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穗——有什麼吃的嗎上了一節平田老師的課我感覺要餓死了......”數學苦手繪理哼哼唧唧地蹭過來,一眼看見了筆袋裡的糖,巴眨着眼睛問,“這個是什麼口味?”
“啊...不嫌棄的話請吃這個!”千穗慌張地一手合上筆袋,一手從抽屜裡掏出草莓大福。繪理的注意力立刻被大福吸引,一口咬下去,周身飄起幸福的花花:“居然還有芝士夾心!偶依稀!”
千穗見她不再關注水果糖,松了口氣,悄悄把筆袋放回書包裡。
如果繪理喜歡吃糖,下次會帶給她,但這個不行!這是前桌送的“友善之糖”、具有跨時代裡程碑的意義!
真紀接水路過,無奈地戳了戳繪理鼓起的腮幫子:“不要仗着千穗心軟就天天蹭吃蹭喝。”繪理咽下最後一口,捧起千穗的手,信誓旦旦:“放心吧千穗!明天我會給你帶回禮的!”
“沒、沒關系的!本來也隻是順手做了一些...”回憶起書包裡的存貨,千穗改口,“一不小心做多了......”
上周末她還沉浸在“無意中被前桌讨厭了”的莫大悲傷中,一不小心化難過為動力,回過神時烤箱已經被塞滿。她分了一些給鄰居,剩下的就帶到學校裡,準備投喂同學。
誰能想到,不到一個上午,她就和前桌和好如初!懷着滿腔欣喜,千穗看右桌的藤田同學都不害怕了,遞過去一盒與他氣質十分不符的草莓大福:“藤田同學,要吃嗎?”
從來沒有被女生主動搭過話的藤田:“!!!是是是送給我我我我的嗎?真的嗎?”雖然說着疑惑的話,但身體卻十分誠實地收下了大福。
“從來、都沒有女生、送過我......”
千穗:“等等藤田同學隻是一盒草莓大福不至于、真的不至于......”
沒人告訴她一米八的同學會“嘤嘤嘤”啊?!未免也太反差了!
環視一周,千穗隻能硬着頭皮向表情平靜的孤爪求救,眼睛泛成蛋花狀:“孤爪同學......”
猝不及防被點名的孤爪肩膀一抖,眼睛從牛奶盒上的英文轉向窗外,仿佛機械音捧讀:“剛剛過去的好像是星野學姐。”
一道閃電般的身影蹿出教室:“學姐剛剛我被替身附體了!!!”
果然,百試百靈。
千穗:“咦?藤田同學也看jojo?”
孤爪:......重點難道是這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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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飯照例在天台解決,不過最近越來越熱,三人不約而同加快了進食速度。
繪理抱怨:“明明才四月櫻花季,為什麼天熱的這麼快?”
千穗想了想:“好像是什麼異常氣候。”
“那要不要去小賣部買冰淇淋?”真紀提議,于是三人第一次在人潮擁擠的午休時間段進入小賣部。
“是我報恩的時候了!”繪理擺出助跑的姿勢,大喊着“哦哦哦”沖進了小賣部。千穗呆在原地,真紀憋着笑為她解惑:“繪理可是田徑部的哦~”
千穗發自肺腑:“好厲害!”
身邊參加了運動社團的朋友,都很反差呢!
結果繪理不負衆望,順利帶回來兩根Papico。
至于為什麼隻有兩根......“啊啊啊私密馬賽國中時和真紀兩個人習慣了,一不小心就...”眼看着繪理淚眼汪汪愧疚到恨不能切腹自盡,真紀思索:“那不如讓千穗醬單獨吃一根?”
畢竟Papico是可以掰成兩半分享的食物。聞言,繪理吸了吸鼻子,眼睛紅通通充滿希冀地看向她。千穗完全抵抗不了這種眼神,一手接過Papico,一手摸了摸她的頭發安慰:“沒關系的。我接受道歉哦,繪理。”
就這樣,千穗帶着一整根Papico回到教室,剛坐下就聽到耳邊響起敲窗聲。
是手裡拿着炒面面包笑得燦爛的黑尾學長。
她趕緊推開窗,窗戶另一邊的孤爪翻了個身,頂着睡亂的頭發與黑尾無聲對視。
黑尾:研磨明明沒說話,為什麼腦海中已經響起不耐煩的“小黑好吵”。
不對,自己又不是來找他的!自己是來賄賂烘焙部學妹的!
“學長好。”與滿臉嫌棄的竹馬不同,千穗學妹乖乖巧巧态度良好。黑尾的心一下被治愈,不由分說把炒面面包塞過去,十分富有前輩情:“是不是食堂不好吃?瞧着怎麼比上午更瘦了?多吃一點,年輕人正是長身體的時候。”
突然被灌了一耳的叮囑,千穗愣住,又因黑尾逐漸慈(扭)祥(曲)的表情退後半步撞到桌子,連帶着震到椅子靠後的前桌。
“對不...”抱歉的話還未脫口,午睡轉醒的前桌緩緩擡起頭,似乎帶了點起床氣,言語犀利:“你吓到她了。”
黑尾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我的表情有那麼僵硬嗎?”
明明夜久就是這麼笑的啊。
仿佛看穿他内心的想法,孤爪幾不可聞地歎了口氣,選擇無視。
黑尾:“......”
千穗:“啊啊啊啊黑尾學長請不要爬窗!”
最終,千穗以一半炒面面包和一半Papico為代價,結束了這場戰争。黑尾把Papico咬的“嘎吱嘎吱”響,一直盯着垂頭吃面包的孤爪。唯恐一個不注意他就要爬窗,千穗努力調節氣氛:“黑尾學長的教室在樓上吧?但是經常跑下來找孤爪同學,關系很好呢。”
黑尾叼着空了的塑料殼,手撐在窗台上和她聊天:“研磨的排球都是我教的,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哦~等等kenma你這是什麼動作?謀殺嗎?”
孤爪扭頭:“并沒有,我隻是伸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