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叛,不可能。
見赤羽信之介言辭拒絕,朱聞赤霄輕笑出聲,繼續說道:“什麼不可能?炎魔不可能敗嗎?赤羽先生倒是自信。”
他當然自信,魔之甲堅不可摧,唯一可能破之的黑白郎君又暫時未複。而且西劍流的忍者部隊也是摧枯拉朽的存在,不然也不可能在流主複生前便統治中原數年。
但這話,由身為敵方的朱聞赤霄提起,未免怪異。于是赤羽信之介試探性問道:“如此聽來,公子對風雲碑之戰有相當的信心?”
朱聞赤霄搖頭:“風雲碑之戰由史君子與俏如來負責,赤霄一介外人不方便插手。”
言外之意,他的自信并非與風雲碑有關。
那隻能是其他了,比如炎魔一直計劃的風雲碑場外獵殺。
霎那間,赤羽信之介腦中劃過種種猜想,最後,落在兩個基本不可能實現,但可能性最大的想法上。
“絕對的武力,或者絕對的智力。不知是否能成為自信的資本?”朱聞赤霄緩緩開口,胸有成竹地看着赤羽信之介。
“哦?黑白郎君未複,如此,你是确定,中原一方真有如此智囊了?而且……”赤羽信之介手中的折扇一下下敲擊着掌心,絕口不提那人是不是自己,“此人智慧足可力挽狂瀾。”
“甚至,覆滅西劍流。”朱聞赤霄狀似無謂地說道。
而此話,再次惹動了赤羽的殺意,但他還是努力維持表面的冷靜:“吾今日前來,隻為确認溫皇生死,無意動手,請公子莫在尋釁。”
不然他是真的會動手。
“耶,尋釁不敢,隻是需求合作,而且……”朱聞赤霄側身,擡手示意溫皇的棺椁,“先生檢查過溫皇屍身後,再下決定也不遲。”
赤羽信之介點頭算是答應,他的目的本就在此,于是他上前檢查過溫皇确實身亡過後,感慨之餘,也對朱聞赤霄口中所言有了興趣。
他合上了棺蓋,問道,“溫皇已死,你又何來智囊?”
“唉,先生真是貴人多忘事,莫忘了,朝露之城,還未有動作啊。”說着,他負手而立。
一句話,透露線索,也是彰顯實力。
還是裝神弄鬼?
赤羽想着,但也不敢輕慢:“是嗎?公子此言,是朝露之城有暗藏實力未出了,而且,足以覆滅西劍流,如此,未免誇口。”
“赤霄可以透露一個信息,以表誠意,先生要不要聽聽。”
“請說。”
“吾,是家父最小的孩子。”朱聞赤霄說着,臉上是前所未有的認真,“如此,赤羽先生不妨猜猜看,露城之中,實力在赤霄之上的高手,有多少?”
“露城不提,吾隻為小空之事尋求合作機會,赤霄可保西劍流安然撤出中原,但若是家中長輩出手,吾就不能保證了。”
“小空,你為小空而來?”赤羽抓住其中關鍵追問。
朱聞赤霄也不隐瞞:“是,不過,那算是吾的私事。”
“そうだな(是嗎),那赤羽信之介,拭目以待。”
如此,算是接下這封戰書。
同時,他作勢準備離開,朱聞赤霄即刻喊停, “先生可以慢慢思考吾所言是真是假,炎魔未死之前,你我仍有合作機會。”
“呵呵呵……”赤羽信之介笑着回應,“公子如何确定赤羽會相信你?并與你合作?朱聞公子,這步,你走得太急了。”
說完,他快步離開。
朱聞赤霄注目着他離去的身影,感歎果然智者都不好對付。
走得太急,有嗎?
朱聞赤霄輕笑,并沒有被打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