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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讓我想起我想讓你見的一個人……我想他會很高興見到你,要一起來嗎?”
“抱歉,奧利安,我可能沒有太多時間。”這一次,啟婉拒了奧利安的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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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我漏了什麼東西’打發走衆人後,啟坐在醫療床上沉思。
‘我回來了,但我不能再重複一遍上一周目做的事,否則那将沒有意義……’
‘環鋸……’啟想到這,捂住胸口處隐隐傳來的幻痛,他努力将雜七雜八的情感抛在一邊,開始理性的分析環鋸說過的話,‘他說,我有一天就突然失去了關于議會的記憶’
‘已知:長老院不知道這件事,那麼可得出:我的失憶和議會無關。’
‘那麼,往深點兒想吧……啟,那就想象的大膽一些——是我自己将我的記憶舍棄’
‘首先,我先不讨論我為何要這麼做’
啟站了起來,走到實驗台前,将壓在衆多數據闆的紙條抽出來。
‘還有這張字條……不對,這說不通’
啟皺眉看着字條上七扭八歪寫的和狗爬一樣的文字,看得出來寫字的那個人要麼是故意寫這麼醜來嘲諷他,要麼是他不會寫文字……
——思路中斷了
“所以我一開始的出發點就不對”啟開始自言自語,他輕輕摩挲着那脆弱的紙張,“我的思路是亂的,我不能隻把失憶這件事歸咎于這片紙……”
“那麼以我對自己本身的了解,如果是我自己将我的那份記憶摘除,那一定會給自己留些什麼……”就如同醒悟一般,啟開始在抽屜裡翻找着。
“我會将這個秘密放在哪兒?對,是這個地方吧。”他自問自答,從工作台下的一個小抽屜裡,找出了放在盒子裡的一個留影機和一枚芯片。
啟先将留影機打開,膠卷開始緩緩轉動,一束光打在了醫療室的空白牆壁上,影片開始呈現出畫面。
那名tf直視鏡頭,即使啟已經做好準備來面對之後發生的事,但當他看到畫面還是忍不住驚歎——畫面上的人正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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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現在充滿疑惑”影像中的啟開口,他的語氣充滿疲憊,失去了以往的從容,也沒有什麼精力去再保持微笑,“聽着,正在看影片的那個‘我’,不要試圖去改變未來注定會發生的事。”
影像中的啟生硬的語氣令他感到陌生,但他仍堅持聽着:“實際上這也不是第一次循環了,在你——也就是我沒失憶之前,我已經經曆了無數次輪回,目的都是為了救我的朋友——震蕩波。”
“但我失敗了,”影像的啟歎氣,“我知道未來發生的事,是因為我和你一樣走過,所以我想看如果我能回到過去能改變些什麼——事實上根本沒有什麼改變。”
“我想告誡此時正在看影像的我,不要試圖再回溯了,也不要懷念過去,在我試錯我無數次後,我得出一個結論——忘了他,向前看。”
“所以我摘除了這段記憶,包括我回溯無數次的記憶——沒錯,這不是你第一次,也不是你第二次回溯。你,也是我,回溯了無數次,都無法改變……”
“你一定走的很遠吧,我知道,你是我的未來。摘除以後你沒有陷入循環,不是很好嗎?如果你現在正在看這部影片,那你一定是從未來回到了這裡吧。你一定是受到什麼刺激,想改變什麼而又回來了吧?”
沒錯,啟盯着影片上的他自己想。
第一次回溯是看到藥師被砍下雙手墜入深淵。第二次是因為愧疚,他不能接受會發生這樣的事……
“那麼,你已經有頭緒了吧?你這種能力的回溯方法——就是你自身的死亡,再加上想改變某件事的執念而回到某個時間點,”影片上的啟繼續開口,“我很了解我自己,失去記憶的我肯定是個極緻的利他主義者。所以你一定想要重拾記憶,無視我的話,然後大幹一番吧?你肯定不信邪……”影片上的啟慵懶的輕笑,“所以我就把記憶留在了那個芯片裡,隻要你一碰到它就什麼都能想起來……”
“但是,你要記住,你本身的名字,那個……已經被‘我們’抛棄的名字——時間軸”
“……”
“好了,我要說的就是這些”在影像的最後,他又說道,“接下來就該你自己選擇了,希望你記住我說的話吧,哦對了,如果看到有莫妙奇妙出現的紙條,請你忽略掉……”說完,他關閉了成像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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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啟并不喜歡影像中的那個他——太過于輕浮和随意。
“如果看到有莫妙奇妙出現的紙條,請你忽略掉……”
然而,啟還是将那個紙條平整的疊好後收了起來。
啟看着盒子裡的放置的那枚芯片産生了一絲猶豫,如果他接受了記憶,會變成和那個他一樣嗎?還是說……那才是真正的他?
“時間軸……”啟回味着這三個字。
很久沒有人這樣叫他了,久到,連他自己都忘記了這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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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啟還是拿起了那枚芯片——他渴望得知真相。
part1
啟确實和震蕩波算得上是同學,在記憶裡,他們一直都很合拍。
“啟,一起去建立一個全新的議會吧!我們都是平等的,我們有資格去選擇自己想要的工作。”
“當然,我會支持你!”回憶中的啟很欣喜答應了震蕩。
他們那時都有一個偉大的理想。
part2
“加入我們,或者離開議會,老師。”以環鋸為首的衆人在質問他。
“我不會加入的,你們到底在想些什麼!”那時尚還年輕的啟憤怒的指着環鋸,“普神不會原諒你們!”
“老師,明明議會都很看好你!如果不是上層讓我放過你,老師,你早就應該死了!”環鋸聽到啟的指責,失态的大叫,“看來我們的理念并不相同,我以為你會支持我!”
part3
“啟,你為什麼要離開議會?我們明明做的很好……”
“……請原諒我”
part4
“等等,你對他做了什麼?”啟不可置信的看着手術台上熟悉的身影,“你們不是說過,隻要我離開議會,你們就不會追究了嗎?”
“這種話,也就隻有你這種天真的蠢貨才會相信吧?”
part5
那是啟第一次回溯,他回到了當議員的那段時期。
“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震蕩波,和我離開議會吧,别再管這些事了!”
“啟,你在說什麼?你今天……”
“不,我是真的很想向你坦白,可是……”
“啟,也許你累了,今天就回去好好得睡一覺吧。”
part6
就這樣,啟一次又一次的回溯着,一次又一次的失敗。
直到——一架紅白相間的戰機找上了他。
“你他爐渣的有完沒完?”剛見面,那名tf就狠狠的将啟摔在地上,而後扯着他胸甲把他硬拽起來,“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part7
紅蜘蛛一直認為自己的運氣不差,自從他憑借自己發現的秘密和精湛的口才成為議會的特派員後,就一直渾水摸魚,混個很不錯的報酬。
他平時會去油吧喝高純來陶冶情操——本應該是這樣的。
但一切都被眼前這名tf打破了——他陷入了一無止境的循環怪圈——他永遠走不出這一天了,周圍的人就如同壞死的機器般幹着重複的事。
一開始紅蜘蛛認為所有人腦子都壞了,但後來他親眼看見他的筆記在幾天後消失不見。
他作為特派員最珍貴的就是情報。筆記的消失就意味着他的工作白幹了!這是最令他氣憤的事。
“這個世界瘋了,還是我瘋了!”紅蜘蛛看着自己筆記一次又一次的變為空白,他用尖銳的聲音大聲質問。
part8
紅蜘蛛不知經曆了多少個循環,他發覺他已經待在這一時間段很久了,久到他很清楚的記得下一塞秒會發生什麼。
“嘿,我告訴你一塞分後,你的酒杯會被人撞倒,咱們打賭,輸的人給赢的人一千塞金!”紅蜘蛛指着桌子上的酒杯對旁邊的人說道。
果不其然,一塞分後酒杯被人不小心撞倒了。
紅蜘蛛聽着周圍人對他阿谀的誇贊勾起嘴角。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紅蜘蛛内心對自己說,這樣就太無趣了。
紅蜘蛛喜歡新奇感,而不是日複一日的循環——他永遠不會将自己拘泥于過去。
part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