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怎麼。”
“沒怎麼為什麼哭了。”
“就是沒怎麼。”
她有些饑餓。不光是身體上的,更多的是精神上的,她需要祝春知更多的愛意喂養。
于是她便主動環抱着祝春知的頸,在她耳邊呢喃:“要我。”
沒有哪個人能抵抗得住這兩個字的威力。
祝春知将齊疆輕輕放倒在床上,溫柔細緻吻過她身上每一處敏感點。
惹得齊疆一下一下躲着,又下意識往前送着身子。
她與她,多了許多默契。
一個小時後,祝春知問她:“飽了嗎。”
“沒有。做飯的人不對。”
祝春知抽回手,眉頭微皺:“你還想跟誰做飯?”
夠膽子你就說。
“想跟好多人。”齊疆腦子裡沒有其他任何一個人,嘴上卻已經開始說了胡話。
對待齊疆,永遠是隻能來軟的。
祝春知柔了身,語氣中帶着些破碎,輕歎:“齊疆,我很脆弱的,你要不要來愛我一下。”
要要要。要愛她千百萬下。
齊疆心内化成長着螺旋槳尾巴的小狗,狠狠去愛了祝春知。
很久沒有這樣一場酣暢淋漓的事,祝春知擡起齊疆缷力的手吻着,從指縫間溢着聲音:“别吃谌歲的醋,她不喜歡我這類型的。”
“那她喜歡誰?”齊疆是打算打破砂鍋問到底了。
“喏,谌歲的愛人,”祝春知給她看手機,指着谌歲空間照片裡一個三四十歲極為溫婉的女人道,“顧西酬,很溫柔,比我要更溫柔。”
“你溫柔?”齊疆表情有點像吹胡子瞪眼。
“不溫柔嗎?”
祝春知貼在她耳側,輕吐着氣息,“那下次溫柔點……”
齊疆有些羞惱,撲在她身上咬她的下巴,“你怎麼這樣啊!”
祝春知緊緊抱着她的身子,不再撒手。
而齊疆直到熟睡時還緊摟着祝春知,眉頭緊鎖,像随時會失去一般。
祝春知想:自己實在算不上是一個很好的愛人。沒有給齊疆足夠的安全感。
一段時間後,經由齊疆牽線,報社新媒體賬号和祝春知所在的博物院的官号一聯動後,各自都漲了不少的粉絲。
甚至被湊成了官方cp。
有人甚至貼臉開大到官号評論區裡:
【科普好看,但有祝老師會更好看。】
【齊主任,藏好你老婆,不然就是我的了】
此後齊疆每在“之疆”的賬号發一個視頻,底下總有評論:【檢測祝老師含量百分之零,已退出。】
【能不能喊祝老師也開個私人賬号。】
齊疆回複:【不不,她社恐得很。】
【我看你是怕老婆被搶吧,不怕你就把她賬号交出來。】
齊疆在心内哀嚎:我和我老婆是良配!天仙配!天下第一配!沒有人能搶走我老婆!!
回去後窩在祝春知懷裡,講清楚事由後,齊疆繼續窩窩囊囊道:“老婆她們欺負我。”
祝春知吻在她眉心安撫。随後也欺負她。
一天開會時齊疆發完言後,放在口袋裡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是祝春知問她晚上要吃什麼。
齊疆闆起張臉,擡頭盯着PPT,指尖卻飛舞着打字:
面無表情回消息,實際回複内容:
都可以。老婆老婆,老婆貼貼。
老婆你決定。
掃了一眼沒錯字後便發了出去。
沒一會兒,坐在旁邊的實習生杵杵齊疆的胳膊。
齊疆問:“怎麼了?”
“齊老師,看群……”
齊疆擡起手機一瞥眼,然後在心内爆發出無數個驚歎号,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自己在做什麼啊。盲打不可信。一向嚴謹怎麼能犯這種把私人消息發進工作大群的錯誤啊。
齊疆擡頭望天,這以後還怎麼擡起頭來。
晚上祝春知問她:“之疆的賬号後一期有什麼安排嗎?”
“還沒想好呢,怎麼忽然問這個。”
“就想着要正式公開嘛,”祝春知握着齊疆的臂彎,“我想參加你的頻道。”
齊疆的喉頭有些哽咽,她知道這意味着什麼。
她與祝春知,在愛裡是平手。
正逢520,齊疆便用自己的私人号“之疆”發布了錄制的視頻。
視頻中,祝春知身穿淡白淺綠連衣裙,戴銀質耳環,一縷發絲自然垂至眼眉間,執着詩集的手細長柔嫩,顯着筋骨。
她擡眼,對着鏡頭輕柔朗誦着詩中的句子:
“讓春水不竭,倒映春山千裡。”
後又附着張手書的文字:蔓延齊疆之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