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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t the stars fall(上)
布蘭缇在公用區域對着鏡子整理領口的絲帶蝴蝶結。
太柔軟的布料就是這一點不好,這個衣服的飄帶打結的話,不夠硬挺,但是成結的部分卻很明顯,搞得蝴蝶結像個垂頭喪氣的兔子耳朵耷拉下來沒有美感,同時鼓鼓囊囊的結又顯得很醜。
“啧……”她一邊皺眉一邊試圖重新解開調整一下。
“诶?布蘭缇。”伊卡庫湊了過來,“啊……你這個蝴蝶結可以換個打法,我來吧~”
伊卡庫的手很靈巧,布蘭缇看她的手指随便繞幾下,就弄出了一個結頭平整,好看多了的蝴蝶結。雖然因為布料柔軟的關系,蝴蝶翅膀依舊不能支棱起來,但看起來比方才和鞋帶一樣的領結好看多了。
“嗚哇好厲害呀,伊卡庫。”
“該說你才厲害吧。”伊卡庫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布蘭缇,“早晨要是起猛了,還以為船上來了個Z府要員呢。”
布蘭缇低頭看了看自己,不過是很正常的襯衣加個白色及膝筒裙……為了怕顯得太過暴露,搞得極地潛水号像什麼風俗店似得,她還特地沒穿太短的。
而且,就是為了怕太有職業裝既視感,她才沒穿太中性太正式的襯衫。她以為淡紫色的真絲襯衫無論是從顔色、布料還是款式上,都已經大大沖淡了“業内人士”的感覺。
“啊?我平常其實也差不多是這麼穿。嘶……是不是得換呢。”
“那倒不用吧,也挺好看的。”伊卡庫拍了拍她的肩膀,“所謂海賊的穿衣自由啊,除了可以是奇裝異服,當然也可以是把自己裹得死緊這種。”
“不過你是怎麼把灰絲也穿的這麼X冷淡的,這也太NICE了吧。”
——啊?灰色絲襪還能有那種暗示嗎?穿裙子要加絲襪這不是常規操作嗎?
布蘭缇神色複雜地看了看自己的絲襪。
“呃。”布蘭缇糾結地說,“可能是我臉太臭了?”
“應該是。”伊卡庫非常認真地思考了一下說,“加上你是那種比較單薄沒什麼肉感的,就不會顯得太ROU欲和S情。真好啊……這樣穿衣服會很有高級感。而且這可不叫臭臉,這叫厭世臉,高級!”
說完她很誠懇地豎了個大拇指。
“我是覺得怎樣都好啦。”布蘭缇拿起發繩把頭發紮好,“早飯幫我和強巴魯說留一份哦,我去外面運動運動,回來再吃。”
“好~”伊卡庫于是自己走去了餐廳,“别練得太晚喲,飯會涼掉的。”
特拉法爾加·羅吃完早飯,拒絕了夏奇佩金和白雁的撲克牌活動邀請,扛着刀就接着在森林逛蕩。
他倒也不是那種不喜歡和同伴待在一起的人。隻不過,獨處也挺能讓他覺得享受和放松,就比如在森林裡,吸着草木的清新漫步,松軟的,帶着落葉的草地,踩踏上去的聲音和觸感都很治愈。
——如果沒有前方那個奇怪的人影的話。
“……”有的時候還真有點後悔自己的見聞色不夠精通。否則他就應該避開這條線路。
本該寂靜美妙的森林裡,氣流的聲音一下一下,富有節律。
“……我想請問你這又是在幹什麼。”羅看着對方因為上下跳動而揚起又落下的發絲,以及那個正在規律環動的繩子,甚至不知道要從哪裡開始吐槽。
“嗯?”布蘭缇看着不遠處的羅,“跳繩啊?晨起鍛煉。”
“海軍所指的‘跳繩’都是飄在天上的嗎?不然你為什麼那麼自然地說出這是‘跳繩’。”
布蘭缇一邊繼續保持月步踏行,一邊繼續甩着繩子:“那……這個不叫跳繩叫什麼?”
“……”竟無言以對,道理好像是這麼個道理,但是哪有人是用月步保持空中懸停,然後拿着個繩子練習跳繩的啊。
“跳繩是一個很不錯的有氧運動。船長你不練這個的嗎?”布蘭缇空踩了兩三下,減輕力度的月步,仿佛踏下了個虛空的台階,靈巧地回到地面,“我以前喜歡每天晨練五百下。”
“不練。”羅冷淡的回複,“這個畫面太奇怪了。”
“那太可惜了。”布蘭缇把跳繩卷起來,然後放到旁邊的樹根處,“你平常都怎麼鍛煉和提升霸氣呢?是不是有更高效率的方法?我其實都以普通的練習為主。但有些東西會找不清發力點。”
“坦白說。我不認為我能在霸氣方面給你什麼指導,布蘭缇。”羅倒是很坦率地承認了——她原本還以為他會是一個比較介意臉面的人,結果居然是個實話實說派。雖然仔細想想,他是這種性格也很合理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