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由啦!”陶小萄跟他揮手:“陳大哥,再見!”
陳鋒笑呵呵的把車開走了,完全沒注意他的老闆還站在大門前,他的老闆大約是喜歡走路,每次都隻在門口下車,從沒讓他把車開進院裡,當然,也可能是因為家裡沒人,沒人給他們開門。
“陶小萄,别吵了,丢死人了。”劉雅說:“我走了,你們慢慢鬧吧。”
劉雅沒喝酒,開車就走了。
陶小萄嘟囔:“走幹嘛呀?雅子。”
“小陶,累了不?進去洗澡睡覺吧,你屬實有點喝高了。”趙佳佳想過去拉她,發現她順着鐵門蹲下來,開始嚎啕大哭。
她停住了腳步,有些無措的四處看了看,四周沒别人,隻有聽到動靜從屋裡出來的媽媽,和對門隐在黑暗裡的那個鄰居的身影。
“别嚎了,你屬實是喝高了。”趙佳佳急忙過去,将她往屋裡搬。
媽媽也匆匆過來,着急:“這孩子,喝多了,耍酒瘋呢。”
很少喝酒的陶小萄,哪有那麼容易醉呢,她其實不過是想瘋一場,相熟的,不熟的,無論誰都好,她誰也不在乎。
但是第二天起床她就後悔了,因為沒喝醉是不會斷片的,她每個細節都記得,甚至連那根可憐的樹枝都在她的床邊。
别的都不要緊,她到底為什麼扯着嗓子跟對門的人說祝人家快樂啊!
“啊!這回丢臉丢大了。”陶小萄真是無語,這後勁一上來,真是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白天她戰戰兢兢上了一天班,又想着那個葛先生和陳大哥都想下班比較晚,應該不會遇到,這才覺得好受了一點,大不了先苟幾個晚上不露面就行了,不是什麼大事。
但是晚上回到家,媽媽跟她說,又有對門的快遞被送到了門口,她很無語,直接說:“那有什麼,我等晚上偷摸給他送門口去。”
晚上吃完飯,陶小萄一直在偷摸看對面,确信自己這個時間點送去,對方絕對沒有回來,就抱着快遞鬼鬼祟祟到了對門,接着放下快遞就狂奔回家。
媽媽說:“咋咋呼呼,冒冒失失,幹什麼?”
“沒幹什麼啊,把快遞送過去。”她不解:“為什麼總是送錯啊,下次再送來,你别收了啊。”
“我發現的時候都在門口了,這些快遞員也是,怎麼不怕丢了。”
“這裡好多監控,也丢不了。”
本來還在為自己發瘋的事情覺得丢人,但無風無浪也沒遇到對門的人,過了一段時間後,陶小萄都忘記了這個事情。
她的工作越來越忙,事情越來越多,有的時候還要跟何群明一起去倉庫驗貨,倉庫在郊區遠一些的地方,好在何群明有車,陶小萄就每次都蹭他的車。有時候回來得晚,何群明就會将她送到家,他當然也會疑惑陶小萄怎麼住在這寸土寸金的地方,陶小萄也免不了又要解釋一遍。
這天何群明送她回來,外面還下着大雨,路上堵車,陶小萄心想這何群明都送自己回來好幾次了,這雨又這麼大,而且何群明比她小了好幾歲,應該也不會有什麼不必要的誤會,就說:“雨太大了,又是下班高峰期,你來我家吃完晚飯再走吧,興許雨就停了。”
何群明想了想,也沒有拒絕,跟着陶小萄到了她家。
屋裡燈火通明,陶小萄推開門,喊了聲:“媽,我同事也來吃飯。”
她一看,自己那黃色小沙發上坐着的,不是朱昱呈還能是誰,她震驚:“你怎麼在這裡?”
朱昱呈本來要說她怎麼淋得落湯雞一樣,結果一眼就看到跟在陶小萄後面戴着眼睛看起來很斯文的何群明。
“男朋友啊?”
陶小萄不高興:“你不能想點好的。”
媽媽從廚房出來:“小陶回來了,小朱說路過來看看我,下大雨,我就留他吃飯了,你帶同事來家怎麼也不說一聲。”
“沒事,阿姨。”何群明急忙說。
“媽,我換個衣服就來幫你,這是我同事小何,送我回家的,我留他吃個飯。”
朱昱呈上下打量了幾眼何群明,招呼他:“坐啊。”
陶小萄說:“小何你别拘束,找地兒坐,我去換個衣服。”她又跟朱昱呈說:“你别亂說話。”
“怎麼?我是你前夫,是什麼不能說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