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事情發展的走向越來越偏離計劃,嶽振遠決定支走陳素素單獨和江呈钰談一談。
正巧江呈钰也有此意,剛好盤中的餐點都吃完了,他便端起來要送去廚房。
陳素素怎麼肯讓他動手,于是接過餐盤道:“既然将軍找你有事情談,那餐盤我順手帶過去就好,你們早點談完,早點去讀書。”
說罷便轉身出了小院去廚房了。
待陳素素走遠後,江呈钰仰頭看了一眼面色不善的嶽振遠,兩人身高有些差距,嶽将軍起碼比他高出半個頭,這樣說話實在是失了氣勢,他隻好用右手比了一下旁邊的石凳,“嶽将軍請落座。”
嶽振遠卻并沒有坐下,而是又向前走了一步,居高臨下的看着江呈钰,“隻幾句話,說完便走,就不坐了。”
江呈钰見他不肯坐下,自己隻能被迫仰着頭于他說話,便無奈的向斜後方退了一小步,然後盡量挺直身體,顯得更有氣勢些。
“嶽将軍找我所為何事呀?”江呈钰闆起小臉,努力壓低聲音。
“第一件事,江公子是故人之子,到了上京城我自然要前來看望一下,已盡禮數,第二件事嘛,聽聞江公子已經跟令尊聯系上了,江大人還特地為你備下了一處幽靜的院落,讓你安心備考,江公子卻總是窩在這嘈雜之地,不知是為何呀?若是公子對令尊安排的住處不滿,那我為江公子尋一處住所,你安心住下便是。”嶽振遠開口就要趕人。
“這倒也不必麻煩将軍了,我住在此處雖然嘈雜,但更能貼近民生,方便我對應書上所學,且這裡雖然壞境差些,但日日有素素姐為我操心飲食,還換着花的為我讨各種彩頭,全上京城再沒有比此處住的更舒心之地了。”江呈钰毫不示弱,開始往嶽振遠的心上捅軟刀子。
“江公子可知素素是當今陛下為我賜婚的将軍夫人,你尚未婚配,整日與她接觸,怕是對她名聲有礙吧。”人趕不走,嶽将軍隻好換條路走。
“這我當然知曉,我還知曉,若不是陛下賜婚,将軍怕是早已和素素姐和離多日了,更何況,當日素素姐與我有救命之恩,後來又和我有正規契約,我住在此處合法也合理法,名聲有礙又從何說起呢?”江呈钰卻是寸步也不退讓。
“即便你住在此處合理合法,也請謹記,陳素素已嫁做人婦,相處之時要知界限,若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心思,我也勸你盡早打消念頭。”嶽振遠的語氣越來越淩厲,眼神直直逼視着江呈钰。
“既然将軍已把話說至此處,那我也不必隐瞞了,前些日子我就知曉,你與素素姐早已約定了三年後,待賜婚的約束一過,便去和離的,且你極其厭惡她,你們根本沒有夫妻之實,當然,即便是有,我也不在乎,誰說我的心思不可告人,分明就是昭然若揭,待素素姐與你和離,我便要上門求親,你二人既然彼此厭惡,你又何必做出這番姿态。”江呈钰雖然要仰頭看他,但眼神沒有絲毫躲閃,也燃着熊熊的戰意。
“光明正大的觊觎别人的妻子,你這麼多年讀的聖賢書,便教了你這種道理?!”嶽振遠聽他說什麼三年後要上門求親,氣的肺管子都要炸了,一時間也不願意再遮着掩着了,直接逼問江呈钰。
“聖賢書上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自己将寶貝棄之如同敝履,難道還要怪别人觊觎不成。”江呈钰兵來将擋水來土掩。
“我幾時說過我要丢棄,況且我和夫人感情分明很好,是何人造謠我們約定和離,彼此厭惡的?!”嶽将軍梗着脖子,死鴨子嘴硬。
“是素素姐親口說的。”卻又被江呈钰一針見血的戳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