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怎麼也沒想到，終有一日他會把這個病毒改進，準備用于這種地方……

——屠龍者終成為惡龍。

也許在這一刻起他就已經玷污了醫生的名号……啟露出苦澀的微笑。

“我别無選擇，如果我将這個點切斷——也就是解決讓渡診所的所有人，那麼後續或許不會發生那樣的事;如果我将這一切的罪惡全覽于我身上，那麼議會的矛點就會轉向我而不是他。理論上，他可以存活下來……”啟平靜的令人不可思議。

“我不會逃避的，因為我知道我同樣也是一名老師，如果他們抓不到我，必定會去找我的學生們。這會将他們牽連進來，這是我最不想看到的，他們還那麼單純，他們有無限可能……”啟輕聲歎息，語氣中充斥着無盡的疲憊與無奈。

“所以我将你設為目擊者，到時候，一切結束後，就由你來告發我，”啟笑着看向紅蜘蛛，“你會很樂意成為衆人芯中除惡揚善的英雄。”

紅蜘蛛聽到啟這樣的話嗤笑道：“你認為很了解我？”

他的光學鏡底下藏匿着無盡的陰謀——紅蜘蛛有自己的小算盤

48

“你想表達什麼？”啟無法理解紅蜘蛛的心思，“我認為我已經将你的利益最大化……”

“隻當英雄多沒意思，我們換個籌碼。”

“你想得寸進尺？”啟看着紅蜘蛛不懷好意的笑容後退一步。

“你要答應我，再欠我一個人情，我就幫你。”

“這不是問題，我答應你，以後醫療方面的盡管找我。”

“誰說我要你幹這種事了？”

“！！！”

“你已經答應了，”紅蜘蛛不知什麼時候走出診所門口，他轉頭蔑視的笑着看呆站在原地啟，“沒有反悔的餘地。”

說完，他在空中漂亮的一個轉身，靈敏的變為戰機飛遠了。

49

“救護車，在忙嗎？”啟撥通了救護車的通迅，“很抱歉了這麼晚還打擾你，可以麻煩你現在過來一下嗎？”

“是個比較重要的……課題”啟手裡拿着兩瓶試劑對電話那頭的人說道。

沒錯，這兩瓶試劑是啟改進版紅鏽病的解藥。

按常理來說，改進版的病毒隻會對特定人物産生反應，但啟害怕會出現偏差，為了避免傷及無辜，他決定再保守些。

50

他将兩瓶試劑塞入救護車手中：“抽空的話分析一下這瓶試劑的成分，你和藥師一人一瓶，然後再寫份實驗報告——這是我留給你們最後的課題。”

“最後的課題？”救護車一臉疑惑。

“……”

半晌過後，啟無奈的笑了笑，他緩緩開口：“你們都已經畢業了，這是額外的，不算是最後的課題嗎？”

“我當然會認真對待的，老師。”救護車十分信任的看着啟，那雙盯着他的明亮而又單純的湛藍色光學鏡卻又深深刺痛了啟的内心。

“那我們會加快寫完報告，然後交給你。”

“這件事不急，而且，這份報告也不用交給我。”

“過些時間……就去交給奧利安吧。”啟望向窗外，輕聲對救護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