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來你們會變成這般模樣,都是因為國王的不作為?若是你們不反抗,順了國王的意,也不會落得這般下場。”
謝免剛走近想問問錢良暮這邊的情況,便聽到了錢良暮的這番話,雖不知在此之前他們都聊了什麼,但就這番話怎麼聽怎麼奇怪。
“錢公子,傷勢如何了?”謝免出聲。
錢良暮側了側身,并未瞧他:“尚可。”
對于錢良暮的态度,謝免見怪不怪,畢竟他們也才相識不久,自是無法期待錢良暮對他能像花鶴對他一般:“想不到錢公子還會醫術,倒是讓在下刮目相看,方才你們在說映荒國王的事?”
好在謝免從小到大最有能耐的就是臉皮厚,就算别人不理自己,他也能做到心平氣和,當自己眼瞎看不懂臉色。
“哪怕會醫術,且地位不凡也終究抵不過近水樓台。”錢良暮自嘲的一笑,但奈何怎麼也笑不出。
他心儀佘歲,謝免是最知的,甚至開口說要幫他,可這一幫卻是将他與佘歲越推越遠。
佘歲與謝免之前便就相識,之前發生過什麼他不知,但若是謝免當真有意佘歲,也知佘歲意在自己,又何必拿他做擋箭牌?
如今謝免又當做什麼都不知一般,實在是讓他覺得厭煩,但最煩的卻是不甘心。
謝免隻不過是一介凡人,而他是術關的大少爺,注定會成為術關的家主,若是出了什麼事,謝免甚至會像之前那般不知生死。
可他卻不同,他有的是辦法保護佘歲與同行之人,謝免隻有等着被保護,若是無人分心于他便會死于非命。
也不知謝免有何處值得佘歲喜歡,但若是謝免死了,那也并非未嘗不可。
“……錢公子可是遇到了什麼難事?來,我來把脈瞧瞧。”謝免見錢良暮的手放在一個孩童的手腕上,便以為是孩童出了什麼事。
孩童聞言,眼淚汪汪的看向謝免,好似隻要謝免的面色一沉,眼淚便會随之落下。
“别哭,也不是什麼大事,吃點東西,隻是餓着了。”謝免從懷中摸出一顆綠色的果實,是他在來時的路上從仙人掌上面摘下的果實。
将果實遞給孩童時,他還将果實的皮用匕首劃開,待孩童拿在手中吃了幾口沒有什麼不适的反應,才将剩下的果實拿了出來。
好在荒漠仙人掌多,他們來時的路也有一片仙人掌叢,否則他還真不知該怎麼安撫孩童。
“謝公子也會醫術?”這倒是有些意外,畢竟他以為謝免也就善于交流,倒是不知謝免還會這個。
謝免颔首:“之前得一位大夫傳道授業,學了個七七八八,也不算辜負大夫的教導。”
而且相比起所學的其他東西,醫術是他用的最多的,而每次他都後悔為何當初沒有再多學一點,若是能多學一點,他也能多會一些。
“沒去修仙,跑去學醫,真不知是謝公子是如何想的。”雖說術關專研機關,但錢良暮也聽過不少關于醫修的傳聞,能者更是不少。
況且,五門三家中,不是有一個無遺仙門專研醫術?就是不知以謝免的能力能不能讓仙門中的仙尊看上,反正他是沒看出謝免有什麼修煉天賦。
修煉這種事情要麼靠天賦,要麼靠努力,而肯努力的人無論做什麼都能成大事,又何必執着修煉?因此在錢良暮看來,修煉算是天賦者的天下,而他也是其一。
如今在人族中鼎鼎大名的修仙者,有哪一位能說自己完全沒有天賦?反正據他所知的那些,就沒有一個無天賦的。
巧了這不,謝免還當真是先修煉再學醫,但師尊卻是讓他先将醫術學好,再教他修煉的。
原因無他,天賦不行。如今沒了一身修為,錢良暮這個小輩瞧他的天賦,與之前那些修仙者瞧他的一樣。
“沒有機緣,等機緣到了興許便會有仙尊願意收我為徒。”畢竟這種事情有時候也講究機緣二字,岙谷收徒就是例子。
錢良暮側目瞧了他一眼,起身往另一個方向走:“真不明白佘兄看上了你什麼。”
關你屁事。
謝免也不知佘歲看上了自己什麼,但這也是他和佘歲兩人的事情,說起來錢良暮怎麼突然說這事?他還記得錢良暮在追佘歲來着,莫不是覺得他和佘歲走得太近?
說起來他之前好像有說過要撮合錢良暮和佘歲,他還收了錢良暮東西,而如今得知佘歲是席今朝的大師兄,他是無論如何也撮合不下去了。
且不說席今朝對佘歲有意,就他之前允諾過撫禍仙君會照顧好佘歲,若是亂牽紅線,仙君怕不是會被氣活過來揍他一頓。
“小家夥,你能給我說說方才你們在說些什麼嗎?”見錢良暮走遠,謝免同吃着仙人掌果的孩童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