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擠進人流裡被推着走,在場三人隻有我帶了樂器,厄修拉和白垩本該和我們一起前來,可惜身為靠譜的哥哥姐姐組被叫去幫忙了。
在夕陽下的雙子女皇塔格外的耀眼。
萊辛說,這就意味着,任何想要襲擊女皇的人,要麼将包含雙塔在内的宮殿群一起毀去,要麼就必須從雙塔内部動手。
“我們可沒帶什麼樂器。”
“前提是合奏能夠順利開始。”
“……其實我還額外帶了兩個卡祖笛。”我善良地從口袋裡掏出來給他倆看,“誰想要?”
被兩個人齊齊轉過來盯着的感覺其實還挺好。
“你絕對是異端吧?絕對是。”
黑鍵難以置信
——
“你猜有多少人想中斷這場演出?”黑鍵問我,他像是感到真真切切的疑惑。
“反正不是我。”我攤手,“我和你們都不一樣:你們都和巫王赫爾昏佐倫有關,貴族、選帝候的後代、平民,但是我和他最大的關系就是,我父親的上司是曾經打敗過他的雙子女皇。”
“如果我沒記錯,女皇之聲是十幾歲時被選中的貴族子弟——”
“我好像從沒說過我是萊塔尼亞人?”我歪頭,“我母親是維多利亞人,我父母的孩子都跟她姓。”
黑鍵陷入了頭腦風暴。
15.
太陽已經染紅了雲層。此刻已是黃昏。
我是樂子人,沒打算做什麼,隻是想到接下來一堆人想着法子阻止這場演出,就感到很有趣。萊辛說我這是太無聊了。
他沒說,這是我從他的表情裡看出來的。
随着夕陽的下沉,雙塔在地下的投影也在拉伸,無數人的影子被一一吞沒。我聽見一聲鳴铳,像是預告這場崔林特爾梅之金的戲劇到達最高潮。
“雙塔正下方有法術能量波動......好像是樂團的位置起了騷亂。”
“還有金律法衛也不見蹤影。”萊辛皺眉,“他們本該守在皇家樂團旁邊的。”
“……要開始了。”我輕聲說。
“什麼……”
法術球飛上半空,和其他源石技藝形成的光束在雲層中交織,旋律和法術都來自地上的人,所有人都演奏着屬于萊塔尼亞的樂章。樂器既是法器,旋律與音樂共鳴,雙子塔與演奏着旋律的
人們,這塊空地真正成了各種意義上的劇院。
“不僅是這裡,旁邊的城市也能看見。真美啊……”
難以形容。這就是萊塔尼亞最光鮮亮麗的一面。
他們沒有樂器,我出門會随身攜帶樂器包,這隻是習慣。随着壯麗的旋律,雲層的光不斷閃爍着,我想起我最喜歡的那個P主。
“真希望樂章能一直演奏下去呵——”旁邊的人感歎道,“這真是美麗的一幕。”
“陰霾一夕散盡,
大地迎接晨光;
贊美萊塔尼亞,
自由之人的故鄉。”
黑鍵或許哭了。
我們都會在此時此刻,想起自己曾經最珍貴的東西嗎?
“我很好奇你在夕照區随時随地哼的那首歌的名字。”
白垩曾這樣問我。
——若要由我來談論愛的話,
那一切都已在這首歌中
你聽。
不為人知的鵝媽媽童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