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呀,這可真是……”
六道骸微不可見的松了口氣,原本被夏油傑突然的動作而繃緊的身體也放松了下去,他調整了一下坐姿,繼續觀看這場鬧劇。
看來是個會動腦子的人,不是像個傻子一樣憑着一股子氣就上來和我打鬥,而是選擇先讓沢田綱吉恢複戰力。
不過,縱使你想辦法拿到了戒指,但從你現在到我這裡的距離還是有一段的,剛剛你是出其不意靠近了湖邊拿到了戒指,現在在我有所防備的情況下,你又如何在我的阻攔下,讓我身邊的沢田綱吉拿到戒指呢。
夏油傑将咒力流向小腿和腳底,昔日給他帶來災禍的咒靈再次出現,猙獰惡心的怪物成為夏油傑在空中的踏闆。
咒靈被不斷地收回,然後再被召喚出來。
夏油傑緊繃着神經,踩着咒靈和蓮花在湖上快速的跳動,沒一會他的額頭上就已經流滿了汗水。
他不敢在六道骸用幻術構築的蓮花上停留太久,幾乎就是腳尖在上面一點就跳到下一個支點上。
但好在六道骸并沒有再次對他出手,原本看上去危機四伏的水湖在他前往湖中心的時候也風平浪靜,奇怪或巨大的陰影的也隻是在水裡一掠而過。
這讓夏油傑有所猜測,六道骸并不是真的想要讓他結果在這裡,但他這些行為的目的是夏油傑所不理解的。
很快夏油傑就靠近了湖中心,最後一個躍步撲到蓮花裡,彭格列指環被他抓在手中的那一瞬間,原本他覺得平靜的湖裡突然冒出一隻巨大的水怪。
夏油傑目瞪口呆的看着瘋狂揮舞着自己黏糊糊的觸手,橫掃一切的章魚,雖然因為這片湖面積太小,章魚的身體有所受限,但依舊是人類矮小的身軀無法比拟的龐大。
夏油傑後退幾步,将拿着戒指的手背在身後,假裝将戒指放在後兜裡。
在六道骸看不見的視角裡他将戒指扔給一隻低級的蠅頭,指控這隻咒靈将戒指運輸到還在掙紮的沢田綱吉那裡。
做完這些小動作的夏油傑還沒松口氣就被章魚海怪舞動的觸手打飛到岸邊。
即便是在夢境中,但腹部被痛擊了的感覺并不好受,所有的一切都給夏油傑還在現實世界的真實感受。
說好的做夢是不會感覺到痛的呢。
夏油傑咬牙切齒的支起上半身,抗打擊能力還沒鍛煉起來的他,被這麼一打,感覺自己之前吞的咒靈球都要吐出來了。
六道骸,好小心眼一男人。
我要舉報你毆打孩童,你這種糟糕的性格我詛咒你一輩子都孤寡。
喵的,未來有一天我一定要打回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此時此刻指揮章魚海怪将夏油傑一擊“送”到岸邊的六道骸晃了晃他的鳳梨頭,心情頗為愉悅。
還算有點小機靈,居然能夠想出偷着用咒靈來運輸戒指這一方法,在此刻咒靈紮堆,奇怪物種狂魔亂舞的大舞台上,一個不起眼的蠅頭的确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雖然現在還很弱小,隻會玩一些小花樣,連幻術都不會,也隻能等着别人來救命,但保護沢田綱吉的這份覺悟還算夠看,腦子也算是機靈,就勉勉強強算他合格吧。
差不多等他的咒靈将戒指送到沢田綱吉這裡,這場試煉也就該結束了。
很快,不起眼的小咒靈就帶着兩個人的期盼,順通無阻的穿過發瘋的咒靈大軍,在六道骸沒有“注意”到的時候,準備将戒指戴到被藤蔓綁的快要窒息而死的沢田綱吉手上。
然而,就在戒指即将戴到沢田綱吉的手上的時候,六道骸臉色一變,他的面前出現了專屬于沢田綱吉的大空之焰。
原本用幻術構築的夢境轟然破碎,之前還遊刃有餘的六道骸結結實實的吃了一記自家首領的破顔拳。
呵,活該。
夏油傑捂着仍在發痛的肚子發出嘲諷的冷笑,表示大快人心。
“kufufutu,你這是什麼意思,沢田綱吉。”
六道骸捂着被痛擊的俊臉,盡管已經很痛,但仍舊強撐着面子質問沢田綱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