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有小偷？”房瑞大吃一驚，嘴裡的獅子頭掉了一半。

賀元韬把綜藝的通告放到一邊，遞給房瑞一包紙巾：“昨天我發現床頭櫃的抽屜有些不對勁，我打開發現漾漾的身份證、存折還有其他證件都被帶走了。”

“你沒報警嗎？”

“我沒有聲張。我隻是請開鎖師傅看過，沒有任何被破壞的痕迹。”

房瑞點頭：“這件事做得對，你現在還在出道初期，惹上新聞不是好事。”

“瑞哥，我懷疑是不是漾漾回來了。”

“如果沒有任何破壞的痕迹，那隻能是用鑰匙打開的，或許他是準備離開琅城了。”

賀元韬失落，眼神含淚：“他連離别都不願意見我嗎？”

“離别見面，會讓他有牽挂，不見面就是最好的道别。”房瑞安慰他。

賀元韬點頭。

“先吃飯吧，這個綜藝最少要錄兩個小時，保持體力和清醒，不要多想。”

任磊從攝影棚外趕來，手裡捧着咖啡，遞給賀元韬：“韬哥，瑞哥，這是你們的咖啡，冰美式和絲絨拿鐵。”

賀元韬擦擦眼淚：“謝謝。”

任磊皺眉：“韬哥，你怎麼哭了？”

房瑞打圓場：“元韬隻是打了哈欠而已，小磊，你去把小風扇備好。”

“好吧。”

賀元韬到化妝室和鄧小鷗對了對台本。兩個人覺得沒什麼問題。

鄧小鷗：“你狀态不太好，出什麼事了？”

賀元韬想要說出家裡失竊的事情，但是說給鄧小鷗反而會影響她的狀态，他淡然一笑：“第一次淩晨工作，有些不适應。”

鄧小鷗說：“這是娛樂圈裡的常态，經常日夜颠倒，習慣就好。”

場記讓鄧小鷗和賀元韬上台，安排兩個人走位，導演說：“揚揚，你來負責拍攝，角度抓好，要找到兩個人的角度。”

賀元韬下意識想到費揚。

“明白，導演。”

費揚穿着做舊的牛仔外套，戴着黑色的貝雷帽，耳朵佩戴對講機，口罩遮蓋住他的臉，但是傷疤依舊很醒目。

他怎麼來了？

費揚也注意到了賀元韬，但是他的眼神有些閃躲，很害怕看到他。

這場綜藝一共拍了四個小時才完成。賀元韬除了和鄧小鷗的互動部分外，基本上沒有什麼鏡頭，他的位置也被安排到了角落，鏡頭基本是一掃而過。

這場綜藝拍了四個小時的原因是費揚其實想要多拍賀元韬，但是導演警告不要多給不重要的角色鏡頭，這一場下來，所有人都在埋怨費揚不敬業，說他是沈長甯硬捧出來的一個花瓶。

費揚把自己的相機收好，他也不介意，他隻是想讓賀元韬多出鏡，這張臉天生就應該在鏡頭下，被閃光燈照耀，登上時尚雜志。

他覺得他沒做錯。

“等等。”賀元韬叫住費揚。

“怎麼了？”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沈長甯推薦你來的？”

費揚搖頭：“不是，我是來替班的。”

“哦？”賀元韬半信半疑。

“原來的攝影師今天被陸東的那個綜藝叫走了，我來送服裝，然後導演問我會不會拍攝，我就替了班。”

“哦。”

費揚皺眉：“你的嘴角起皮了，上火了吧。”

“你看看你，最近台詞念多了吧，嘴角起皮了，我給凃唇膏。”

“老婆，你親我一下就好了。”賀元韬閉眼噘嘴，等裴漾親他。

裴漾輕輕吻了他的唇：“喇嘴。”

“哼，你嫌棄我。”

“那你塗完，我再好好親。”

賀元韬眼神恍惚，将費揚看成裴漾，緊緊握住他的手腕：“漾漾！裴漾，你回來了？”

費揚心裡一陣後怕，這人怎麼知道自己的本名？難不成自己的偷竊計劃被他發現了？

賀元韬緊忙抱着他：“漾漾，我想你了，沒有你在我身邊，我過得很辛苦，你是來和我到别的嗎？你要離開我了是嗎？”

費揚隻覺得奇怪，他不想推開賀元韬，他想被他抱着，想被他叫着自己的乳名，好像他本來就屬于他。

“漾漾。”賀元韬捧着費揚的臉，欲要親下去。

任磊手裡的風扇掉在地上，驚醒了賀元韬。他看着費揚那張遍布疤痕的臉，一把推開他，費揚身體沒有控制住，身體摔在了倒在地上的鐵架子，身體一陣刺痛。

賀元韬粗口喘息，他扶着額頭，他這是在幹什麼？因為費揚和裴漾有幾分像就想把他當作裴漾的替身嗎？

費揚狼狽地起身，踉跄着離開電視台。

任磊有些小吃味：“韬哥，你認識那個攝影師？”

“不認識。”

“你們剛才，要是被拍到，不太好。”

“我知道了。回家。”

費揚上了沈長甯的車，沈長甯皺眉：“你怎麼了，走路一瘸一拐的？”

“被人不小心推到，摔在了架子上。”

“誰？”

費揚不想說出賀元韬這個名字：“當時人太多了，不止我一個人摔倒。”

沈長甯不信。

“身份證，存折，銀行卡，護照，都在這裡。”費揚轉移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