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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藤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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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嶺南,一路往北,南有音寫了一路的話本子,徐寂甯寫了一路的奏折,兩人有時寫得乏了,就交換過來看看對方的東西。

南有音皺眉琢磨奏折裡的說辭,徐寂甯寫完了為向皇帝求情的文書,又要奏請皇帝依照過去永安王在嶺南的辦法改革嶺南的賦稅制度。

徐寂甯閱讀南有音的新話本《結同心白首相見終不識》,這是一個悲傷的愛情故事,故事中的兩位主角南郎與徐姬年少相識,相互愛慕,卻因種種誤會分離,白首再相見時都沒有認出彼此,懷揣着對少時愛慕之人的思念于人群中擦肩而過。

徐寂甯替南有音稍加潤色,使得整個故事的基調更為幽暗。

“這是少見的悲傷的故事呢。”徐寂甯總是不忍心讀到最後,他疑心這個故事的主人公南郎與徐姬實際上是代指南有音與自己。

南有音說她就是那樣想得,證實了徐寂甯的猜測。

“有音,你為什麼要這樣寫?”徐寂甯心底泛起一陣感傷,“你覺得你和我最終也會這樣白首相逢終不識嗎?”

“不至于吧,”南有音詫異道,“我們經常見面,隻要你記性不算太差,不至于頭發白了就不認得彼此了吧。”

“可是你不說南郎和徐姬是以你和我做得原型嗎,這兩人結局不就是……”

南有音撲哧一笑:“你誤會啦,我說的以你我為原型是指的我參照你寫出徐姬這樣嬌滴滴的大小姐,南郎則是參照我的性格。”

徐寂甯臉紅了,話本子裡的徐姬是肩不能抗手不能提,走幾步路就腰酸腿疼,爬山需要南郎背着的嬌氣包。

“什麼嘛!我哪有那麼嬌氣……”徐寂甯有點心虛地反駁。

南有音則一副随你怎麼說,事實就是如此的神情,一雙大眼睛帶着笑意,有些玩味地注視着徐寂甯,看得徐寂甯渾身不自在。

南有音覺得徐寂甯動不動就臉紅,有時候還怪好玩的。

徐寂甯嘟囔道:“有音……”

“嗯?”南有音笑眯眯地應了一聲,她猜徐寂甯要求她别這樣盯着他看了。

但徐寂甯說的話出乎她的意料。

他局促又小聲地說道:“有音,我會改的。”

或許是因為徐寂甯急于改變他在南有音心目中的形象,接下來的行程中,南有音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舒心。

相比于從京城到嶺南,南有音一路上事事勞心,從嶺南到京城,南有音幾乎過上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

自從徐寂甯學會了燒水,便再也不叫南有音動手了,隻要南有音口渴,徐寂甯立刻端茶倒水,察言觀色的及時程度讓南有音忍不住感歎徐寂甯很有做丫鬟的天賦。

回京一路上車馬飲食,南有音也不必費心了,徐寂甯全權接管,他學着過去南有音的樣子,播着算盤精打細算。

起初南有音還害怕從小揮金如土的徐寂甯對錢沒概念,一口氣花光了薛停給的路費盤纏,一直提心吊膽地記賬,後面徐寂甯預算拮據,帶着南有音在街邊一家髒兮兮的便宜小鋪子吃馄饨,南有音才意識到徐寂甯有所改變。

“徐寂甯,你也知道省錢啦?”南有音随手掏出徐寂甯懷裡的手帕,擦了擦座位上一團黑漆漆的油污,坐了下來。

“之前住客棧訂兩間房子,錢花的有點多了。”徐寂甯解釋道,“照這樣下去,不夠回京了,隻得在飲食上削減了。”

薛停很慷慨,給足了盤纏路費,但他顯然沒有想到徐寂甯與南有音分房睡,一人一間屋子。

南有音天天記賬,也發現了這一點,但她有點懷疑在飲食上削減這一辦法是否可行。

果然在吃了四五天便宜的地攤後,南有音很好,徐寂甯卻不行,先是他那根嬌貴的舌頭嫌太鹹嫌太油,一頓飯在南有音的逼迫下勉強動兩筷子,接着是他脆弱的腸胃,不知道吃了什麼不幹淨的,又開始鬧肚子,前前後後請郎中抓藥,搭上了不少錢,又耽誤了時間。

等到七月上旬,兩人再度抵達徽州時,囊中羞澀,沒再分房,隻訂了一間客房。

在徽州城中,徐寂甯寫完了他長篇大論的賦稅奏折,南有音也修改整理好了她寫的話本子,兩人一下子都閑得不行。

天氣熱得要命,南有音趴在客棧的桌子上,扇着扇子,無所事事地嘀咕道:“我聽老闆娘說,每年七夕徽州城裡都有廟會。”

“你想去嗎?”徐寂甯問道。

“當然呀,”南有音興緻勃勃道,“老闆娘還說,徽州城的風俗是七夕當天,未婚的男男女女都會上街,自由接觸,據說每年都會湊成幾對姻緣呢!”

南有音覺得她可以從中搜集點話本子的素材,從而有些激動。

但徐寂甯有些誤會了,他以為南有音也借此機會交友玩樂,流露出那麼一點悶悶不樂,但還是說道:“你要想去,我不跟着就是了。”

南有音奇怪道:“誰說不讓你跟着了?”

徐寂甯道:“我跟在你身邊,你不就不像未婚的姑娘了。”

“啊?”南有音莫名其妙,“我也沒打算假裝自己沒出閣呀。”

“可你不是說徽州習俗是未婚男女自由交往嗎,”徐寂甯氣悶道,“我跟着,你怎麼跟别人交往……”

南有音瞪大了眼睛,忍不住擡手拍了拍徐寂甯的腦門:“你在想些什麼?難不成瀉肚子把腦子也瀉走了?我隻是單純想上街湊湊熱鬧而已,誰想着要上街交往未婚的青年啦?你不會因為這個不高興吧?”

她腦海中猛地冒出一個念頭,滑稽可笑。

“徐寂甯,”南有音猶疑不定道,“你該不會在瞎吃醋吧?”

徐寂甯立刻道:“我才沒有!”

南有音仍然困惑地注視着徐寂甯,她覺得他不太對勁兒,他應該反問“我吃什麼醋”,而不是立馬否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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