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啥?還有一隻耳塞在她耳朵裡,看誰先忍不住!
沒成想,這一聽就聽了四個多小時,那女人竟然也跟他較勁兒似的同樣聽了四個多小時。
到了最後,他隻覺腦袋快要炸裂,耳中嗡嗡嗡作響,耳膜定然也已經腫脹充血了。因為他将耳塞拿出來的時候,感覺到疼了。
嘤咛……
胡為不禁惡趣味的想,如果安然還在茉莉航空公司做VIP室的地服的話,他有點不确定自己要不要學土豪惡霸一回,學惡霸土豪一回?
怎麼說?
便是甩幾沓粉嫩粉嫩的毛爺爺,在飄飄散散的夢幻般的粉紅色紙片雨中,在貴賓休息室的美人們的尖叫聲中,他怡然自得的躺在那寬大的沙發椅上,伸長了兩腿,再端一杯咖啡慢條斯理的抿着,然後叫安然手舞足蹈的當衆給他唱那首,《沖動的懲罰》。
隻稍稍想一想那場景,胡為就暗爽得不得了,就是可惜她被炒鱿魚了,可惜……
那,要不要打個電話讓張萌再将安然弄回去?反正還沒有辦離職手續。
要不要呢?要不要呢?
“胡總,張經理說,令妹她……”
“你少令妹令妹的!”胡為沒好氣的打斷了田甜。
田甜有點發懵,這次她可沒有八卦老總啊,說話的語氣态度也很端正啊。他大爺腦子進水啦?忽然發這大的火。
可憐的田甜想破腦袋肯定也不會想到這人發火,乃是因為她忽然來這麼一句話,結果,就攪亂了胡總裁意淫的畫面。
胡為叫她找安然投遞到茉莉航空公司的簡曆,田甜按照以往的工作習慣,就向張萌打聽了很多關于安然的事情。胡為尚未主動發問,她就先主動報告了,所以就惹到主子了。
胡為繼續沒好氣的說:“張萌怎麼會知道她是誰人的妹妹?她能掐會算?要真知道了,田甜,你回來後就直接去财務部領辭退工資吧。”
現在随随便便就開除員工成為潮流了嗎?
田甜才不相信這位大爺會真的舍得開除了她,但是面上還是要給他點面子的。
所以,“……哦。”電話那邊的田甜語氣裡好委屈的說,“那總裁,我這度蜜月期間,您讓我加班幫您索取安然在茉莉航空公司的應聘簡曆怎麼算?說好的這個假期還是犒勞我的呢。”
順便亦真亦假的争取一下員工應得的福利待遇。
“我今天可是為了找到張萌,打了五六個電話呢。這還是國際長途,漫遊都還沒有來得及開。”
田甜兩口子想要享受一下遠離塵嚣的感覺,所以特别找了個國外返璞歸真的小地方度蜜月,哪裡知道胡總裁就是有辦法抓到她。
命苦哇。
不過,田甜好像有兩三年沒有遇到火氣這麼大的胡總裁了。
胡為對女孩子的待遇還是比較好的,基本上不會因為工作上的事情對田甜發火。但他一旦發火,且火氣這麼大,定然是跟他這個妹妹有關的。
田甜不僅是胡為的總裁秘書,還可以說是私人特助。
意即,她不僅扮演胡為工作上的秘書,私生活上,偶爾胡為也交給田甜為他打理。
這私生活,大多數時候都涉及到他的這個妹妹。
比如,每個季度給這個妹妹的銀-行卡打生活費;比如,每個季度例行公事的給安然發一封電子郵件,了解安然的學習情況;再比如,每年假期要來臨的時候,就問問安然要不要回國,要不要幫她買機票什麼的……
自從三年前安然去美國留學後,第一年剛開始她和安然的聯系還比較緊密,但是後頭慢慢的,基本上安然都不怎麼與她聯絡了。
安然直白的跟她講過,不希望自己那哥哥管她太嚴,田甜很理解她。所以,有兩年多的時間,安然就好像銷聲匿迹了般,她也從未回來過。
而胡為那個時候也因為在事業打拼期,他想要在裕達集團裡盡快崛起,故而對安然也沒太在意了。
田甜為胡為辦理的私事基本上隻剩下了一件事情,便是記得每個季度打款到安然的銀-行卡上,生活費,學費。
田甜就這麼樣子輕松了兩年多,她都要忘了安然這茬兒了。誰知道如今,這位性格琢磨不透的總裁大人忽然又關心起他的這個妹妹來了,那她這個總裁助理又要倒黴了咯。
“這算哪門子的加班?一個電話就搞定的事情。”胡為吝啬道。
田甜趴在她家男人赤-裸的胸膛上,握着手機一癟嘴,心道,早知道将電話關機了,反正我在休假!
她男人支起上半身銜住了她的唇,一口一口的啜着安撫她“受傷”的心靈。
卻聽電話裡,胡為話鋒一轉,“張萌怎麼說?”
“哦哦,張經理說安然小姐在茉莉航空公司一直做的是地勤人員。正如您猜想的那樣,她是正式員工,前年就入職了。”田甜慌忙推開老公,冷靜的回話。
胡老總主動發問了,那就是沒有真辭退她的意思。
“因為她身高不夠,做空姐必須至少得一米六三以上。安然身高差了些,她隻有一六零,所以就沒做成空姐。但是因為她的長相十分甜美,茉莉航空公司還是将她留了下來做了地服,安排她專門做一些前台服務接待工作。”
那個小矮子……
胡為心中暗諷了句,又問:“她在航空公司的工作表現如何?”
“據張經理說還可以。她性格好,跟同事打得火熱,大家都很喜歡她。”田甜如實轉述道。
胡為頓時連連诘問:“是嗎?難道不是因為她性子軟,好欺負,其他人才喜歡她的?比如可以将她當做免費的勞工,免費的提款機,免費的保姆什麼的?”
田甜一囧,不敢接話。
自己的妹妹啊,胡老總幹嘛老是一副嘲諷的口吻?
要是我有這樣一個老給自己背後插刀的哥哥,幹脆一頭撞死算了,這樣也好盡快重新投胎,省得再跟這樣糟心的哥哥做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