“母校”,更準确來說,是上一世的母校。
祝春知蹙眉望齊疆,齊疆不好意思地聳聳鼻頭。
這一世要不是齊疆最後胡亂報學校,說不定還能以校友的身份進來,哪裡需要像這樣搶預約名額。
齊疆轉移着眼神,見到了校園湖中的一隻黑天鵝,翅膀有很特殊的雜白色毛,像半顆心。
它正緩緩地朝齊疆的方向遊來。
齊疆一眼就認了出來,這是那隻被自己逮着說了無數句“好想她”的黑天鵝。
有一天期末在湖邊背書的時候,齊疆又無端想起了祝春知的冷漠,于是對着黑天鵝“數落”起祝春知來,直到天黑天鵝回家了齊疆還試圖挽留它聽完再走。
她彎腰在湖邊,指着那隻黑天鵝道:“你看,就是她。負心鬼。”
“我嗎?”祝春知回指着自己。
天不算太熱,但幾個人也在臨熙大學内逛了許久,一時有些渴。
祝春知轉移話題,用手扇風問:“哪裡有賣水的?”
“我去買!”齊疆緊忙站起身。
谌歲道:“我去買吧。”
齊疆推她坐下,口中說着:“不用不用,我知道在哪裡。”
祝春知一時不知道是開屏的孔雀豔麗還是吃醋的齊疆更豔麗。
等水買回來後,齊疆先擰開了一瓶茉莉烏龍茶的瓶蓋。
祝春知下意識以為她是遞給自己的,和齊疆在一起後,自己也莫名愛上了這種口感舒爽但不健康的飲料。
不料齊疆一反手,飲料倒先遞給了谌歲,齊疆還殷勤道:“常溫的。”
一路上的噓寒問暖換成了對谌歲。
祝春知收回空伸出的手咬牙:燦燦你等回去的。
晚上回去後,齊疆先是将房間裡裡外外仔仔細細地整理了一遍。
一會兒這個花蔫了需要換土,一會兒果樹不結果,該打蟲了。
祝春知抱着雙臂耐心地倚着門框看齊疆動作。
回到屋内後,齊疆又把床品換新了一遍,說:“淺綠色清新,好看。”
祝春知心不在焉地點頭,“嗯,好看。”
再磨蹭把你按床上弄哭。她心裡卻這樣想着。
等齊疆換完了四件套又要去把衣服手洗了時,祝春知走過來,手按在齊疆手上,說:“放這兒,明天我洗。”
齊疆堅持:“不行,我洗。”
祝春知稍稍退後兩步,身上小背心的肩帶似乎是不經意間滑落了下來,被她若無其事地拉上去。
卻見到齊疆盯着她。
于是祝春知的肩膀微微塌着,肩帶又滑了下來。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胸前白皙一片。
齊疆轉過頭去,将床單被套扔進洗衣機後,繼續若無其事地整理着書架。
祝春知沒了耐心。
直接走過去提着齊疆的衣服領子,右腿抵在齊疆的腿間固定着,問:“在磨蹭什麼?”
“沒有啊。”
“嘴硬。”祝春知盯着她的唇,惡狠狠地吻了上去。
“不要。”
“不要?”祝春知可聽不得這句話。
右手鉗制住齊疆的下颚,問:“不要什麼?”
“不要你親我。”
祝春知的語氣上挑着,說:“小齊疆你長本事了,哈?”
還沒等祝春知真正做些什麼,齊疆的眼角倒先泛起了淚。
祝春知轉變了語氣,十分溫柔着詢問:“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