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人出來了。”花鶴将謝免捂嘴的手拿下,順着謝免的方向看過去,剛好柴房的門被打開。
謝免輕輕看了他一眼,就再次将目光落在了柴房,隻見一位身着素淨衣袍的男子提着一個藥盒從柴房中走了出來。
男子的面上帶着淡淡的笑意,守在門外的人見男子出來還對他彎了彎腰,他卻隻是囑咐了幾句便提着藥盒離開了柴房。
“是庚相公。”花鶴一眼便認了出來。
謝免心思一動,目光随着庚相公的步伐而動:“這庚相公和這山寨大王的感情如何?”
花鶴想也沒想的回道:“很好!聽寨子中的人說,其他山寨的大王都有很多的夫君,唯獨大王就庚相公一個,而且庚相公人也特别好。”
“既然如此,那得好好的同這位說說話了。”謝免不帶一絲猶豫的往庚相公所走的方向跟去。
見謝免突然換了目的,花鶴隻好跟上。
庚相公又造訪了幾家未熄燈的人家,不到幾刻鐘便走了出來,直到庚相公造訪了五家人後,便提着藥箱直徑的向謝免他們的方向走了過來。
“他過來了!”見庚相公往這邊走過來,花鶴連忙找躲的地方。
謝免一把将他拉了回來:“你躲什麼?你不是說他救了你嗎?你就這麼對救命恩人的?”
“救命恩人是救命恩人,但我們如今不是在……”跟蹤他嗎?
庚相公停于他們身前,敬道:“不知兩位公子一直跟着庚公所為何事?身為男子,在寨子裡随便亂走可不是什麼好事,雖說如今大多人都已經睡下。”
庚公,庚奕的相公。
“庚相公果真不凡,不僅有内力,還會醫術。”謝免的目光在庚相公提着的藥箱上停留了一瞬。
他的步伐雖未特地掩飾,但若是沒内力的人還不怎麼能聽到,而花鶴是修仙者,平日裡走路的聲音本就不易被發現,能輕易聽見的也就隻有同有靈力的人了。
庚相公隻聽見了他一人的腳步,否則也不會在走過來看見是兩人時,面上閃過一瞬的不解。
因此,也讓謝免更加确定了這庚相公隻不過是沒有靈力的人,最多也是有内力,造不成什麼太大的威脅。
“身為醫者,自當要習武保身。”庚相公對此隻是笑了笑,“不過,兩位這麼晚了還跟着我,定然是有事想尋了。”
“也不是什麼大事。”謝免将手放在了庚相公的肩上,無法做出任何神色的臉上說着與這張臉完全不匹配的話,“就是想問一問庚相公,那柴房中的人可是出了什麼事情?”
“他們并無什麼事,公子這話……公子想必就是與他們同行的那位兔安公子了吧?”庚相公話說到一半就突然反應了過來,直接将謝免的身份說出。
“兔安公子?那不是初陽女帝要納的妃子嗎?怎麼會和謝兄有關系?”花鶴這幾日在寨中也聽說了不少事情,在聽到庚相公說謝免是兔安時,心中連忙否認了這事。
一聽到這稱呼謝免就頭疼。
他向來都是沒臉沒皮的,名譽對他而言啥也不是,但如今他有些慌了,且不說花鶴是岙谷的弟子,就打着花鶴是席今朝那家夥的師侄,他就不能讓花鶴得知這事。
花鶴張口閉口都是師叔,人一看就是乖巧聽話的弟子,若是日後席今朝問起一些事情,花鶴定然如實告知。
到時候席今朝若是聽說他在妓.院當過花魁,還當過女帝的妃子,那他日後和席今朝還見不見面了?而且,席今朝還是他摯友,還與如今這修仙界的一些仙尊相識,他這事情遲早會成為他們飯前飯後念叨的事情。
本是他一人的事情,到時就會變成至雲仙門的事情。
謝免選擇換個話:“他們若是無事,庚相公又怎會拿着藥箱從裡面走出來?”
庚相公看了眼自己的藥箱,伸手将謝免放于他肩上的手撫開:“公子是在擔心大王對他們做出些什麼事情吧,這點公子便不必憂心了,因為大王還等着上官螢派人送錢來,若是你們其中一人有什麼事情這對我們整個山寨都不利,大王并不會做出對不起整個山寨的事情。”
“他們沒事便行。”謝免倒是挺信醫者的話,況且庚相公所說也是對的。
“公子有這般身手為何不趁機離去呢?離去之後公子想去燕歸城,還是想隐姓埋名都可以,又何必在意他們的安危?”庚相公在謝免他們離開前突然開了口。
謝免眉頭微皺:“他們是因我被劫,若是我離去那他們又該如何?若是離開後我隐姓埋名,那整個覓春院的人又該如何?老鸨他也算是救過我一命,雖說是因為錢财,但我也不該害整個覓春院的人。”
若是曾經的謝免倒是有可能,但如今的雲歸仙尊就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