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雖然已經猜出了來者的身份,但還是多多少少要問一下。
“我是這覓春院的老鸨,而你則是我們覓春院如今的花魁。不過,你若是不答應也沒關系,畢竟我們不是讀書人,不會以讀書人的方式對待你。”老鸨笑眯了眼。
謝免看了看老鸨身旁的兩位壯漢,言道:“這有什麼不願意的?不過,我向來聽聞這花魁比其他的賺錢,若是我在這當花魁一日,不,一夜我會得到多少錢?”
若是錢多的話,他還能多當幾天,如今也不知道掉落在了什麼地方,多賺些盤纏終歸是有用的。
見謝免這般識趣,老鸨也爽朗:“一夜萬兩黃金,若是有哪位小姐看上了你可不止這些價錢。”
“這麼有錢?!”謝免眼前一亮,他雖然是修仙者,但之前來山下曆練時也是用過銀兩了,同樣也吃過沒錢的虧。
“沒錯。但你如今還差一個名字,我這人也沒幫别人取名的習慣,你便自己給自己取個名吧。”
老鸨用蒲扇指了指炕桌,其中一個壯漢便将手中的筆硯放在了炕桌之上。
謝免什麼也沒說,而是拿起筆在木牌上落下兩個字,寫完之後還吹了吹将墨水吹幹,讓木牌上的字不會因為他的亂放而毀了。
“好了。”謝免将木牌遞給老鸨。
老鸨接過,看了眼木牌上的字,将其念出:“兔安。”
“對,不知老鸨覺得如何?”謝免本來是想寫謝兔的,但思來想去還是放棄了自己的姓氏,而是随便編了一個。
“尚可。”老鸨将木牌收進了衣袖。
謝免看了眼老鸨的衣着,又低頭看了眼自己的,問道:“我的衣裳呢?這再怎麼說也是我的初夜,衣裳定然不是我如今身上這件吧?我好歹如今還是你們這兒的花魁。”
謝免對于自己如今是花魁一事很有認知,畢竟身價都這麼高了,衣裳、飾品什麼的定然與其他的不同,若是花魁都一副清淡模樣,那他之前去的那些青樓妓.院豈不是沒意思了?
“你倒是還迫不及待了。我先說好了,我們這是妓.院,不是青樓那種賣藝不賣身之地,我們隻賣身。”老鸨睜眼,幽綠色的雙眸中是陰暗不明的情緒。
謝免當然知曉這事,不過都被送到這地方來了,他也隻能依着這地方的規矩,畢竟他如今這幅身子可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還與他的魂魄至今都未契合。
“難不成老鸨會覺得我有什麼才藝,足夠讓今夜的客人們花萬兩黃金嗎?目前我除了這張臉也沒什麼能夠讓我坐着花魁之位了,不是嗎?”
來這種地方的人誰看才藝啊?多寒酸,都來這種地方了自然是為了行風月之事,而選的自然是貌美之人,否則誰會花大價錢來此?看才藝的話去青樓才是最好的選擇。
老鸨點頭:“不錯,我就喜歡你這般有自知之明之人。也希望你今夜不會辜負我對你的期望,畢竟我們這裡可是五年沒出過花魁了。”
謝免在心中掂量了片刻,最終還是打算将自己的疑惑問出口:“不過,我什麼都不會這也行嗎?”
他依稀記得,這種地方好像對這種事情很苛刻來着?
果真,老鸨面色一沉,語中滿是不耐煩:“無事,這幾日自有人會教你,若你學不會的話,幾日之後,那你就等着從花魁的位置下來吧。”
從花魁的位置下來會如何?
謝免的疑惑才從識海中冒出,老鸨那話就接了上來:“忘了同你說了,我們覓春院隻有兩種人,一是普通小倌,而是花魁。花魁也隻能是花魁,若是從花魁之位下來的話……他就隻有被随意送給一些常來覓春院的熟客,死活什麼的我們從不在乎。”
“……”
一個時辰後,謝免所在的這間廂房中又來了兩名小倌。
其中一位身着紫衣的乖巧少年在看見謝免時,直沖到謝免的跟前,一臉欣喜的看着他:“父親說得對,哥哥當真是我們覓春院中最好看的,難怪父親會一口咬定哥哥是新的花魁。”
謝免拿茶杯的手微頓,不明白少年話中的有些意思:“你口中的父親不會是……”
“父親方才不是才從哥哥房中出去嗎?如果哥哥念不慣也沒關系的,花魁向來都是我們覓春院的特殊存在。”少年一臉天真的模樣。
是挺特殊的,五年沒出過花魁,能不特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