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非常純熟的霸氣使用者啊,不要因為自己是能力者就否定這一點,船長。”她說,“果實能力可以對那些有霸氣的人起作用,這是最直接的證據。”
“我沒說我不會。我隻是說給不了你太多的建議。”他聳聳肩,“我在戰鬥中,很少會單獨使用霸氣,或者單獨使用果實能力,因為沒有這麼做的意義。一般說來都是混合使用的。”
“比如在room的空間内使用進行斬擊的時候,遇上強敵,當然需要在自己的斬擊上也附加霸氣,這樣才能實現有效攻擊——但你覺得,這樣一來,到底是果實還是霸氣起到的破除防禦的作用更大?我是沒深究過這個問題,實戰中隻采用其中一種太不劃算了吧。”說到這裡他笑道,“我都已經是能力者了,有着不可避免的硬傷,要是還不多用用能力,豈不是虧到賠本。”
“說不定哪天真在被拷住的情況下戰鬥的話,我會嘗試一下控制變量法的。”
“……那還是請你别被抓住了,不然撈人又是我的活。”布蘭缇回應。
“不必擔心,我沒有被監禁的愛好。”他抱劍靠在一邊,襯衣解開了三個扣子,松松地攏在身上,顯得特别慵懶:“……所以你說的,搞不清楚該如何發力的地方是什麼?”——說來他好像總是不好好穿襯衫。
“啊。我們海軍的‘拳骨’系列。”
“……”他露出了一個非常無語的表情,然後帶上點看傻子的同情目光,“你覺得我明白你們海軍自己命名的,這些怪東西嗎?”
“船長你知道,我的前上司是青雉大将吧?”
“知道,他不也辭職了嗎?怎麼,你是找他拜師學藝的嗎?”
“說師從庫贊先生的話,不太準确,但他有指點過一些。然後,庫贊先生的老師是卡普中将。”
“‘英雄’卡普。”他挑了挑眉。
“嗯。傳奇一般的人物。他本人就是赤手空拳戰鬥的非能力者,管他什麼動物系自然系超人系,一招鐵拳給誰都能揍服氣了。”布蘭缇羨慕地感慨,“那才是真正的鋼筋鐵骨啊,換做哪個非能力者不憧憬呢?”
“抱歉我又東拉西扯了——卡普先生所使用的一些招式裡,有部分帶有‘拳骨’的名稱,威力巨大,所以我們年輕人戲稱它為‘拳骨’系列。它們幾乎都是山崩地裂的破壞力。”
——譬如拳骨·銀河撞擊啦,拳骨·隕石啦,BLUE HOLE(海底落下)啦,拳骨·沖擊啦這種。
“……列舉的全是我沒有親眼見過的招式。”特拉法爾加·羅點頭,“然後你還想讓我推測這些招式的産生機制,是不是有點太強人所難了。”
“好像單純地提升霸氣程度是做不到的……還是說我的霸氣水平還是不夠?”
“你已經是霸氣使用裡頭的佼佼者了,”雖然剛才還在抱怨,但他思考了一下,給出了另外的可能:“可能是需要使用‘霸王色’纏繞,來進一步提升破壞力。”
接着他歎了口氣:“如果是那樣的話,恐怕沒戲。霸王色這種資質,與生俱來。不是靠強練就能突破的。提升戰力也有很多其他的方法,沒必要單純在這上面較勁。就算是霸纏,紮實的雙色霸氣也可以與之抗衡。”
“但是你要是問關于霸纏的心得的話,那就問錯人了,我也沒有霸王色的霸氣,更不要講将其有意識地運用了。”他擡手抓住差點落在他帽子上的一片葉子。
布蘭缇卻笑了笑:“這也說不準,沒人生下來的時候真看過自己的面闆屬性。說不定我們一直以為自己沒有,隻是因為尚未呈現出端倪呢?再說面闆這東西常常也是不固定的嘛,遊戲裡不常見嗎?練着練着就解鎖技能了,船長你這麼悲觀主義可不行,說不定啥時候霸纏就解鎖了,你可得想想怎麼用在刀刃上。”
“我不是悲觀主義,我隻是不喜歡為還沒有發生的事情想些有的沒的。”他扛着刀,看了看天色,似乎在考慮今天會不會下雨,甲闆上晾着的衣服是不是得提前收起來。
“有興趣嗎?機會難得。”布蘭缇靠在一邊的樹上,“咱倆過過招?我覺得互相摸清的戰鬥習慣,萬一需要共同對敵的話,會很有用的。不過您要是覺得這是一種冒犯的話,那就當我沒這麼提議。”
“冒犯?為什麼?”
“對船長亮刀子不算冒犯嗎?會有船長很忌諱這一點吧,下位者忤逆自己什麼的。”
“你這是在看不起誰。”羅嗤笑了一句,但這個笑意轉瞬即逝,歪了歪頭似乎在感受周遭的情況。
“禁能力嗎?”他似乎很快結束了粗略的探查,瞟了瞟遠處的樹林,“事先說好,不能大範圍破壞地形,希望你還記得我們是在巨象的背上。”
“當然不禁能力。”布蘭缇說,“你平常戰鬥以能力為核心,不用的話哪稱得上了解戰鬥習慣?如果隻是你能随便砍瓜切菜的戰鬥,那壓根也不需要共同對敵。”
“那好吧。為了避免顯失公平。”他手腕翻轉,對她勾了勾食指,其上的刺青“E”在這情況下惹眼又狂野:“你先手。”
“讓我先手?船長,你認真的嗎?”
“不就是擅長貼身短打嗎?别太不把船長放在眼裡啊。”他露出的笑容,就像她那次看他面對多弗朗明哥那樣,帶着粗犷卻迷人的挑釁。
她挑了挑眉,沒有對這個判斷發表什麼異議。
但作為回應的是,她瞬間閃到羅的身側,一柄銀光從刁鑽的位置襲向他的面門。
——偏門搶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