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面睹教堂的大理石雕塑在火焰中燃燒，虹螢罕見的沒有表情：“我會懷疑是你做的。”

“我什麼都沒做。”我說，“就像當年那樣，誰是預言家？誰能預料到自己的明天會發生改變？沒有人能做到。”

“我認為總比什麼都不做好！”虹螢的語氣難得的憤怒，“你早知道——”

“有的時候我懷疑我根本不是跟你們是同一個世界的人，你知道嗎，水銀說我簡直就像學習人類的動物。”我閉上眼睛。胃扭曲着向我表示它的存在，虹螢跳下去去和他們一起救火，我歎了口氣。

人們總是追求自己沒有的東西，而對曾經擁有的一切抛在九霄雲外。但是我做不到舍棄自己本來就有的東西，我自私又卑劣，如果說我有什麼優點，誰能說出幾個呢。

大火會毀掉過往的一切。

我忽地笑了出來。

種魂川上忽地笑。

124.

費德裡科·吉亞洛打開終端，發現艾澤爾居然自願加班了，他感到疑惑。就看見博士發了一條“印流又在凱爾希眼皮下跑了！！！！我問了艾澤爾，他說在安魂教堂看見他了。”

如果博士也有這樣優越的說幹就幹的實力，就能解決大部分問題，可惜尤裡西斯又是危險分子，在費德裡科眼裡簡直是和阿爾圖羅一個等級的，又聽聞此非常壞黎博利又在拉特蘭，且又和著名大街可麗餅通緝犯安多恩混在一起。他不得不提起了十分警惕。

即使尤裡西斯還沒有幹什麼。

……

“我好想告訴你們我隻是和虹螢玩了半天而已。”見虹螢點點頭替我作證，我舉手，“幹員送葬人，即使你再對我有意見，也沒必要認為我會把我最喜歡的安多恩給毀掉的程度。”

“這倒确實。”虹螢說，“他對安多恩好到好像他是他親媽。”

“幹員印流，請出示你的通行證，以及你來拉特蘭的目的。”費德裡科就這樣冷漠無情地對待我，“我不認為能組織大型爆亂的你會什麼都不做。”

“……沒必要。”我放下手，另一隻手在耳機上按了幾下，換歌，“如你所見，費德裡科·吉亞洛，這裡是尤裡西斯·柯克蘭，你是信我現在是尤裡西斯還是我的第二人格小椿。”

“據我所知，你并沒有精神病史。”

“等一下等一下，你不要被他套進去了。”虹螢扶額，“他是來把他的妹妹帶回去的，但是懶癌犯了又想玩幾天，對拉特蘭一點想法都沒有。我發誓，真的。”

不，我其實對主機挺有想法的。

“但是你說你要把詩蘿毀掉——”虹螢毫不猶豫揭示開了這層秘密，“尤裡西斯，你說，到底是什麼樣的事才能讓你想把她毀掉。”

“如果我說。”我終于如釋重負般開口了，“我是來找一個人代替我去做女皇之聲的，你們信嗎？”

再不跑我就真要被白女皇毀掉了。

我握緊了手中的四葉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