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看見我父親安然無恙的回來了,開口第一句話就問我羽獸我回來了沒有。
我搖頭,自始至終就沒想過能找回來,羽獸既然飛走了那就不會再回來了,當它們發現自由其實是危險與機遇的時候,做出的選擇恐怕也像飛蛾撲火。
他疲倦的身形倒進了沙發,蹲在沙發上做漂亮娃娃的角獸不滿地踢了踢他,身上的鈴铛發出脆響,他神情頓時舒展開來,恢複了往目的一半神采。
“我給你定制的小提琴看見了沒?”他朝站在樓弟上想要請下來的我大聲嚷嚷,“一定要拉給弗萊蒙特那家夥看,看看你到底還是比他拉得好!”
“我——沒學上啦,“我興高采烈地回答他,”“你沒看到嗎?路德維格大學被巫王殘黨炸了。”
“...我最近在忙施形領的事。不過那老家夥沒氣死?不會氣的要離開菜塔尼亞吧..... 就算他走了,你也跟着他吧。”父親說,手開始扒拉羊毛,“比萊辛好,孩子總該離家出走去着看外面的天地到底是怎樣一群牛鬼蛇神!”
他說話總是前言不接後語胡言亂語似的,不過我們都習慣了。
注意看,這個小夥學校被炸了,飯卡也派不上場了,現在正在挨餓,順便偷窺萊辛白垩黑鍵超絕三角戀。我父親的新同事薇薇安娜·德羅斯特小姐就站在我旁邊,看他們擠在據說“能像奏出人的心靈之音”的阿爾國羅小姐被關押的地方吵吵鬧鬧。
“你們都别攔我!我要找她問個清楚——”
“你先冷靜一下....
冷面女修羅厄修拉把手裡的面包甩給我,然後上前拉開在門口吵吵鬧鬧的三人并加以語言攻擊:“都别吵,讓這位霍赫貝格小姐先問個清楚”
随後拉開門,朝她點頭示意。
我聽見這位埃拉菲亞小姐微不可察的歎息
“不用了,”她溫和的嗓音好似涓涓細流,“你們有什麼要問的可以告訴我,我去幫你們問。”
黑鍵同學舉起了手!
我在旁邊狼吞虎咽,裝作自己什麼也不知道縮進了角落裡,上演絕美燃冬的其中一員摸到我身邊,灰色細碎的頭發,是萊辛·梅耶爾。
“...你又沒吃早飯?”
“請不用“又”字,謝謝。”我把包裝袋塞進口袋,盤算着那裡有垃圾桶,“我爸做飯又不好吃。”
“羽毛。”他提醒道,“你說過之前要給...”老師留作紀念的
“我草惡俗啊,”我平靜地從他身邊離開,“你應該知道黎博利贈送羽毛是什麼意思吧。”
我可不會?認我其實蠻喜歡弗萊蒙特的。
一個絕望的小男孩尤裡西斯。
我父親已經受到召集前往塔前劇場,我不想出門,其一是必定有巫王殘黨混入演出隊伍搞事,其二是感覺一個頭發卷卷的黑發大卡普裡民要出現了,而且這?卡普裡尼還很…難評。
至少我認識的人對他的評論都不一樣。
黑鍵說,我去你媽的烏提卡。
萊辛說,我覺得還行。
我說,烏提卡是誰啊。
比起看他倆因為一個莫名其妙的話題而吵起來,我更在意現在吃什麼,在他們即将真的打起來之前,我吹了個口哨。
“你們不餓嗎?”我真誠地問,“就算你們不餓,我是真的餓了。”
“……然後去找巫王的遺産?”
去把巫王的遺産找出來,去把可能還以某種形式活着的、那個真正的罪魁禍首找出來。
“不。”我舉起那個袋子,“直覺告訴我,如果我不去吃飯,接下來就會看見讓我瘋狂想吐的事情。比如巫王殘黨混進演奏隊伍之類的。”
“為什麼……你說的對。”
14.
寶寶們弗萊蒙特就在後台我們把他請出來好嗎
“你想怎麼做?”
黑鍵皺着眉,握緊了施術單元,我總覺得他對我的信任比我想象的要多,萊辛時時刻刻都站在我們後面。一個很有安全感的男的。
我毫不懷疑如果出事我們兩個脆皮術師會被他一人撈兩個夾起來跑路。
“啊……是這樣的。”我耐心地告訴他,“崔林特爾梅之名來源于雙塔,‘永恒恩典’和‘無情權威’,大部分萊塔尼亞人都以此為傲。”
“但是女皇慶典說是屬于所有萊塔尼亞人的節日,可實際上有資格參加的隻有大小小的貴族。與其說是慶典,不如說是一場帶有表演形式的法術儀式,很無聊。”
“無聊……我居然有一天也會贊同你的觀點。”
“你看到塔間的廊橋了嗎?每年的慶典上,雙子女皇都會在那裡合奏。管風琴和小提琴的聲響将通過建築之間的層層共鳴擴散到崔林特爾梅的每個角落。”萊辛說,“老爺子說過,赫爾昏佐倫當年也是這麼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