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你同行的那兩位貌似得罪了人。”閏追崖在拿幾名弟子急沖沖的說話時回眸看了一眼。
謝免把玩着方才在路上随手扯的幾根草,對于閏追崖的話隻是輕笑了一下:“仙君這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了?不過,他們這事也算不上得罪吧?他們兩個都不是喜歡随随便便去招惹别人的,除非……”
謝免并未将接下來的話說下去,畢竟有些話不說比說了更好懂,但好在他這小徒弟的腦子還是他所知的那般好使,聽了這話後并未繼續問下去了。
“贈予仙君。”謝免将用幾根草編好的烏龜遞到閏追崖的眼前。
看着眼前之物,閏追崖拿過,有些不解的看向謝免:“你這是做什麼?”
“昨夜我們不是遇見了一隻樂靈嗎?不知仙君可否将那樂靈給在下,因為不久前有人送了我一隻夢靈,但被我一個不注意給弄丢了,如今就想拿隻樂靈去讓他高興點。”
雖說佘歲看起來對那隻夢靈的生死并不在意的模樣,但好歹佘歲把那夢靈丢他身上是為了保護他,心也是好的,後面隻不過是那夢靈自己心懷鬼胎罷了。
不過,佘歲看見樂靈會不會高興他也不知道,因為他後面能不能遇見佘歲都是個問題,若是佘歲辦完事定然會回岙谷的,就算期間睡幾個時辰也不會耽誤什麼。
謝免這理由雖聽起來很莫名其妙,但好歹也是拿了謝免的東西,閏追崖也對這樂靈沒什麼感情,幾乎是在謝免話說完之後就把樂靈放在了謝免的肩上:“若你喜歡便給你了。”
樂靈他不是沒見過,雖說至雲仙門不是滿康這種主樂的仙門,但門中弟子也有樂修,有時候到處玩樂的樂靈便會尋着聲音來。
雖然來的樂靈沒在論蕪這些時日見得多,但也算是不錯,再加上他對其他族群也沒什麼好奇的,因此往往都是看一眼便走了。
“多謝仙君。”謝免伸手揉了揉手中拿着一個小豎琴,頭上長了一個小音符的樂靈。
樂靈并不是很喜歡謝免,在謝免摸它時,還往後退了一步,但見實在跑不掉才任由謝免摸。
見樂靈這般膽怯,謝免不由得想起被他封印關在瓶子裡的夢靈,夢靈自然也是不喜歡他的,但奈何受佘歲之命保護他,才對他很親近。
夢靈對佘歲是又害怕怨恨,又遵從喜歡的,很矛盾的存在,那如今這樂靈呢?樂靈對于佘歲又是怎樣的呢?
抱着這個想法的謝免從袖中摸出了用一根紅線綁住的墨發,默默的将其湊到樂靈的跟前,樂靈連忙用豎琴擋住自己,但卻在那墨發靠近時一把将豎琴背在身後,伸手抱住了墨發。
“啦啦啦~好喜歡~”樂靈欣喜的抱着墨發,這唱出來的話則是從頭上的音符所發出,出聲的時候這音符還一亮一亮的。
見樂靈放出喜悅的聲音,謝免也知方法成效,将墨發收回時樂靈還緊緊的抓着不肯放手。
這墨發絕對不是他趁佘歲睡了而從佘歲的頭上割下來的,好歹他也和佘歲同床共枕過幾次,清晨醒來時他就發覺佘歲所躺的地方總會落有一些青絲,也不知當時是抱着什麼心思他就收起來了。
墨發不多,但被他卷了卷,用紅線綁起來看着就感覺也不少,其實裡面的墨發加起來有沒有他一根手指粗都是問題。
測試完樂靈後,謝免便繼續同閏追崖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起來,他同閏追崖說些其他的,閏追崖都沒興趣,不過還是會出于禮貌的應一聲,但他若是同閏追崖說起雲歸仙尊,那閏追崖可是會自己找話說。
不得不說,謝免還是初次發現閏追崖對自己這般崇拜,别人都是兄控弟控父控的,閏追崖這是師控啊?
在閏追崖那裡聽多了誇獎的話後,謝免覺得再聽下去自己魂都要飄天上去與那日月肩并肩了,為了讓自己不那麼飄,在半路歇息時,謝免回到了花鶴他們的身邊。
見到樂正易時,謝免一愣:“易公子,你怎麼……”
“謝老大你認識這位公子?”見謝免說出樂正易的名字,在樹枝上歇息的陸由堯從樹上探出了頭。
謝免看了他一眼,又将目光落在了樂正易的身上,見樂正易也看着他,一副很想說話的模樣,便道:“是見過,易公子可是想說什麼?”
樂正易拿着花鶴遞過來的野果緩緩地起身,眉頭皺了又松,連續了幾次後開了口:“謝,謝公子又見面了,上次謝公子幫了我,這一次陸公子與花道,道友又幫了我,此情我不知當如何報答。”
他從懷中摸出一個東西遞到謝免的跟前:“此物是我從小到大所佩戴的,還請謝公子收下,日後謝公子有什麼我能幫到忙的,謝公子帶着此物來,來尋我便是。”
謝免看着樂正易手中之物,是一塊彎的銀片,上面好像還有一些暗紋,看起來像是從什麼東西上面分離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