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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記了,記那些有什麼用……”這是啟第一次正面回答警車的問題——他好像又釋懷了。
啟的目光逐漸柔和下來,别過頭他不再與警車對視,伴随着輕微的喘息,挂在音頻接收器的單邊耳墜小幅度晃動着。
——他平息了怒氣,或者說,他又将情感封閉起來。
啟左手還沾着能量液的探針收縮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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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什麼都不說’
警車同樣沉默的望着他。
‘我能得知的消息很少,啟從不會說他以前的事。那些消息都是我從其他人那裡零碎收集回來的’
‘他不說的原因……或許他也忘記了他導師對他所做的事——在他一次又一次用探針修正自己時。’
“你竟然還帶着那把機械傘?”警車好笑的發現啟後背背着矩形長箱因為撞擊而開了裂,裡面除了醫用物品,就剩那把顯眼的黑傘,“你還記得你的後跟是被誰削去的?”
“不需要到你提醒地步。”啟見警車松開了他,也緩緩從地上爬了起來。
“那你也不是不可救藥。”
“怎麼,沒想到你還在意這些,這可不像你說的話。”啟捂住開裂的手,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我的情感模塊可沒問題。”
“行吧,你就不必諷刺我。”啟歎了囗氣,無奈的輕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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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怎麼回事?”警車盯着啟開裂的手腕說,“我到是希望我有這麼大力道,這樣我就可以徒手捏碎霸天虎雜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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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罕見,警車講了一個冷笑話。這讓啟夢回戰前那個和平主義傾向的警車,誰都沒想到,警車能變成現在這樣。
“如果真發生戰争,我會離開,我不願生話在戰争之中。”
當時啟被警車聘請當法醫,他無意中聽到警車對合金盾說。
可他最後還是選擇留下,直面戰争。
——戰争真的改變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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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連桌子都能掀翻,還不能徒手捏碎雜兵了?”啟從身後的矩形箱子裡拿出醫療箱開始進行簡單的包紮,他随囗調侃道。
“……”
啟包紮完後,擡頭就看見警車擺着個臭臉望着他,他又笑着說道:“好吧,我開個玩笑。”
到最後,啟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他對這個話題閉囗不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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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說說你吧,警車。”
玩笑過後,話題又回歸了正題。
“你的想法是什麼?”
啟正色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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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當領導。我不需要公衆的認可,啟。你知道,我的目标就是運用我的資源去赢得這場戰争。”
“非要用那種極端手段不可?”
“還是那句話——就在這件事上,你沒資格和我談判。”警車從地上彎腰撿起啟的因打鬥而摔斷的半根機翼,随手抛向啟,“我之前說的那些不愉快的事隻是警醒你罷了。”
啟伸手接住那半部分機翼: “我可以理解為——你故意惹怒我?”
“沒有,是你反應過度。” 警車否認。
“我早就說過,你該改改你身上的壞毛病。” 啟指責道。
“當你指責别人時,何不看看你自己?” 警車留下這句話後便擡步離開了方舟十七号——他在這裡逗留夠久的了。
‘啟永遠都沒有正視自己,那是他最大的敗筆’
‘我的話語隻是小小的開了個囗子,讓他自己想吧,他會想通的’
‘他會想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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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後
“所有系統基本全部上線,感知器,你那邊怎麼樣?” 啟看着杯子平穩的數據轉頭對感知器說。
“同樣” 感知器拿起實驗台上的雪茄靠近。
“那就算收工了。”小諸葛在一旁附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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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歸隊,杯子。”
論壇
[等等,所以按警車這樣說,啟的這種溫和的性格是他自己塑造的?用……探針?]
[應該不是塑造,啟把一些負面情緒全部抺除去,他保留了他完美的一面,因而“總是那麼溫和,好像永遠都不會生氣”]
[所以有……違和感,原來是從這裡來的]
[我隻能說,啟是典型的藝術家型格,他對完美的追求已經到了某種極端]
[或者說啟是不願意面對過去——他的導師]
[導師?就像啟教救護車和藥師那樣?]
[不是,用人類的方式講:這個導師實際可以稱的上啟的……家人?每個神鑄者出生時都會有一個這樣的塞伯坦人教會他們基本的生活習慣]
[那啟的這個導師現在……]
[我看到結局了,編劇也沒有告訴我們他導師的名字,隻知道啟的這個導師早已經不在了——相當于炮灰中的角色,不必在意]
[那我可以認為啟的一些行為禮儀是否與他曾經的導師……]
[回樓上,息息相關,但啟終會将走出來]
[我在看到啟指尖彈出探針攻擊警車的那一刻,就想到合金盾未來也會對警車幹同樣的事,隻不過合金盾成功了但啟沒有(狗頭)]
[為什麼啟也會……就是……呃,這個?]
[你别忘了他曾教過環鋸,而環鋸是合金盾的老師]
[世界是一個巨大的閉環(确信)]
[我想問會皮影戲的都喜歡在自己身上紮探針嗎?合金盾也是,啟也是。]
[因為他們都想忘記不愉快的經曆,他們都在逃避——精神科醫生是這樣的,有些時候,掌握一項技能也許并不是什麼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