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元韬将紅色的膠狀物放進抽屜裡,他打開手機打算搜索裴漾的視頻以解相思。可不管他怎麼搜索,有關裴漾的賬号、視頻,甚至粉絲上傳的視頻圖文全部消失,甚至搜索裴漾這個名字,都是一片空白。
裴漾的痕迹就這樣徹底地被抹掉,好像他從來都沒存在。
賀元韬盯着屏幕上的空白,陷入了沉思。
這一晚,他夢到了裴漾。
他被紅色的蜘蛛網束縛,血淚挂在他的眼眶,渾身都是傷疤,他和他近在遲尺,卻觸碰不到他。
房瑞的電話切斷了他和裴漾的聯系。
“瑞哥,怎麼了?”
“你昨天和蘇梅去酒吧了?”
賀元韬揉着自己的太陽穴:“我是和她去了,但是我沒喝酒,我直接回家了。”
“媽的。”房瑞第一次罵人,賀元韬知道事情不是那麼簡單。
“怎麼了?”
“有人把你和蘇梅上車的照片拍了下來,誣陷你和她有不正當關系,現在微博上已經有你的一些負面輿論了,你來公司一趟,我們想辦法解決。”
賀元韬猛地起身:“好。”
他被人算計了。
方濤有些生氣,但是他沒有表現出來:“元韬,這件事你做錯了。”
“老闆,我知道,我一時犯了糊塗,因為她說她知道裴漾的下落,我才去的。”
方濤能理解賀元韬的想法,但是他更要從管理層的角度警示賀元韬:“這一次是很好的教訓,你把事一五一十說給我聽。”
那天的泳裝拍攝廣告賀元韬還沒有展示出全部的魅力就搶走了陸東的所有的光環,他才給賀元韬使絆子。
“這次的新聞雖然不是好事,但也不是壞事。”方濤分析:“我們一定要借助這次的輿論,把你再度推銷出去,讓你真正大放異彩。”
“我聽您的。”
“好,我們先按兵不動,任憑輿論發酵,讓你有讨論度,甚至我還會加大力度發酵這件事。”
賀元韬:“您是要讓陸東和蘇梅離心?”
“聰明。”方濤說:“他們的關系因為你的出現本來就已經出現了裂痕,這次的事情隻要我們稍稍推動輿論,讓蘇梅知道陸東已經不受他的控制,按照她的性格,肯定會懲罰陸東,而這個時候我們再用正面的輿論,給你澄清。”
賀元韬一點就透,這次陸東的算計給了他機會。
賀元韬提出自己的想法:“可是老闆,如果按照我現在的處境,就需要有第三方出面,才會萬無一失。”
費揚坐在沈長甯家的餐廳,保姆正在熬燕麥粥,他的手緊緊攥住手機,浏覽狗仔所謂的有關賀元韬和背後富婆的爆料,都是捕風捉影。
哪怕是模糊不清的圖片,都難以掩蓋賀元韬自帶野性的氣質。
費揚下意識地說了好幾遍:“他不是這樣的人。”
“揚揚,先吃飯吧。”
阿姨打斷飛揚的思路,微笑:“揚揚,少爺和懷琛要等會兒回來,我也吃過了,這是給你特意準備的。”
“琴姨,謝謝你。”
尹琴說:“你最近太忙了,你看你的眼睛都發澀,紅得厲害,晚上阿姨給你熬冬瓜湯,幫你解解乏。”
費揚笑起來很可愛:“阿姨,你還懂這些?”
尹琴用濕巾擦手,想摸摸他的臉,卻不小心沾水碰掉了粘好的傷疤,尹琴剪掉多餘的枝節:“以前做過一段時間的婦産科的護士,對于養生有一點的了解。”
尹琴看到手機上賀元韬的新聞:“揚揚,琴姨多說一句啊。長甯少爺讓你覆面不是想要把你綁在他身邊,而是他想保護你。你是被人謀害才出的車禍,而且你如果以真面目見人,長甯少爺很可能保不住你。”
車禍發出的爆炸聲還回蕩在飛揚的耳邊。
“我懂的。”
尹琴端詳費揚,她心中有一絲疑慮。這個孩子和她見過的一個小女孩很像,如今時過境遷,她依然衰老,那個女孩不知道過得怎麼樣。
“阿姨,我怎麼了?傷疤又掉了嗎?”
“沒有。”尹琴轉移話題,指着賀元韬的新聞:“阿姨在想你想的問題。”
費揚點頭,示意尹琴說下去。
“他是被陷害的。”尹琴說:“如果有人能利用這次新聞幫他一把,讓他可以逃離旋渦,說不定還能助推他真正走紅。”
費揚覺得尹琴的話有道理,他不會袖手旁觀。
沈長甯回來發現費揚不在:“琴姨,揚揚呢?”
“他拿着相機到店裡去了。”
沈長甯剛要回房,尹琴叫住他:“少爺,我想和您說件事情。”
費揚把相機裡有關賀元韬的視頻下載到電腦裡,并且創建了一個賬号,把賀元韬那天在綜藝的表現,傳到了社交媒體上,并且他還創了#賀元韬演員的自我修養#的詞條,在裡面發了很多有關于賀元韬的原創視頻和照片,認證了話題的主持人,他不斷地在加熱,花了錢買了頭條推廣,吸引了一大波粉絲也在這個詞條裡不斷洗賀元韬的微博實時廣場。
但是這還不夠,費揚還去提議調查當時泳裝片場外的監控,發現了陸東在偷拍的身影,同時他還問了酒吧的酒保,他也說當時賀元韬沒帶多久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