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國家對Omega的保護法律很完善也很嚴肅,如果你遇到什麼困難,老師和法律都會保護你。”舍管說。
男生依舊不肯說話,一直在無聲的流淚。
泛白的嘴唇,通紅腫脹的雙眼,在雨夜渾身是傷的被一個alpha牽過來,要說一點事沒有,任誰都不會信,甚至可能是最壞的情況。
“你叫什麼名字,專業是什麼,你們輔導員的電話你知道嗎?”
舍管接連問了幾個個人信息,男生沒有回答,另一個舍管把登記冊拿過來,上面有俞升的信息。
這些舍管之前都是高校老師,退休後來這裡當宿管,對學校的基本情況了解一些。
“你就是俞升啊?”那個舍管說。
俞升心想在某種程度上,他也算是公衆人物了。
“你們兩個認識嗎?”舍管問。
俞升說不認識,表情認真,男生也沒有應聲,舍管覺得俞升應該不至于說謊,可男生不說話是個問題,也不能一直留在舍管室。
舍管幹脆道:“如果你遇到麻煩了,你就點點頭,老師先幫你聯系學校的警務,這樣可不可以?”
俞升見情況基本穩定,準備走人,舍管攔住他。
俞升無奈道:“我說了我們不認識,不過是半路見義勇為,怎麼,還要賴上我啊?”
“但是人也不能一直留在這啊。”舍管也發愁。
俞升歎了口氣,拿出手機邊撥号碼邊說:“報警吧。”
“别報警!”男生沖上來摁住俞升的手機屏幕,他手涼的驚人,俞升差點手機脫手。
男生拿起俞升的大衣,沖舍管說:“我沒事,就路上摔了一跤,謝謝您,我先走了。”
他一瘸一拐的走到門口,看樣子是準備沖進雨裡,俞升不耐煩的把傘給他。
“……你能借我點錢嗎?”男生問。
俞升扯着唇角:“你認識我嗎,就跟我張嘴借錢?”
男生又啞巴了。
俞升哪來的現金,他轉身回去,用微信換了舍管五百塊。
“你沒身份證,怎麼住酒店?”俞升把錢給他。
男生隻拿了兩百,小聲說去黑網吧或者街邊便宜的小旅館,都是不看身份證的。
俞升想了想,去旁邊打了個電話。
“對,大概半個小時過去,穿着一套睡衣,破破爛爛的。”
“随便安排一間空房。”
挂了電話,俞升報給他一個地址,是個酒店。
“到了以後說是俞升的朋友,不用你身份證。”
男生驚愕道:“那我把錢還給你吧。”
“不打車啊?走着去?”俞升問。
男生這才反應過來,他道了聲謝後離開。
結果第二天,趙女士和老俞同志就知道他讓一個穿着自己大衣的Omega住進自家酒店的事。
酒店的大堂經理聽說是俞升的朋友,還給人家準備了姜湯。
當天中午,趙女士給他打電話讓他回家吃飯。
吃飯是幌子,問事是真。
聽說男生身上有傷,渾身濕透,酒店裡傳言紛紛,趙女士絕對相信自己兒子,但又實在詫異,因為她了解俞升不會随便出手幫人。
俞升解釋他就是無心之舉,沒什麼意義。
趙女士不信:“你跟這個男生真的不認識?”
“我認識他幹嘛?”俞升笑的沒正形,“您兒子選朋友,眼光高的很。”
“你幫了人家,不就是想跟人家交朋友?”趙女士還能不知道他,從小到大交朋友的方式千奇百怪。
俞升心說他還真沒這個意思。
他好奇這個男生是怎麼想的。
雖然夏徑恒這人本身不檢點,但如果無視私生活混亂這點,夏徑恒的名字在學校各處出現次數不少,學習上是優秀的,聽說找的實習工作也是在一家有名的大廠,薪資可觀。
即便在不是單身的情況下,喜歡他給他留言的人也不在少數。
反正夏徑恒每段感情時間都不久,他完全可以等夏徑恒恢複單身,為什麼非要中途插腳人家的感情?
現在被流言纏身,又被同寝室的人欺負,他會不會後悔?
既然Omega的傷跟俞升沒有關系,但俞升幫了人家,趙女士問他是不是喜歡這個男生。
俞升一口否定。
“那你跟笑笑最近怎麼樣了?”趙女士打聽,“我上次看見她回你朋友圈了,你們後來有沒有約着出去玩?”
俞升眼也不眨的扯謊:“有,經常。”
趙女士笑容中透着一絲欣慰,仍然有些建議要提:“那就好,但也不能總玩,喜歡的話就交往試試。”
“才認識多久就交往,”俞升放下碗筷,“趙女士,我的事您就别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