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沢田綱吉這拳頭,打人越來越痛了。
進入死氣模式的沢田綱吉放下剛剛揮出的拳頭,皺着眉頭看着他。
被這種模式盯着的六道骸居然産生了一絲絲心虛,好在沢田綱吉很快就退出了死氣模式。
“抱歉啊,骸。”退出死氣模式的沢田綱吉完全沒有剛才的強勢,恢複了平日裡柔弱廢柴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你剛剛在對小傑幹一些不好的事情。”
其實剛剛沢田綱吉就發現六道骸在用幻術,盡管六道骸的幻術的确很強大,但血脈中流傳的超直感還是在他實施幻術的一瞬間就察覺到了。同時夏油傑無神呆滞的雙眼也告訴他,六道骸對夏油傑實施了幻術。
完全沒有想要也沒指望能夠瞞過沢田綱吉的六道骸隻是說和夏油傑做個小遊戲,還說是reborn準許的。
對于自己家庭教師的信任和直覺告訴自己沒有什麼危險,雖然對六道骸口中的小遊戲表示懷疑,但一直以來靠超直感躲過許多危機的他相信自己的直覺,就一直按兵不動,等着他們從幻境裡出來,在等的過程中還時不時和骸問問庫洛姆和弗蘭他們的情況。
但自從剛才一直面無表情,宛如木偶的夏油傑突然露出了痛苦猙獰的表情,原本一直淡定的沢田綱吉坐不住了,總覺得六道骸完全不安好心,瞬間把夏油傑想象成了正處在六道骸的惡趣味的折磨下的可憐孩子。
直覺告訴他,看不過去的話,現在揍六道骸一拳就對了,完全沒問題。
對自己的直覺投以絕對信任的沢田綱吉相信了,點燃死氣之焰的拳頭在六道骸俊美惑人的漂亮臉蛋上狠狠來了一拳,很難說這一拳頭沒有什麼私人恩怨,絕對不是因為六道骸沒有好好照顧庫洛姆他們的鍋。
夏油傑原本因為腹部痛感逐漸退去而直起的腰背在聽到沢田綱吉這句話後,瞬間又彎了下去。
“綱哥,我好痛。”夏油傑拉拉沢田綱吉的衣角,淚眼汪汪,一臉痛苦的捂着腹部,好不可憐。
“剛剛在幻境裡他用好多怪物來吓唬我,還有一隻巨大的章魚海怪,一下子把我給打飛了老遠。”
“但這些都不重要,我知道他對我沒有什麼意見,隻是為了完成reborn先生囑咐的事情而已。但他居然在環境裡要用幻術殺死你,我被吓了一跳,他居然這麼對你。”
夏油傑抹抹眼淚,一副被吓壞了的樣子,嘴上說着他體諒六道骸,一副為人着想的樣子。
六道骸握着三叉戟的手背青筋凸起,眼眶裡的六道輪回眼裡的數字不停的跳動,他今天可是開了眼了,他活了這麼多年,還沒見過這麼綠茶的家夥。
如果不是沢田綱吉還在這裡護着他,不然他高低給這個小狐狸崽子一三叉戟。
躲在沢田綱吉身後的夏油傑也不甘示弱的瞪回去,怕你啊,他承認這個計謀是有一點陰險。不過比起玩這些小心機,他更想跟這家夥真槍實彈的打上一場。
不過沒關系,他還小,等他長大了一定要一雪前恥。
沢田綱吉捂臉歎氣,感覺自己今後本就混亂的生活将更加熱鬧,為什麼六道骸和小傑的相性這麼差的啊。
“好了,今天就先到這吧,時間也不早了,我們明天還要出去購物呢。”沢田綱吉看向六道骸道,示意他解開幻術,雖說現在這個狀态自己的身體也能得到充足的休息,但精神上的疲憊是無法避免的。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六道骸将沢田綱吉和夏油傑的連接斷掉,在夏油傑意識陷入沉睡前陰恻恻對他笑道:“小鬼,你給我等着。”
兩人未來長達數年的紛争自此開始。
夏油傑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他夢到有一個鳳梨長了四肢,舉着一個魚叉想要叉他,然後這個鳳梨又發出了怪異的笑聲,開始挑釁自己,說出了許多讓他想要暴打鳳梨的話,最後被憤怒沖昏頭腦的夏油傑忍不住了。
“來就來啊,誰怕你啊!”
“唉?”風太被突然出聲的夏油傑吓了一跳,拿着筆的手都抖了一下,他關懷道:“怎麼了,是做噩夢了嗎?”
“不,沒什麼……”醒來過後大腦稍微清醒了一點的夏油傑扶住額頭,難以言喻道:“我隻是,突然間很想吃鳳梨。”
風太了然道:“是六道骸吧。”
“你知道?”夏油傑頗感意外的看向收起排名之書的風太,這個與他差不多大的少年一副感同身受的樣子。
“因為之前的一些事情,對于六道骸這個人我是很難喜歡上他的。”風太回憶道,在被六道骸附身的那段時間是他最為痛苦的時刻,身體上的疲勞和精神上與六道骸的争鋒讓當時犯了錯事的自己痛苦萬分。
好在最後阿綱大哥解救了自己,原諒了自己所犯下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