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又道:“隻可惜長了一張再普通不過的臉。”
秦翦擡腳踢着地上人的腚,道:“閉嘴!”
眼前的情景,我無路可退,隻能硬着頭皮接下國師印绶。
九霄遞過來的時候,我雙膝跪地,雙手舉過頭頂接過,準備接過冠帶,面前的人,将我從地上拉起來,道:“國師請起,”
說完,側身靠過來。
九霄常年使用龍涎香。
這種香帶有一種獨特的味道,不像花香濃郁,而是淡淡幽幽的,十分溫和,聞之沁人肺腑,令人神迷心曠。
靠近他的時候,那股香便如煙一樣在周圍萦繞。
我額頭上不禁浸透出一層密密的薄汗。
他靠我越近,我越心驚肉跳,不自覺地往後退了退,道:“陛下,微臣自己來。”
說着低頭來系,可卻不知怎的竟左右弄不好。
江鬥魁在地上哈哈大笑,諷道:“和尚,還說你不想做國師!你看你激動地連個印绶都系不好!”
眼看着九霄又要走過來,
我連忙往後退,連聲道:“微臣馬上弄好。”
待将印绶系好,我脊背的汗都冒出來了,跪在地上,朝九霄三跪九叩,謝恩。
謝罷,九霄命人引我回帳,引路的人隻走了三步路,到了禦帳隔壁的帳篷,道:“國師稍作歇息,慶師宴席一會兒開。”
我望向九霄,伊人目光如水,眼中無有任何情緒,讓人一時也猜不透他想幹什麼。
入了帳内,發現裡面的布局和擺設與禦帳内一樣。
這天夜裡,我躺在床上,左翻翻身,右翻翻身,終難合眼,實在累得不行了,夢周公了。
迷迷糊糊間,聽得帳外有人竊竊私語,道:“這一仗打赢了,要班師回朝嗎?”
另一人,道:“秦老将軍和嚴大人,意見不合,正在禦帳内争吵,陛下一直不發話。”
“他兩個吵什麼?”
“嚴大人想請陛下立即班師回朝,解皇宮被圍之危,秦老将軍想請陛下揮師北上,乘勝平定北境。”
“陛下不能決斷嗎?”
“陛下至今未發一言。”
“……”
不知誰多了一嘴,道:“不是還有新國師嗎?”
話音剛落,便聽得賬外有人喊道:“國師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