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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zul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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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瘦成一具皮包骨,毛發脫光,腳墊腐爛,完全不成模樣,擡頭與她對視時,眼睛裡沒有警惕,反而是一股冷冷的麻木,刹那間詠溪心口動容。

她給它取名zulu,同陸空通話英文字母z的發音。

帶去醫院細細檢查後,拎回家養着。那句“愛能讓人長出血肉”絲毫不誇張,可也涉嫌概括不全,因為愛還讓zulu長出了一身峥嵘的反骨。

詠溪和宋荷藝到家,先開了一盞壁燈。

zulu感知到光線變化,從沙發一躍而起,探出方方圓圓的腦袋,認了認人,認出詠溪,往她腿邊蹭時,半路被宋荷藝截胡,一把摟進懷裡,埋頭狂吸兩口,模樣像個龌龊的變态。

“變态”娘娘的愛過于窒息,zulu做出生氣的表情,哀嚎着反抗一聲。

宋荷藝被它的嗓門驚到,捏住她的嘴巴,仔細将它打量了一番,百思不得其解:“别人家的貓毛長長了,柔順得像一張名貴的地毯,怎麼你這發型像被屁崩了呢,進錯理發店啦。”

zulu屬于反季節爆毛,現在它形象大改,胡須毛、額頭毛、頭頂毛一撮一撮聳立着,有種不按套路出牌的潦草美。

詠溪放下包,先去卧室換了身寬松的棉質家居服,出來時倚着門框問:“喝一杯嗎?”

宋荷藝隻顧着欣賞zulu,頭也不擡,“喝呗。”

詠溪走到廚房,洗手切了半塊哈密瓜和一小碟火腿,又從冰箱裡挑了兩罐啤酒,到客廳,直接盤腿坐在了茶幾旁的地毯上。

zulu黏人黏得緊,隻要她在家,幾乎寸步不離。它前爪刨地,後腿踢人,連滾帶爬地逃出勢力範圍,臨走脫還頗為記仇地回身撓了宋荷藝一拳。

宋荷藝搓了搓被抓紅的手臂,說:“養的跟你成一種人了。”

“我哪種人?”

“不會去别人家縱火,隻會燒自己屋子的那種人。”

詠溪不和她争辯。

zulu躍至詠溪腿邊,掃尾巴蹭了蹭,順勢翻倒露出肚皮,無聲地招呼詠溪:快,揉搓我。

詠溪狗腿地伸出手服務,又想起來什麼,問:“你要跟我分享什麼八卦?”

宋荷藝塞嘴裡一片火腿,咀嚼咽下後說:“我師父今天找我談話,半路介紹了個師兄給我認識,你知道是誰嗎!6·13貼吧渣男事件绯聞男主角之一,當年鬧得沸沸揚揚,完美隐身,今天見到真人了诶。”

酒精滑過喉嚨,詠溪被刺激地眯了眯眼,她一臉茫然,“什麼事件?”

“我跟你八卦過的。”

“沒印象啊。”

宋荷藝瞪着她,恍然道:“哦,你當時正快樂戀愛,身處桃花源,不知有漢,無論魏晉。”

詠溪:“……”

真是誰人背後不留是非,有人拿她的戀愛打趣,她拾别人的八卦圖一樂。

“那麻煩您再講一遍當年的事件呗。”

宋荷藝思維敏捷,口頭流暢地說:“咱們上學那會社交軟件興起的不是不多麼,校内主要玩貼吧,貼吧分了三大闆塊,有個情感交流組,很多人在裡面發帖子,有雜七雜八的日常,也有人把它當表白牆、分手牆的功能用,但是不管表白還是罵人,内容一直很隐晦,打啞謎,走懂得都懂那一套。”

“後來三年級有個學姐,英語系的,在校園裡很活躍,主持演講什麼的樣樣行,算小有名氣。”

風雲人物實在不多,詠溪記憶力不錯,調侃一句,“航大之聲廣播台裡的師姐嗎……同學你好,這裡是航大之聲,你正在學校的哪個角落?”

宋荷藝連不跌點頭,“四年級臨畢業,6月13那天晚上,8點整,流量高峰段,師姐在貼吧上傳了個貼子,标題叫曝光渣男,渣男就是我剛說的那位師兄。”

詠溪眉梢一挑。

“是全方位的曝光!”宋荷藝掰着手指,一一細數,“包括姓名、出生年月、家庭住址、中隊班級、簽約航司、外貌特征、手機号碼、父母婚姻狀況,這麼多年頭一回點名道姓公開聲讨的,牛逼吧!硬氣吧!”

詠溪按住zulu鬼鬼祟祟偷瓜的爪子,“嗯,然後呢?”

“你也知道,男生麼,不是愛聊騷就是愛聊閑,再加上飛行員,有職業加成,學校裡好多小女生自願追着跑……”

詠溪這時輕嘶打斷她,“職業加成又不給道德品質加分,而且,我們學校沒有好多小女生。”

“好吧。”宋荷藝省略主觀臆斷的一小部分,繼續說:“貼子火速上了推薦位,不過一開始雖然熱鬧吧,大家多少抱着看戲的心态,評論裡小一屆的同屆的都在起哄666,再然後出現了一個女生照着模闆跟帖,接着陸陸續續又有别的女孩子加入,一下子八九個人的信息漏出,影響太大了,沒法收場,大隊的黨委和紀委來查,航司也專門讓人來校了解情況。”

“那兩年,民航發展快,航司為了樹立形象,大力捧飛行,外界關注多了,輿論監控當然也就嚴了。”

詠溪兩手捧着微微發熱的臉頰,猜想最壞的結果,“不可能停飛處分吧。”

“當然不會讓停飛了。”宋荷藝說,“航司哪裡舍得,砸錢送國外培養出來的,到底偏心,而且當時已經有兩個人開始下機隊接受初始改裝了,歸根結底是作風問題,扣帽子嘛。其實我覺得這個處分已經不算輕了,作風不好的帽子扣頭上,機隊從上到下多少隻眼睛盯着,輕易别想摘下來,影響發展。”

詠溪毫無波動地點點頭,這幾年輿論敏感度确實高,動不動語音圖片視頻之類的全民曝光,桃色新聞減少了一倍。

“不過。”宋荷藝腦海裡浮現林明楷肩章的四條杠,話鋒一轉,“我這位師兄已經放機長了,我估算了一下,八年時間坐上左座,職業生涯走得相當順利了,啧,這說明什麼?”

詠溪自覺當她的捧哏,“要想在航司發展好,走得順,要麼自身技術行,要麼上頭有人護。”

宋荷藝一拍大腿,很肯定地說:“我瞧着吧,他兩樣都占。”

她眼睛裡的羨慕十分露骨,詠溪笑了,“羨慕啊?”

“羨慕不來啊。”

詠溪費解:“你打聽這麼清楚,以後見面不覺得尴尬嗎?”

“不覺得,我沒有替人尴尬的毛病。”

詠溪承認了她一部分的價值觀:“公司最昂貴的東西叫信息差,對吧。”

宋荷藝一擡下巴,握着酒瓶輕輕碰了碰詠溪的,送嘴邊抽了兩口酒。

詠溪手托腮,端詳她片刻,若有所思地詢問:“帥嗎?”

宋荷藝驚訝地“哈”一聲怪叫,“帥不能當飯吃。”

“帥才能吃得下飯啊。”

“萬年不變的顔值控啊,我以為這麼多年你擇偶标準變化了呢。”

“變不了。”詠溪一聳肩,眼角輕輕翹起,“我隻喜歡長得帥性格好身高還有183的。”

宋荷藝剛想追問她,“變不了”是因為某個人審美固定了嗎?視線一低,看到她脖子上戴着的項鍊,突然不忍心戳痛她的傷口。

雖然一直以來,詠溪對待上一段感情的結束,表現得相當釋懷,但到底難不難過,也隻有她自己半夜醒來,摸着心口才能問出一句真心話了。

宋荷藝歎口氣,故意為此遺憾地說:“帥啊,相當帥,可惜吧,帥哥不在市面流通,咱倆打個賭吧。”

詠溪歪頭看她,疑惑地問:“賭什麼?”

宋荷藝說:“賭為了仕途,這位師兄以後一定娶的是哪位領導家的千金。”

詠溪覺得,沒有意外情況,這其實是可以預見的事實,搖頭不幹,“無聊,不賭。”

宋荷藝來了興緻,不依不饒,她欺身架住詠溪的脖子,威脅說:“賭!必須賭!”

宋荷藝閑來無事打泰拳,手臂肌肉線條流暢,手勁還大,詠溪根本掰不動她,氣得發笑,“行行行!賭!我要是赢了,就把你頭發給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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