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紳士假意被綁,借此來吊出背後的人。到這個時候,失去作用的編輯自然是要被殺人滅口。
事實上,憑借中年紳士的能力,就算不把自己當作魚餌,也能夠讓這件事背後的人上鈎才對。
隻不過是看他今天恰好在場,所以順勢把這件事推給了自己而已。
“那走吧!”
比斯娅準備帶着亂步離開,亂步跟在比斯娅身邊,朝着大廳的方向走去。
“辛苦大師了!”
來到大廳,一個警察殷勤地跑到了亂步面前。
亂步坦然地接受了對方的殷勤,臉上的神情越發得意。
“可以問一下大師究竟是怎麼發現這一切的呢?大師的推理簡直精彩得讓人拍手叫好,您太厲害了!隻看一眼就能夠道出真相,這樣的能力就如同有神明相助一般!我簡直太佩服了!”
“哈哈,沒錯沒錯,無論什麼事,我都隻需要看一眼就能夠知道得一清二楚!因為我超厲害的啊!哈哈!”
亂步不存在的尾巴高高翹起。
“咳——咳——”
就在警察左一句大師,右一句大師的時候,福澤谕吉走了過來。他聽見警員誇張的話後一時間心下有點尴尬,所以咳嗽了兩聲。
“少年,我有問題想要請教你一下。”福澤谕吉開口。
亂步擡眸打量了福澤谕吉一眼,小聲嘟囔:“解釋什麼的好麻煩!不過……”
——也不是不可以。
“你是要問有關案件的問題對吧,其實那不過隻是障眼法罷了。至于江川女士會幫我原因,那就更簡單了……”
亂步侃侃而談地給福澤谕吉解釋案子中對方不明白的地方,福澤谕吉專心緻志地聽着,随後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不過看着眼前這小子得意的樣子,他的手指微微動了動,總覺得有幾分牙癢癢。
福澤谕吉按耐下心裡多餘的情緒,對亂步的推理能力真心實意地贊歎了一番。
亂步聽後,眼睛笑得亮晶晶的,目光在福澤谕吉和警員之間遊移了一下,朗聲道:“你是來讓我去警局做筆錄的對吧,剛好你呢又是江川女士雇傭的保镖,對這個案件的情況同樣一清二楚,所以就拜托你和這個警察一起去做筆錄吧!”
亂步笑嘻嘻地說完,牽上比斯娅的手朝出口的發現走去。
福澤谕吉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而愣在原地,警察想要攔,但哪曾想比斯娅牽着亂步跑得飛快,轉眼就隻能看見兩個變小的背影。
警察咬咬牙,快步追了上去,但當他出了劇院的門時才發現他連個背影也看不見了。
“呼!該死的!”
他彎着腰小聲啐罵了一句,等重新擡起頭時又恢複了陽光爽朗的模樣。
留在原地的福澤谕吉搖搖頭,感歎對方就算再怎麼聰明也依舊有着這個年齡普遍有着的孩子氣。
回想起少年臉上閃閃發光的笑容,他由衷地希望有着這份珍貴才能的少年能夠走在正途上,有人能夠好好保護這份才能。
這樣想着,福澤谕吉轉過身,去找江川女士處理之後的事宜。
江川女士和他說了幾句話後突然問道:“你要不要去看一下村上?”
福澤谕吉愣了一下,會想起自己在後台看見的青年和在舞台上看見的青年,村上作為一名演員,無疑有着高超的演繹天賦,可惜……
斟酌片刻,他點點頭:“勞煩了!”
很快,福澤谕吉便在一個警員的帶領下來到了暫時充作審訊室的劇場休息室裡。
他開口詢問村上是如何能将假死演繹得如此真實的,畢竟他本人見慣了真實的死亡,自認為不會輕易被簡單的假死給蒙蔽。
村上開口解釋,兩人說了一會兒,話還沒有說完時,門口就傳來了慌張的腳步聲和一陣氣喘籲籲的人聲。
“叫嫌犯!快叫嫌犯!”
福澤谕吉回過頭看向門口,然後得知了編劇在上鎖的房間裡被人從背後刺穿腹部的消息。
人已經死了。
現場沒有任何打鬥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