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了一點。
“呵,我口氣大?”許音不屑看向沈問道,将人上下打量了一番,“是又怎麼樣?”
“敢不敢跟我賭?”
沈問道當他面翻了個白眼,放在她們那裡,這就是一群初中霸淩男欺負小學生,不要一點臉。
“無聊。”
說罷,沈問道看向堵在前面的趙瓶等人,準備繞過去。
趙瓶等人沒敢真的攔她,許音卻伸手擋在前面。
“怎麼,仙尊親傳弟子就這點膽子,連個小小的賭注都不敢應下?”
沈問道不答,隻是看向許音的神色全是不屑。
賭狗終将失去一切,而她絕對不會成為這樣的人。
見沈問道不搭理他,許音面色不佳,黑下臉來。
看起來兇煞無比。
沈問道也一瞬間變了臉色,咬唇眼淚汪汪低頭。
許音自然看到了沈問道的變化,瞧不上人的同時更是挺直了腰闆。
親傳弟子又怎麼樣,還不是膽小怕事。
這樣的人也能成為親傳,他這樣天賦好又不怕事的弟子不比她強一百倍。
這樣想着,他突然看見站在沈問道後面的趙瓶一行人也變了臉色。
他道:“都愣着幹嗎?”
趙瓶悄悄給他使眼色,奈何許音一點沒收到信号。
咬了咬牙,趙瓶後退一步,“仙、仙尊。”
“你說什麼?”許音還沒反應過來。
趙瓶低聲提醒,“仙尊,在你後面。”
許音一下子僵住。
在他身後,柳尋仙一步步慢慢走近,停在不遠處。
看着擋在自家小徒弟面前的少年,還有身後那一群低頭不語的。
她并沒有理會這些人,而是将目光落在小姑娘身上,道:“我在山下等了許久,想到你可能因什麼事耽擱了,便來尋你。”
說罷,她終于将目光落在其餘人身上,看向背對着她攔住人的少年。
“你是哪座山的弟子,不以正面視人嗎?”
聽到身後的聲音,許音緊張了一瞬,可他很快就反應過來,并放松下。
他維持着良好的形象轉身,自認風度道:“内門劍峰弟子許音,見過問辭仙尊。”
柳尋仙隻瞧了他一眼,又看向在他身邊的小姑娘,與她說話的聲音要溫和許多,她道:“阿問,我們該回去了。”
沈問道點點頭,就要繞過許音離開。
許音見問辭仙尊無視他,暗自咬牙,擡手又攔住去路。
動作過于突然,身後的趙瓶一行人驚恐,想上前把人拉開又不敢。
隻一瞬間,此處氣壓猛地變低。
柳尋仙神色淡漠,冷然啟唇,“此為何意?”
趙瓶一行人不敢再往前,許音看不清形式,他們可不眼瞎。
在仙尊面前攔住人家親傳弟子,這不等于自斷前路嗎?
幾人對視,心照不宣往後退開幾步,試圖拉開距離。
許音道:“問辭仙尊,我與她立下賭注,一年後在決鬥台比武。”
沈問道一驚,沒想到這人跟瘋狗一樣,這是能擺到明面上說的嗎?
柳尋仙沒理他,看向小姑娘,沈問道連忙搖頭。
她不是,她沒有。
她可沒答應。
“放肆。”柳尋仙直接将人震開,神色冷漠看向後退兩步的男弟子,道:“你威脅她?”
她一步步走近,許音被仙尊的氣勢壓得無法站直。
柳尋仙在沈問道身邊停下,伸手牽住小姑娘,“可有受傷?”
沈問道搖頭,有些被柳尋仙的氣勢吓到。
往常隻見過對方平淡的模樣,以至于她一直對于仙門大能沒有一個準确的認知。
眼下對方隻是冷了臉,便壓得人喘不過氣。
這便是修為至尊,以實力說話的世界。
柳尋仙重新看向許音,神色要比寒冬冰河的雪更寒涼。
許音顫抖不已,再無方才的氣勢。
不等柳尋仙接下來發問,沈問道先一步晃了晃師尊牽着她的手。
她往前一步,傳音道:“三年,我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