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體互換?也虧你想得出來吧。”啟輕搖頭雕,角雕上套着的三隻圓環在這微微晃動中發出輕響,“你真的很喜歡在身上裝飾些無用的東西——怎麼,明明我們有着相同的容貌,卻偏偏喜歡我的?”
“怎麼會,你的臉的保養工作做的還沒我好呢,還有機體上的裂縫……天哪,如果不是為了接下來的一場‘戲劇’我可真想把這副機體換掉!!”鏡啟用很誇張的語氣大聲說道,“還有瞧瞧這剩一隻的耳墜,你就不能換個新款式嗎?”
“我是醫生,不靠臉幹活。耳墜隻是象征着我不能忘的過去——僅此而已。”啟平淡的開囗。
既使是不同世界的同一人,他們也不可能完全一模一樣,由于各自所處世界環境的迥異,随之便塑造出不同的性格,他們兩人的說話語氣和音調也有着明顯得差異。
鏡啟本身的聲調就如同流水那般清脆,如箜篌那般絕贊,可謂以“昆山玉碎鳳凰叫”來形容了——經曆過這麼漫長的歲月,但仍保有那般天籁般的嗓音,可見沒少在他發聲器上下功夫。
而啟的聲音便随着歲月的沉澱逐漸變得低沉,仿佛有誰在輕撚古筝的那幾根弦兒,這一撥,就是活着的曆史。
當他們機體互換,雖然自身的音調發聲了改變,可他們說話的語氣卻沒有絲毫改變。
鏡啟将這具機體的發聲器忍着痛苦調到最佳狀态,打個比方來講,就好像展示了‘如何用古筝來演奏一場搖滾樂’,說難聽,到也難聽不到哪去,就是感覺這般音色并不适合這具機體。
而啟本身的說話方式便趨于平緩,吐出得一字一句都十分地清晰,既便是換了機體,換了音調,也沒有改變他平日裡的說話習慣。現在,這音色雖少了幾分力道,少了幾分老成,卻多了些許空靈,變得更加舒緩; 沒有威嚴。就好似溫潤的玉器在清澈甘甜的泉水中洗刷,怎麼聽,也聽不膩。
“你聲音真難聽——你的後跟一樣有缺陷”鏡啟嫌棄道。
“……你到底想幹什麼?”啟盡可能壓低聲音講話——說實話,現在的這種音調絲毫沒有任何威懾力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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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線回到漂移小隊。
“我可沒有任何電子表格或之類的東西——但這是我所見過最大個的熔煉池——剛才你殺了多少霸天虎?”
旋刃低頭看向下方冒着熱氣的熔煉池,問站他身旁的兩人。
“與其問這個,你應該問問我以前殺了多少汽車人。”也許是為了吓唬旋刃,漂移甩了甩劍上的能量液咧嘴笑道。
“兄弟,這次我就當你開玩笑——我知道你心裡可不是這麼想的。”旋刃的亮金色光學鏡向下彎成下弦月,他用鋒利的爪子指着漂移胸口的那枚汽車人标志,“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
狂飙默不作聲瞥了漂移一眼,随後開囗轉移了話題:“那裡,像是某種住宅區?”他指着遠方的建築詢問。
“如果那是住宅區,我隻能說——太牛逼了——沒人會把住宅區建在熔煉池上頭的,隻有監獄才可以浸入熔煉池。”旋刃往狂飙指着的方向看去,當他看見那是什麼的時候,無語的開口說道,“隻要小補他們還沒死,應該就在上面,正滿懷希望盼着我們去救他們呢。尤其是盼我。”
見兩人都沒反應,旋刃又開囗說道:“照我說咱們找東西爬上去一一我能聞見濃縮核子的味道,這附近肯定有個軍械庫一然後來個小小的越獄。”
“我要去那裡。”漂移指着遠處的建築群開囗。
“嗯?那個‘住宅區’?”旋刃疑惑。
“我身後的大劍在指引我……”漂移抽出了身後許久沒用的大劍,他摩挲着劍刃喃喃。
“……”旋刃沉聲,他又仔細看了看遠處的建築群,“也許你們是對的?好吧,現在啥也不知道,跟着感覺走咯……”說完,他向着建築群的方向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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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這個‘住宅區’可真夠大的。”旋刃看向下面被藍色玻璃囚禁的塞伯坦人,“光明之環,我說得沒錯吧,漂移?”
“……”
漂移忽略了旋刃的提問,在這裡,在這一個個被囚禁的牢籠裡——他看到了許許多多熟悉的面孔,無比熟悉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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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點:月衛一醫療室
“我想幹什麼……”鏡啟打了個響指,四個金人各自攜帶着一名在尋光号被抓住的醫官走了進來。
“來做個交換吧,或者一場賭局……”鏡啟歪頭看向啟,“我赢了,就把藥師給我。”說到這裡,鏡啟用啟常用的聲線緩緩開口,語氣卻像淬了毒一般狠辣:“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