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們驚訝地發現,他們找不到凱恩的任何相關記錄,就好像這個人是憑空出現的一樣。
禍不單行,甚至就在這個時候,醫院那邊傳來了受害者清醒過來,但人失憶了的消息。
就隻能記得自己叫凱恩,别的通通一問三不知。
布魯斯決定收養這個孩子——或者說青年,他看起來應該是十七八的年紀。
一來是更好地保護凱恩的安全,二來是依次為餌,引教團的殘黨上鈎。
當初主教臨行前那個眼神,任誰看了都知道他一定會來找凱恩的。
但蝙蝠俠并不能确定這要持續多久——衆所周知教團一向難搞,而凱恩本身則從頭到腳寫滿了“孤兒”兩個大字。
或者說沒有其他直接聯系人了。
也沒有親朋好友,沒有錢,沒有房子,沒有去處。
他決定先收養他。
等到事情解決或者凱恩記憶恢複的那天,再把選擇的權利交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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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克:“太棒了,布魯斯,你叔叔現在和你兒子都是‘凱恩’了,有沒有還挺開心的感覺?”
下一秒他就在蝙蝠俠不贊同的目光裡乖乖閉上了嘴巴,做了個投降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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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大概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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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完迪克和布魯斯的聯合說明,左手食指點了點太陽穴——隻是個思考時的下意識習慣動作,沒有任何冒犯的意思,我保證——并嘗試理解着現狀。
“所以說,我是一次宗教相關犯罪活動的幸存受害者,雖然實際上我身上并沒有發生什麼怪事,但仍有殘黨還在活動并且盯上了我,所以為了我的安全和調查需要,在蝙蝠俠的拜托下韋恩先生決定先收養我,等事情結束我安全了後,再自行決定是否留下?”
布魯斯點了點頭:“不過我是真心希望能夠和你成為家人的,這點與調查需要無關。”
我也點了點頭,雖然我覺得這倆人絕對沒完全說實話,但和陌生人之間真誠而拘謹的社交距離成功制止了我直接莽上去提問的沖動。
說到底有人願意在上面頂着抗事多好啊,被瞞着就被瞞着吧,擺爛真的很爽好吧。
不過有一點我真的很好奇,雖然這個問題可能非常突兀而失禮,但我真的很好奇。
于是我這麼說了,布魯斯寬容地讓我随便提問,表示一家人之間不必如此拘謹。
我認真組織了一下自己的語言,試圖以一種盡量委婉的語言表達出來:“關于那個義警——就是蝙蝠俠,額,需要我叫他父親嗎?”
哇哦。
我新晉的便宜老爹和便宜老哥當場表演了一個瞳孔地震。
真的假的。
甚至布魯斯分外清朗的嗓音都一下子低沉了下去。
“什麼意思。”
啊?是我太委婉了嗎?需要把話說得更直白一點的意思?
這不太好吧。
“嗯……”我試圖比劃了一下,“就,他算不算家庭一份子、之類的。”
我又看了一眼布魯斯那張好看的臉。
就,英雄難過美人關啥的。
或者說美人難過英雄關?
畢竟因為對方的調查需要就直接收養一個——這麼大的兒子,就算布魯斯有那個閑錢,但這也太配合了吧?
真的不是因為一些别的原因嗎。
沒關系,現在還是挺開放的。
看到布魯斯和迪克一言難盡的表情時,我才反應過來我剛剛好像漏了點心聲出去。
……我說的哪句來着?
“……别多想,我隻是贊助商。”
哦,原來如此。
還真是有錢人的小愛好啊。
話說布魯斯這個聲音怎麼聽起來有些咬牙切齒的。
迪克在那抖什麼,他也嗆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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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艱難憋笑·克:救救我救救我。
他錯了他真的錯了。
果然布魯斯往家裡撿的沒一個簡單的。
凱恩可能确實性格比較松弛,可他離奇的腦回路彌補了這一點。
他是玩抽象和刺激的。
雖然一直也有這種離譜的傳聞和媒體猜測,但被自家人舞到臉上還是頭一回。
布魯斯和蝙蝠俠。
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