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要對我這麼殘忍嗎?十月六日!你偏偏在十月六日不戴戒指?”羅的面色很複雜,“還是說你認為我已經被你得到了就可以随意對待了?又或者你這樣對待我是因為覺得我本來就輕浮随便,所以隻配被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哇,我一次都沒說過你輕浮随便吧??而且哪兒有什麼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你能舉出一個例子我現在就在大街上跪下來給你舔鞋!停下你憑空污人清白的行為!你為啥老過不去理想型這個事兒啊……”布蘭缇百口莫辯。
——但不過……是哦。十月六日,是他的生日。妻子在丈夫的生日故意不戴戒指,假裝單身什麼的……确實好像是挺過分的。說出來還怪怪的。
“唔……”她開始苦惱起來。
草率了。就應該十月六号結束之後再求婚的,急個屁啊,桑塔·布蘭缇。
“說服她,讓我去做bestman。如果是這樣一同出席的話,我能勉強答應不戴戒指,僅那一天。”
“……”布蘭缇隻覺得腦殼痛,“不是……你跟男方又不熟,你做個頭的bestman啊。我的話好歹還是和蕾貝卡相互認識的。怎麼說都是一同經曆過德雷斯羅薩戰役的人。”
“而且,這時候怎麼給你準備衣服啊。你這個逆天的身材,褲子夠長的話腰頭就會太大,腰頭夠的話,褲子又會太短。這都屎到臨頭了,裁縫哪有時間給你調整??别給人家新婚夫婦添麻煩哪!”
“再說了,你這個人去做bestman就算不搶新郎風頭吧。頂着個未婚的旗号得多少人追你啊??據我所知,德雷斯羅薩的女孩們在還不知道你婚姻狀況的情況下,就已經至少有七八十個人要追求你,被醫院的門衛攔下了。”說到這裡布蘭缇靈機一動,倒打一耙,“你該不會是其實想要到處散發魅力,讓追你的人多到排隊繞德雷斯羅薩一周吧?”
“哦。說完了嗎?”羅笑看她,“說完的話你可以選擇要不要去執行說服蕾貝卡公主的操作了。反正給你的路就這麼一條。”
然後他面無表情地給出了最後一句KO:“還是說你打算做那種過分的事情,在所有人——尤其是‘紅心海賊團’這些已知我們有戀情的成員,當着這些人的面,在十月六日當天抛棄我呢?”
——啊!!!這個人。
布蘭缇扶額咬牙。
“行。我去。”
究竟是誰完了啊?!反正不是戴着戒指然後自言自語說完了的那一位吧?
于是好不容易和蕾貝卡商量并反複道歉,從王宮裡出來的時候,下午三點都已經過了。
“還好蕾貝卡和她家那位是個通情達理的人啊……拯救了我那悲哀的婚姻于水火。”布蘭缇無奈望天,然後斜眼看了一眼雙手插兜的羅,“看在你剛才還挺人模狗樣逆來順受一副老實配合的樣子——沒有提出什麼創飛别人婚禮的意見的份上,我就暫且不責怪你了。親愛的船長。”
“我已經這麼配合你了,你還換了個稱呼?就這麼急着悔婚嗎?”
“這件事不會被你提溜出來然後拿捏我一輩子吧?”布蘭缇嘗試為自己的婚後生活努力一把,“要不就把這件事忘了吧。”
“上一個被當衆悔婚的主人公都已經黑化到拿人的頭骨練習邪術了。你倒是說的挺輕巧的,好像區區‘悔婚’是個微小的創傷,我貼個創可貼就過去了。”
“這不還沒到當衆悔婚的地步嗎?你為什麼要拿周芷若舉例子?”布蘭缇疑惑,“你已經準備抛開刀劍練習爪功了嗎?刺青搭配長指甲聽起來挺邪典的,但我願意被它紮穿,畢竟使用者的美貌秒殺一切——說起來你今天确實沒有帶刀……不過很可惜我那平平無奇的顔值沒辦法讓四個美麗的異性同時追求我。”
“有的話你就打算這麼幹了是嗎?”
“為什麼你總要用假想的事情逼迫我就範。”布蘭缇很無奈,“來吧,殿下。提出你的要求吧。我本來就會乖乖束手就擒的,沒必要讓我的内心再背上辜負了你的虛假負罪感。”
“和我回船上看看,然後陪我補個覺。”他提了一個非常簡單的要求:“你要知道我從九月十八日開始,就一直連軸轉地沒出過醫院了。”
“十七天,将近兩個街區的病患不會都是你處理的吧?”布蘭缇估算,“那得有五千多個病人??”
“那倒沒有全部都由我處理。數據沒有那麼的誇張。”羅晃了晃腦袋,似乎要驅散一點困意,“但不過我每天也就休息個兩三小時,現在好像真有點不記得一天做了多少場。反正簡單的複雜的混在一起,有快有慢有長有短的,我也沒特别去計數。”
“嘶……”布蘭缇算了一下時間,打消了先去見紅心一夥其他人的念頭:“那确實得趕緊回去睡一覺。現在四點多了,你明早還得早點去現場換衣服。”然後後知後覺地發現一個信息點:“嗯?船上?我們換新船了?”
“不然呢?”羅打了個呵欠,像那種犯困的老虎:“你覺得我是搭乘草帽一夥的船來的嗎?還是遊過來的?”
“你又不會遊泳,真遊過來得累死夏奇和佩金。”布蘭缇腦補了一下羅坐在這倆身上過海的畫面,發現竟然沒什麼違和感,于是默默地向夏奇和佩金道歉——畢竟這是個過分的腦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