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弗萊蒙特我真的想你了。
“這他弗萊蒙特的是什麼啊!!!”我在人群中大叫,“原口沙輔嗎!!!”
萊辛面無表情:“感覺腦袋裡有一百萬隻名叫尤裡西斯的羽獸在大喊大叫。”
“嘔——嘔——”這是黑鍵,“是旋律出錯了?”
人群在吵鬧,法術在混亂,現在的雲層像ktv的光束,晃來晃去,毫無美感。隻剩下滿地的殘餘。所有的貴族在顫抖、發瘋,旋律影響了他們的主觀感受。
“請看雙子女皇塔!”我激昂地伸出手,“你有這麼高速運轉的旋律進入萊塔尼亞——”
“是他!是赫爾昏佐倫,我不可能看錯,他的力量正在蠶食金律樂章!我就知道巫王殘黨沒有死絕!我們……我們該戰鬥了!”
感覺黑鍵也被這段旋律影響了,感覺他總是因為别人的某種誓言而被牽着鼻子走。如果結合他的童年經曆來看,我們都能理解。
但是現在。
“金律樂章定義了萊塔尼亞,決定了萊塔尼亞人的審美……但在這裡搞破壞的人,一定不隻是想逗大貴族一笑吧?”
“我不喜歡打架。”我說。
——
“我先不說萊辛·梅耶爾,尤裡西斯,你們都是什麼做的?别人都這麼痛苦了,你倆居然一點表情也沒有?”
我狡辯道:“我不是在笑嗎,明明是有表情的。”
“我從小到大的訓練都是為了應對現在的情況。”萊辛淡淡的,人淡如菊,“金律樂章的崩潰。”
“巧了,我從小到大都在應對一種挑戰:挑戰在弗萊蒙特面前作死。”我舉起手指,“很成功。”
“看的出來很成功。”黑鍵也淡淡的,看起來無力吐糟了。
劇場上一片狼藉,我居然還有閑心開玩笑,真是被自己的幽默感震撼到。摸摸自己藏在黑色頭發下的耳羽,不愧是加持了飄O的效果,我自己都覺得好柔軟。
“我能感受到自己…快完全自由了。”弗朗茨·烏提卡喃喃自語,“但我還是得面對他……”
紅黑色的力量在翻湧,他就在塔間的雲層,赫爾昏佐倫就在那裡,他即将歸來。他正踱步,環視,巫王在耐心地等待。
萊塔尼亞即将迎來新的變化。
而這裡的晚霞不屬于任何人。
“是偉大的赫爾昏佐倫,是他回來了!”信徒們歡呼雀躍,“他正向我們降下前往永恒之塔、始源之角的階梯!巫王回來了!”
他們舉起武器,像最虔誠的信徒,刺入自己的胸膛,這些瘋狂的紫砂行動吸引着天空的黑焰與他們合而為一,成為它們的一部分。旋律在空中回蕩,然後爆開。
而底下的人們——居然還在忘情的演奏着?
“太逆天了……我要碎掉了…”我不自覺的握緊了施術單元,“這簡直就像傳說中的,維多利亞的人形天災……以利亞·柯克蘭。”
我的祖父。
17.
埃茫加德給我道歉。
黑鍵試圖肘擊他的不知隔了多少代的爺爺赫爾昏佐倫,我們隻是看熱鬧,埃茫加德來的突然,把我們也拽了上來。一個水靈靈的美女又開始念叨她的小方塊,然後先是對萊辛的角動手動腳。
萊辛:“不要對我的角動手動腳。”
“沒意思。”她轉頭來摸我的頭發,“還是我們尤拉好玩,頭發說摸就摸一點都不反抗的。”
反抗、反抗是沒有用滴。
我面無表情:“不要試圖撥我的耳羽。”
現在的情況是巫妖們都回來了,原因是萊塔尼亞要炸了,怎麼想想都心酸。萊塔尼亞的守衛者站在一起,隻為協力對抗萊塔尼亞曾經的王。混亂正在加劇、蔓延,而忘情的演奏加快了這一點。
能夠對抗巫王的,隻有女皇的旋律。
“一段聽起來很像是逃避法律搖滾的旋律?”我忍無可忍把埃茫加德的手拍掉,她遺憾的縮回手,“還殘留着人類的情感呢?”
“類似的“餘音”往往隻會出現在......呃,怎麼解釋比較好?就是一片我們的血肉和其餘有形之物都無法存在的空間。在那個空間,沒有“生”和“死”的概念,也不會有時間流動,隻有信息能留下。
“餘音”就是信息的殘迹,正常情況下,在現實中隻會是停滞的幻覺。”
她又把手伸過來摸摸我的頭發,這次我沒反抗。
“也就是說,我們可以進去。”
“除了赫爾昏佐倫,目前沒有人成功過。”她遺憾地說,“老師曾經也試過各種方式,從薩卡茲遠古巫術到萊塔尼亞最新的術式,均以失敗告終。”
我:“聽起來像某種虐戀情深。”
“……我去試試。”黑鍵閉上眼睛又睜開,做了強大的心理鬥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