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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整什麼妖蛾子!”紅蜘蛛坐在醫療床旁邊的凳子上,他上下打量躺在醫療床上的啟,冷笑一聲挑釁:“怎麼,半身不遂了?也對,你已經老得不能再老了。”
“啊,對,如果你的目的是想要激怒我,那大可不必。”啟敷衍着紅蜘蛛,緩緩從床上坐起來,他蜷起左腿,将一隻手搭在左膝甲處。
啟的音色依舊是紅蜘蛛印象裡的那柔和的頻率,如同經曆了歲月洗禮的古筝撥動般,婉轉而悠揚。
此時啟臉上畫着的紋路不知何時被擦去了,失去了紋路襯托的臉龐恬靜而柔美,如剛出水的睡蓮般,在燈光的籠罩下,白淨而不妖。
“我恨你。”紅蜘蛛向後背靠牆壁,擡頭看向診所房頂吊着的镂空雕花吊燈随囗罵了一句。
“你什麼時候說過我一句好話?”面對紅蜘蛛的言語攻擊,啟也不惱,甚至有些習以為常。他側身下了醫療床,從半開的懸櫃裡拿出一瓶高純。
“來一杯?”啟歪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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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品味可真夠差的,我當初就給你說不要買這牌子的高純。”紅蜘蛛坐在啟的對面,很不見外的從桌下的抽屜裡拿出一支酒杯,經曆了那麼多次循環,他早已對啟的診所了如指掌。
“你确定嗎?”啟挑眉看着迅速少了半瓶的高純,“我可都還沒倒就少了這麼多?”
“我這是替你解決麻煩!”紅蜘蛛輕哼一聲,似乎又想起什麼又問,“他也在?”
“不在,很久沒來了,看樣子你們那邊很忙”啟給自己也倒了一杯,小口啜飲。
“爛好心,你可撿了個大麻煩。”
“聲波可沒在我診所裡這麼鬧騰,而且,你就這樣說他?好歹也是你的引薦者。”
“你知道?”
“顯而易見。”
“他告訴你了?”
“猜的。”
“得了得了,你不适合撒謊。”紅蜘蛛擺手,“要不加入我們?正巧你也恨透那腐朽的議會了。”紅蜘蛛玩味的看着啟,他支撐身體往前探了探,故意壓低聲音,如同惡魔般哕語。
“不了,我就這樣子的好。”啟聞言放下酒杯,“好了,該談談我們了,請你幫我一個小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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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想了!”紅蜘蛛撇嘴。
“這是最後一次,而且你隻需要出一點力就能從我這裡換一個人情,”啟看紅蜘蛛産生了動搖繼續解釋,“我的醫術你也知道,你應該懂我的意思……”啟暗示。
“那——我得聽聽,是什麼要求?”很顯然,紅蜘蛛動搖了。
“讓渡診所,經我了解它這個診所不止一個,所以我想請你調查一下它們具體的分部位置,不要太精細,給個大緻位置就行。”
“那我告訴你這些情報你怎麼處理?”紅蜘蛛很謹慎的給出了模棱兩可的答案,“你的計劃我不想再被牽連了——就像之前陪你玩救人遊戲那樣,那感覺簡直糟糕透頂!”
“這我已經計劃好了,放心,你是清白的,”啟頂着紅蜘蛛嫌棄的目光淺笑,他晃了晃手中散發出不詳光芒的試劑瓶,“到時候就把一切責任推我身上就好了,而你是這一切的目擊者。”
“你手裡拿了什麼鬼東西!”紅蜘蛛尖叫的從椅子上跳起來,迅速與啟保持了安全距離。
“放心,我不傷及無辜,這瓶藥劑用到你身上也對你毫無影響。”
“你在這麼短的時間内研究出來一種具有針對性的生化武器?!”紅蜘蛛不可置信。
“不,我隻是改進了下配方,研究它的是位天才。”啟微微一笑。
沒錯,這個病毒就是上上一周目他們在特爾斐,藥師研究出來的紅鏽病毒,啟依照習慣将這份病毒存入自己數據庫中,想着等特爾斐事件後結束後再研究透徹。如果再有類似與這樣的病毒他也好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