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言律,你缺錢啊?”一旁睡醒的林瑩瑩從沙發上起身優哉悠哉地走到餐桌旁。
“我打算出去單幹了,林女士要是再需要法律服務一定還要記得找我啊~”言謹開着玩笑沒有正面回答。
“你是自己出去做獨立律師,還是找合夥人開律所啊?”林瑩瑩雖然看着像是個什麼都不懂的花瓶,但實際上她在錢和投資方面很有自己的想法和眼光,要不然早年從她老公那分的遺産早就被花光了。
“開律所。”見她追問言謹也就沒有再回避,陳虹和她都不是會亂說話的人。
“合夥人找了嗎?是誰?我認識嗎?”林瑩瑩坐到原來的椅子上,自然地的從陳虹手裡拿過玻璃杯喝完了剩下的蜂蜜水。
他們從初中開始就是同學,這多年一直交往緊密,兩人算得上是真正的朋友。
“方誠,吳女士現在的離婚律師。”言謹
“啊,他呀!”林瑩瑩做恍然大悟狀,“英子和我提過,說他挺靠譜的。”
然後她眼睛一轉,隔着餐桌俯身靠近言謹,道:“缺不缺資金啊?要不要我投點給你?”
言謹一怔,沒有立時做出回應。她今天來找陳虹不是來拉投資的。
見言謹不說話轉頭看向陳虹,林瑩瑩也扭頭過去有些驕橫的說道:“陳虹你投了?不行,你不能和我搶。我又沒有自己的産業,找點賺錢的門路多不容易啊~你不能和我搶。”說着她拉扯起來陳虹的胳膊。
陳虹被她搖晃的差點從椅子上摔下去,隻能滿臉無奈的澄清道:“哎呀,我沒有~”
聽見陳虹的否認林瑩瑩又立馬轉頭盯向言謹。
她的眼睛是典型的桃花眼,即便已經不再年輕但望着人的時候依舊眸光動人,再配上濃密的睫毛,讓言謹不由的聯想到那些手感綿柔的毛絨玩偶。她一時間說不出拒絕的話來。
“怎麼樣,言大律師,讓我入股,以後我身邊所有的案源都是你的。”林瑩瑩。
見狀言謹隻能再次看向陳虹,無聲地詢問她的意見。畢竟兩人當初是經由她的介紹才認識的。
“你要是真的還有份額就勻出來點給她,免得她手上閑錢太多又出去花天酒地白白地浪費了。”陳虹
見陳虹支持,言謹就沒有再猶豫,隻是涉及錢财有些話還是要說在前面。
“您不再仔細考察考擦,萬一賠了怎麼辦。”言謹看着林瑩瑩笑着說道。
“哎呀,哪有那麼麻煩。你們律師行業我又不懂,我投的是你這個人。賺了是我慧眼識珠,賠了嘛~那就是我眼光不行喽~”林瑩瑩說的随意。
話說到這裡言謹也沒了其他顧慮,爽快的答應了下來。至于具體的金額和數字兩人約定後面再約時間詳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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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周一上班,言謹坐到辦公桌前,發現周遭熟悉的環境和陳設突然有了些變化。沙發、地毯、櫃子、挂畫…凡此種種看着都比之前順眼了許多。
因為知道很快就會離開這裡,所有的東西因為即将到來的分離才變得可愛嘛…
言謹獨自一人,在寂靜中感受着未來的巨大改變。而在律所的其他人眼裡,她還是她,和昨天一樣,一切如常。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後許望亭進來和言謹彙報這周的日程安排。他剛拿到執業證不久還沒有開始獨立辦案,所以盡管已經找了新的助理,許望亭依舊還是負責着言謹業務方面的對接。
在這家律所,他是言謹最信任的人。但這份信任的來源不是人品或者道德,而是言謹知道許望亭明白,她能給他的東西要遠遠超過這家律所能給的。
在言謹點頭後許望亭開始條理分明地彙報業務進展。
「卡南的趙總約我們讨論新項目的法律風險,時間他們希望是這周的周三上午或者周五下午三點之後。」
「陳虹總那邊的工程師找到了原始的設計圖,我看了下對目前的侵權訴訟來說有一定的價值。他說了如果我們還有其他的問題可以随時找他。」
「格律和江閣着兩家出版社的合同快到期了,他們都想擴展一下服務内容,時間可以由我們來定。」
「還有…」
言謹聽他說完後一一做了答複。在許望亭出去前言謹交代他對當前的客戶要保持緊密的聯系,同時把過往的客戶資料做下整理和彙總。
許望亭看了眼言謹,點頭應下,沒有問為什麼。
中午休息,言謹吃完飯回來在茶水間碰到了王乘風。他前段時間剛高升,最近正是春風得意,所以連帶對人的态度都比往常“熱情”了幾分。
“小言啊?有幾天沒見你了,最近很忙?”王乘風
“主任好。”言謹皮程式化的笑着點了點頭。然後手上的動作一頓,又接着說道:“這段時間接了不少的法援案件,您知道的呀,法援的案子不好做,及費心又費力,我都連着兩個周末沒有休息了~”
言謹做出一副哀戚的模樣長篇大論的訴苦道。
王乘風有些啞然,臉上罕見的露出些不好意思的神色來,不過很快就又恢複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