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現在藥效過了。”帕魯圖拿起包裹裡淺褐色的信封,裝模做樣地說,“真遺憾,我還想要不要幫你問問解除魔法的辦法,我教母也很擅長……”
眼看安流雲從口袋裡掏出了魔杖,他趕緊低下頭看信——信紙上寫滿了教母的關心,随信寄來的還有一些魔法材料。
帕魯圖翻出一條漂亮的項鍊,興緻勃勃地說,“我教母寄來了一條煉金項鍊,咱們可以把這些石頭拆下來看看……”
安流雲剛想問他教母是否知道他的打算——如果她沒看錯的話,那條項鍊上鑲嵌着好幾顆貴重的防禦類寶石。
在帕魯圖興沖沖地計劃着怎麼把項鍊拆開時,信紙上毫無預兆地傳來一個優雅的女聲:“噢,我親愛的寶貝帕尼尼……”
男孩興奮的表情瞬間僵在臉上,手忙腳亂地想把信紙塞回信封裡,但他失敗了——信上的留言很短,顯然是因為他提到了對方才觸發的。
泛着亮光的信紙在留言結束後恢複了原樣,安流雲笑眯眯地說,“真遺憾,我原本還想請你幫忙問問解除魔法的辦法。”
“……你什麼都沒聽到。”帕魯圖試圖通過語言混淆她的認知。
安流雲瞥見遠處走來的兩個身影,戲谑地說,“讓你失望了——我聽得一清二楚,帕、尼、尼。”
在提到那個有點難以啟齒的昵稱時,她故意加重了語氣。
“你想毀了我嗎?”聽到這個名字,帕魯圖臉上浮現羞恥的紅暈,他想擺出漫不經心的姿态來回應她的調笑,但安流雲悠閑地閉着眼曬太陽,這讓他的惱怒無處安放。
羞恥蒙蔽了他的頭腦,直到兩個紅頭發的男孩走近,他才意識到危機——弗雷德和喬治一左一右地挾住他,帕魯圖一下子站起來,“我要去複習了。”
弗雷德立刻把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咧開嘴獰笑着,“想跑到哪兒去啊?帕尼尼。”
“讓我們教你一些通過飛行考試的秘訣吧。”喬治也不懷好意地握住了他的胳膊。
帕魯圖不擅長飛行,因為一些難以克服的身體方面的障礙,他隻能騎着掃帚慢悠悠的在低空晃悠——按韋斯萊雙子的說法,他們八十歲的時候都不會飛得這麼“安全”。
各科目的期末考試有不同的考察形式和标準,有些需要進行書面考核,老師會發給他們專門用于考試的新羽毛筆,上面施加了防作弊咒。
另外還有實際操作的考試,比如飛行課、魔咒、魔藥、變形術等更需要實踐的課程。
飛行課的考核教師就是霍琦夫人,她同時擔任魁地奇比賽的裁判,但飛行課的期末考試并不要求學生們模仿著名魁地奇球員的姿勢和招牌動作,隻需要學生能夠穩當地騎着掃帚在空中穿過魁地奇球門就算合格。
和其他考試不同,隻有一、二年級的學生需要進行飛行課的期末考試——在那次高空意外出現之前,霍格沃茨都沒有設立飛行課的期末考核——帕魯圖為此向安·罪魁禍首·流雲抱怨過幾句。
相比飛行課,魔咒課的考核就困難得多,去年弗立維教授叫學生們挨個兒走進教室,看學生們能不能使一串葡萄列隊跳下葡萄藤表演芭蕾舞,在小巫師們的指揮下,芭蕾舞衍生出了十幾種新的派系。
魔藥考試時斯内普會拖着長長的黑袍子,站在每一個考核的學生背後,密切地注視着他們調配藥水的程序和步驟,如果有人犯錯就會立刻收到他的冷眼和嘲諷。
最乏味的是魔法史考試,這門課程的考試和課堂一樣擁有極為強大的催眠能力,如果把賓斯教授的講課聲錄下來,巫師界将率先實現“零失眠”的重大突破。
變形術考試中,麥格教授要求學生們把蟾蜍變成紐扣,上面不能出現太明顯的疙瘩——“沒有人會願意觸碰那些膿包的。”
幾分鐘後她就收回了這句話,因為有學生試圖通過擠破紐扣上的膿包蒙混過關。
她給沒能把紐扣表面變得平整的學生扣了分,并嚴厲批評了一些學生不誠信的行為。
韋斯萊雙子顯然從她的話裡獲得了靈感,他們不久後就推出了一款吃完後身上會長出膿包的惡作劇糖果——不知道今年的期末考試會造就什麼笑話。
“你和費倫澤做了什麼交易?”提亞馬特不死心地問,試圖趁着她心情不錯從她口中套話——安流雲用炁掩藏住了他們的聲音,她無從得知他們的談話内容。
“想知道?湊近一點。”在提亞馬特把腦袋湊過去之後,安流雲故作神秘地壓低了聲音,“這是不能說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