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提前點了份外賣,到家樓下時正好碰到外賣小哥。換好居家服後,林幼清拍了張外賣照片發到“天大地大老婆最大”的群裡。
不一會兒,陸菲菲回:【怎麼就吃這個,吃點好的】,随後爆了兩千金币。
林寶俊不甘落後:【想吃什麼,等爸爸回家給你做去】,同樣也爆了兩千金币。
林幼清美滋滋地收下轉賬,和他們聊起旅遊時的見聞。他們計劃要遊遍歐洲,還得再過半個月才回國。
吃飽喝足,她悠閑地打開《時空戀人》做起今天的任務。
這時,許藝的微信消息接二連三地跳了出來:
【有時間嗎,來接我一下】
【媽的,這些狗東西灌我酒】
【啊啊啊,真想把酒潑到這頭豬臉上!】
許藝在一家頗有名氣的手遊公司做設計。有個油膩高管仗着身份平日最喜歡占女同事便宜。他早就看上許藝,明裡暗裡多次暗示她接受潛規則才能上位,許藝壓根不搭理他。
今天許藝部門團建,沒想到他也跟了過來,聯手她的主管變着花樣勸酒。
收到消息後,林幼清連忙換上衣服,打車趕往許藝所在的位置。
晚上十點,今夜門前停滿各式各樣的豪車。作為聞名海市的酒吧,這裡向來是名媛和富二代的聚集地。
關上車門後一陣寒氣襲來,林幼清裹緊身上的毛呢大衣,步履匆匆地朝酒吧走去。
裡面霓虹閃爍,許多年輕男女們在跟随音樂搖擺身軀。她環顧一圈,終于在一處偏角的卡座看到許藝的身影。
許藝喝了不少酒,大腦已經眩暈,身旁大腹便便的男人還在勸酒,她推脫道:“高總,我身體不便,得先走了。”
眼下見她有醉意,高洋裝模作樣道:“行,那我送你回家吧,你一個人回去不安全。”
主管也附和道:“你看高總多體恤你,還不謝謝高總。”
許藝煩躁不已,起身就要走,“不用了高總,我朋友已經過來接我。”媽的,要不是看在工資待遇的份上,她早就指着他們的鼻子開罵。
"你朋友不是還沒到嘛。”高洋伸手拉住許藝的胳膊,半開玩笑半脅迫,“小許啊,我一直很看好你的能力,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你可别辜負我的好心呐。”
這時,一隻瑩白如玉的手,将許藝從他手中拉過去。高洋面露不滿,擡頭一看愣住。
許藝長相明豔大氣,而林幼清是截然相反的類型,清麗柔婉。
她的鼻尖和眼角凍得恰到好處的紅,多了幾分勾人的韻味,眼神卻清泠泠的,更讓人心癢難耐,妄圖折下她。
林幼清笑意不達眼底,“不勞煩您大駕,我是許藝朋友,我來接她回家。”
她扶着許藝要走,卻被高洋擋住,“小許還欠我一杯酒呢,要不這樣吧,你替她喝了,喝完你們就走。”
林幼清冷聲拒絕,“我酒精過敏,喝不了酒。”
高洋黏稠油膩的視線在她們身上打轉,笑眯眯地說:“這麼晚了,你們兩個美女回家太不安全,還是我送你們吧。來,我幫你。”說完,就要上手攬住許藝的肩。
狗東西,給臉不要臉。林幼清剛要發作,一道冷冽的聲音插進來:
“林老師,好巧,和朋友來玩?”
高洋聞聲看去吓一跳,竟是風起集團的掌權人,腦袋猛地就清醒了。紀承風啊,這可是商界舉足輕重的人物,他也是某次跟着老闆參加晚宴,才遠遠見過他真人。
如今這尊大佛就站在面前,還和眼前的女人認識,他好似觸電般收回手,讪笑着恭維道:“紀總您好,真沒想能在這裡看到您,真是三生有幸。”
紀承風似笑非笑地睇他一眼,眼神冰涼,壓迫感極強,高洋冷汗都冒出來,低着頭站到一旁陪笑。
林幼清怔住,想不到會在這裡遇到他,她扶穩許藝,開口說:“紀總,我還有事,先告辭了。”
紀承風目光清正,溫聲回道:“這個點不好打車,夜深風寒,不介意的話,我送你們一程。”
稍作猶豫,林幼清點頭答應。這個時間地段要是打車,最少得等上半個小時。許藝已經醉眼朦胧,沒必要再矯情拒絕。
紀承風打電話讓司機開車過來。
此刻高洋哪裡還敢吭聲,見他送人出門,趕緊說:“紀總慢走。”接着又假模假樣地叮囑許藝,“小許啊,下次出來少喝點,不安全。”
許藝頭靠在林幼清肩上,翻了個白眼。
司機已經把車停在門口,林幼清扶着許藝坐上後座。見她們坐好,紀承風緩緩啟動車子。
許藝眯着眼打量他,啧,真是個沒有死角的男人。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他絕逼是喜歡柚子。”
頭腦發暈的她完全沒意識到,自己已經把心裡話念叨出來。
林幼清吓得立即捂住許藝的嘴,防止她說出更勁爆的話,故作從容地說:“不好意思紀總,她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