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無人，小空忍不住發出疑問：“與溫皇的合作是怎麼回事？你到底在弄什麼玄虛？”

“你不是聽見了？”面對小空的質問，朱聞赤霄雲淡風輕地說道，“交易罷了。”

小空皺眉：“所以，你真正另有圖謀？”

“顯而易見，”朱聞赤霄說道，眼中透出一股從未表露的薄涼，“吾說過了，來中原，原本就是有自己的事情，對付西劍流與苗疆，隻是順便。”

小空眼神微冷：“那麼，利用俏如來也是你計劃的一部分？”

聞言，朱聞赤霄緩緩擡頭看向上方，閉上了眼，思考片刻，感慨：“應該說，他闖入了我的計劃之中。”

“……”他的模樣實在算不上作假，而對于他來說，也的确沒有對着小空演戲的必要，他也不知該作何感想，便問道，“我能相信你嗎？”

“哈。”朱聞赤霄諷刺般笑出聲，“也許。”

看着小空因為自己的話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朱聞赤霄忍不住調侃道：“往好處想，我們不會是敵人。”

不說還好，一說這事，小空開始懷疑他是不是欲擒故縱了：“真的？”

“真的。”朱聞赤霄面色誠懇地點頭，笑眯眯地說道，“我不會與你們為敵。”

小空的疑慮消了大半，隻是還有太多疑點他必須問清楚：“所以，你早就認識俏如來的師傅了？溫皇口中那個策天鳳？”

“算是，不過不是很熟。”

“溫皇說，你的計劃涉及一個人，是他嗎？”

朱聞赤霄眨眼，望向小空的眼中，多了幾分探究的意味：“你是這樣想的？”

“不然呢？”小空挑眉，随後摸摸下巴，“不過你也說了，或許是兩個人……”

他低下頭，開始沉思，朱聞赤霄也不打擾他思考，默默地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後聽到小空說：“其實，因為我是在你之前到達的，所以聽見了溫皇和蕭瑟飛羽的一部分談話。”

“他們兩人會打起來我不意外，但看起來，蕭瑟飛羽面對任飄渺時，他态度不太對啊……”小空晃晃悠悠地走到朱聞赤霄面前，擺出三堂會審的陣仗，“為什麼他給我的感覺，像是第二個箫無名啊？”

朱聞赤霄咽下一口水，微微蹙眉，好似杯中的涼白開味道有異：“你為什麼這麼想？”

“因為啊，他太淡定了，而且，和任飄渺切磋？”小空道，“隻有水平相當的人，才能叫切磋。”

“或許你不知道，蕭瑟飛羽，今年二十。”朱聞赤霄冷不丁地說出這句話。

“嗯？”聽他這樣說，小空好像明白了什麼，“你不會想說，他是天賦更勝任飄渺與箫無名的天才吧？”

“照你的推論，他是。”

“……”嘿，你别說，還真是。

一個二十，一個四十，如果實力旗鼓相當，那年輕的那方無疑天賦更佳。還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等下。”小空突然想起來另一件重要的事情，“我記得，你之前是赤手打赢了網中人的……”

全程圍觀的他，自然不像梁皇無忌那般能用“法寶使然”搪塞過去，對他的實力知道得一清二楚。

朱聞赤霄面不改色：“嗯，你不是在場？”

“啧。”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按照如今各大高手的戰績來看，眼前人确實是和自己老爹難分伯仲的存在。

這種莫名被比下去的感覺真是令人不爽。

“呵，我真是越來越好奇了，你們兩個大費周章來到中原，目的到底是什麼。”

“以後你會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