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佑并未收回長.槍,而是将槍頭重新抵了過去:“你跟這隊伍多久了?”
謝免一愣,認真的算了起來,他們是清明遇到的滿康弟子,如今都仲春二十三了!已經走了有十日左右:“十日左右。”
“你可曾聽聞過關于這滿康小師妹的事情?”
滿康小師妹?不就是滿康家主的小弟子?不是失蹤了嗎?
謝免如今還記得當時樂正思同他說的,說是滿康家主的小弟子失蹤了三十年,而滿康的弟子也找了三十年,至今未找回。
那千佑問這事是?難不成兩人認識?
這也不是沒有可能:“聽弟子說,那小師妹失蹤了……”
“胡說!明明是他們囚禁起來了!”千佑并不滿意謝免說的。
見長.槍有離自己近了點,謝免初次希望眼前這武器是一件法器,若是法器的話,對他如今這副身子是完全無用的,他也不至于如今被人逼問。
“這事在下就不得而知了,畢竟這是滿康的家事,在下隻不過是一個沒有任何靈力的凡人。”這稱呼他隻在其他幾族聽過,那千佑便不可能是人族的,至于是不是修仙者……他如今也看不出來。
這副身子說好也好,說不好也是真的不好,能忽略結界是挺好的,但他分辨不出是何族的着實麻煩啊!總不可能他遇見一個人就問一句吧?别人怕是把他當瘋子。
謝免所說也沒毛病,千佑隻好道:“你可見到了在樂正易之前回來的那兩位姑娘?”
樂正霁?
不得不說,千佑問的還是有些聰明的,好巧不巧這些都是謝免知道的,但他為什麼要承認:“沒,千公子太高看在下了,雖說在下在這屋頂屋頂躺着,但也并不是什麼都能發現的。”
“記住你答應過我的,否則莫要怪我不客氣。”千佑将長.槍收回,離開了屋頂。
謝免探頭,見千佑消失于小巷口又縮了回來,伸手揉了揉脖子,雖說沒見血,但他也許久未有這般被對待了,感覺……還行吧。
“謝老大,你明明看見樂正霁和那姑娘進客棧了吧?”一道帶着稚氣的聲音從一旁響起。
謝免緩緩看過去,隻見陸由堯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屋頂雙手撐着臉,一臉好奇的盯着他看,而方才那話自然也是陸由堯說的。
不過……
“你不是在睡覺嗎?雖然說早起的鳥兒有蟲吃,但你這也太早了,離天亮還有幾個時辰,”就至雲仙門那些鳥兒經常睡到日上三竿的,哪有陸由堯這麼勤快!
聞言,陸由堯的臉上瞬間挂滿了嫌棄:“謝老大,我好歹也是隻妖好吧!怎麼可能去抓蟲子吃?那都是沒靈智的鳥兒幹的事情,我可是要吃山珍海味的!”
“哦,不過聽你這麼說,那你也是見過樂正霁和那姑娘的,可有聽過關于這姑娘的說法?”以陸由堯這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性子,他可不覺得陸由堯沒去了解過那姑娘的身份。
陸由堯一笑:“這個時辰沒睡的人可多了,樂正霁将那姑娘帶回來時,就有些滿康弟子湊在一起低語,聽他們說那姑娘是滿康家主的新弟子,樂正霁他們的小師妹,是如今滿康的掌中寶。”
如今的掌中寶?那之前的呢?怕不是已經沒了。
不過,陸由堯就喜歡這種有趣的事情,若是事情無趣,那就太沒意思了。
…………
因為去接少女的緣故,原本直行的道路變得有些彎扭,他們隻好繞過城鎮,抄近路回曲欲。
“說真的,自從不再遇到魔物後,我一直想問一個問題。”陸由堯一蹦一跳的走在謝免的身旁與花鶴之間,看着前面的隊伍開了口。
謝免将注意力放在了他的身上,而花鶴則是疑惑的說:“什麼問題?”
陸由堯似有些憤憤不平:“你們是修仙者,對吧?”
花鶴點頭:“對,你不是一直知道嗎?”
“那你們都會禦物飛行,亦或者瞬移,總之比走路更快到曲欲的方法,對吧?”陸由堯又問。
“嗯。”
“那我很想知道,為什麼他們到如今都要走路回曲欲,他們滿康的門規是日行千裡路嗎?!”陸由堯越說越氣,說到最後他甚至撩起了衣袖,急沖沖的往前走,打算拉一個滿康弟子問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