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升像是會讀心術,輕而易舉地從他的表情中看出他所想,俞升告訴他:“元老師,我沒想那麼多,也沒想那麼遠,我希望你也是,專注看我就行了,其他的别想。”
俞升的目光太堅定,仿佛無形中也給他一種無所不能的錯覺,元宥别開臉:“知道了。”
走在前面的趙女士不滿兩個孩子落後太遠,竟然還嚼起耳朵,正要張口催促,陳思笑拉着她:“阿姨,我們先進去吧,不等他們了。”
吃飯中途,俞升去了趟衛生間,回來的時候差點撞到隔壁出來的人。
“抱歉。”俞升順口說着,從旁邊繞走。
“俞升?”身後那人叫住他。
俞升頓住腳步,他一點沒覺得聲音耳熟,所以才好奇的轉過頭,結果看到一張并不想與之有交集的臉。
白襯衫西裝褲本來挺斯文的一套,可惜穿在夏徑恒身上時多了十分浪蕩。
他領口開了兩顆扣子,能看到平直清晰的鎖骨和隐約的胸肌,兩邊袖子挽到肘間,小臂線條流暢分明,但凡是路過的Omega都得多看兩眼。
外面零下29度的天,哪怕餐廳裡空調開的再足,也不至于穿的這麼清涼。
“你很熱?”俞升問。
夏徑恒單手掐着腰:“陪領導出來應酬,多喝了點酒。”
俞升又面無表情的指了指自己的下颚處。
夏徑恒愣了下,才笑着去擦臉上的紅印:“酒桌遊戲,沒辦法。”
俞升點點頭,對他的解釋不甚在意,正要離開,夏徑恒又叫住他。
“聽說你馬上要入職研究院了,恭喜啊。”夏徑恒說。
俞升好奇:“你從哪知道的?”
“我關注你并不奇怪吧,”夏徑恒坦然道,“我有個朋友在那裡工作,他告訴我的。”
人脈還挺廣,俞升挑了下眉,不願再跟他多聊:“有人在等我,先走了。”
話音剛落,元宥從包房裡出來,放到平常俞升會下意識喊“元老師”,但這次他隻淺淺瞥了一眼就移開,仿佛沒看見一樣。
他有種強烈的來自alpha的預感,不能讓夏徑恒知道他和元宥的關系。
可元宥沒注意兩人之間的氣氛,隻以為是俞升碰到了熟人,他說:“阿姨見你一直沒回來,我出來看看。”
俞升垂眼凝他,二話不說想把人直接拉走,夏徑恒輕輕靠過來:“不介紹下?”
俞升還是一言不發的盯着元宥,元宥奇怪的皺了下眉,問:“你的朋友?”
“算不上。”俞升說。
聞言夏徑恒笑了聲:“确實不算是朋友,不過以後就不一定了。”
“夏徑恒,雙人旁的徑,恒心的恒,”越過俞升,夏徑恒伸手過來,“您怎麼稱呼?”
元宥:“元宥,宋元明清的元,寬宥的宥。”
夏徑恒吃驚道:“名字很有意義啊。”
因為對方把字摘出來解釋,所以元宥不得不照着樣子,但他從來不清楚自己名字的由來,随口一說的而已。
“那你們聊吧,我去上洗手間。”元宥說。
俞升一把拉住他:“沒什麼要聊的,我跟你一起。”
兩人離開大概不到兩米的距離,夏徑恒忽然問:“俞升,認識方同嗎?”
“……不認識。”
夏徑恒:“就是傳聞中鬧得沸沸揚揚的跟我出軌的那個男生。”
元宥:“……”
走廊裡隻有奔波上菜的服務生,沒有其他客人,但這種事情,在大庭廣衆之下說出來并不好吧。
他的擔憂,夏徑恒沒有體現絲毫,甚至毫不在意的繼續說:“我不知道他怎麼勾搭上你的,但他不是善茬,為了錢不擇手段,小心被騙了。”
元宥上完廁所出來,洗手的時候透過鏡子看向站在門邊的俞升。
低着頭,心事重重,元宥想應該是剛才夏徑恒說的那件事。
俞升條件不差,有桃花運也正常的。
元宥抽了張紙擦手,突然聽見俞升說:“我跟他沒關系。”
“什麼?”元宥看向鏡子裡的俞升,兩人隔着一塊玻璃對視。
俞升表情冷漠,透着一股煩躁:“那個方同,我幫過幾次,但我跟他沒有其他關系,我們也沒有往來,你别聽他瞎說。”
元宥扔掉濕紙巾:“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