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鶴還記得:“庚相公本名叫慕容宿,兄長叫慕容奕!”
“慕容奕?”這名字怎麼聽着有些熟悉?
謝免眉頭微皺,但礙于他所認識的人實在過多,得知的名諱更是難以完全記住,他想了許久也遲遲沒想到慕容奕在什麼地方聽到過。
吃飽喝足後,謝免與花鶴便起身離開了客棧,在離開時方才在說至雲仙門的人,還在說着謝免死去的傳聞傳開後,至雲仙門所發生的一些事情。
謝免認真的聽了,都不是什麼大事,交給大長老完全沒問題,因此他就更不急于回至雲仙門了。
謝免與花鶴的腳步算不上快,從燕歸城開始走,一路上走走停停,差不多兩個城池就會停一次,停下來也并不是因為累了,隻是謝免有些擔心這副身子經不住折騰。
兩人差不多走了十日才走到初陽的邊緣,而初陽與論蕪的結界處是魔族長居之地,這也是為何謝免哪怕去了論蕪,也很少往初陽去的緣由之一。
魔族并沒有君王,倒是有四大魔王,但都不管事,畢竟魔族一切以自己的利益為主,若是想當他們小弟的,他們說不定會保護保護。
在魔族隻有赢的人才有資格活下去,輸的人隻有死路一條,除非有什麼人來将其救下,但這種事情基本不會存在,因為這是魔族的規矩。
魔族的人很喜歡惹是生非,對于軟弱的人族就更喜歡欺負了,因此才有了修仙界的存在,每年弟子下山為的就是解決那些沒事找事的魔族人,亦或者其他的。
做這些為的就是幫助老百姓嘛,他倒是不知道其他的仙門,但至雲仙門很多的吃食之類的都是山下的人送來的,因此師尊嚴令他們浪費。
不喜歡就别動,動了就要吃完,這是謝免從師尊口中聽到最多的話了。
“謝兄,前方便是魔族的地盤,我們雖然要繞着走,但你也要緊跟我的身側,否則我擔心你一個不留神就被帶走了。”花鶴說了好像怕謝免聽不懂似的,又補充。
“我師叔說過,魔族有的人很喜歡沒事找事,殘害百姓是常有的事情,不止對其他族群,就連對自己族的人也一樣。但我會保護謝兄的!”
“那便麻煩花兄了。”雖說他接觸不到靈力,基本不需花鶴擔憂,但他若是說了花鶴也一時半會記不清,還是先過了這兒再說為好。
花鶴嚴肅的點頭,帶着謝免繞着魔族的區域走。
如今他們在一條小溪旁,小溪上有一座木橋,從木橋上走過去便是魔族的區域,謝免從這裡看過去還能看見岸邊的春意盎然的柳樹與不遠處的村莊,好像還冒着青煙。
魔族的區域倒是沒什麼奇特的地方,至少在謝免的眼中看着跟他們這些天走過的那些地方差不多,但或許在能感知到靈力的花鶴眼中并非如此。
“咕咕咕。”一隻白鴿突然從兩人的頭頂飛過,飛向了小溪的另一邊。
看着遠去的白鴿兩人倒是沒有太在意,但就在他們才繼續走了幾步,就看見不遠處有一人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來人面容俊俏,身着一襲金色衣袍,袖口與衣襟處都有着淡淡的櫻色,玉冠将其的青絲半束,額前的碎發差點将杏色的丹鳳眼遮住,膚色微微偏白,就連唇色也淡了不少,看起來好像身子不太行。
“攔住二位去路實在抱歉,但不知二位可曾看見一隻白鴿飛去?”來者停在了他們二人身前,雖說一副急匆匆跑來的模樣,但他身上卻不見任何慌亂的痕迹,就連說話的氣息也很平穩。
看見這張熟悉的臉,又聽到這熟悉的聲音與說話的語氣,謝免可以斷定這人就是他在論蕪的友人——仇辭。
花鶴指了指方才白鴿所飛去的方向,言道:“剛剛有一隻白鴿飛到那邊去了,你或許可以去那邊尋找。”
“實在感謝!”仇辭眯眼笑了,“不過,見兩位道友從此處路過可是打算去論蕪?”
聽到仇辭對他們二人的稱呼,花鶴有些難以置信的看着面前身上沒有絲毫修仙者氣息的仇辭:“道友?難不成公子你也是……”
“我不是修仙者。但我道侶是,他之前說會教我修仙來着,但礙于我的身子太弱這事便一拖再拖了。”仇辭将目光落在謝免身上,湊過去,“這位小道友倒是長得有些眼熟,我們可曾見過?”
謝免不着痕迹的往後退了一步,仇辭身上的那股幽香他至今不喜,笑道:“可能是我這容顔長得過于常見,因此道長才會覺得熟悉。不過,在下至今還未步入修仙之路,道長叫在下道友也是擡舉我了。”
仇辭輕輕的點了點頭,低聲笑了:“你這說話的語氣倒是與我一友人挺像的,隻可惜有傳聞說他死了,還當真荒謬,身為劍修人死了本命劍卻還立于仙門之中散發着靈力。”
原來劍還沒事,隻有劍心沒了,這也太……太照顧我了!
身為劍修,一旦劍心消失,本命劍也應當有所影響,若是本命劍沒了,那他就要徹徹底底的重新來過,但如今聽仇辭所言,他的本命劍居然還能在至雲仙門冒靈力!那不就是說明他本命劍影響不大嗎?
這種事情他還從未聽聞過,這也算得上是活了這麼久以來天道對他唯一的!難不成天道也覺得他太慘了嗎?終于長眼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