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陸舟知道他心中所想,一定會狠狠打破他的幻想,那不是仙境,那是末世。
“我的異能還在但來到這個世界後被大大削弱,剛剛和野豬對戰,消耗了大量異能,隻留了一點不讓自己不昏厥倒下,等過幾天異能回複了,再展示給你看。”
岑秋聞言立刻擔心地問道:“你使用空間也會消耗能量暈厥嗎?要不我們在這裡多待一會兒,等你恢複了再回去。”
“使用空間不會消耗我的能量。”陸舟輕輕搖頭。
“那空間裡裝了東西,會感覺重嗎?”岑秋好奇地問。
“不會。”陸舟解釋道:“不過,我有空間和異能的事情終究是太過奇異,不能被别人發現,以後說不定需要你幫忙遮掩一下。”
岑秋兩忙點頭,在他看來,陸舟一定是上天派來拯救他的神仙,到了人間後,法力被壓制,若是被人發現了身份,定然會像戲劇裡說的那樣,被迫回到神仙世界,他就再也看不到陸舟了。
在陸舟不知道的時候,小夫郎已經用盡了平時所見,自動腦補完整了陸舟的來曆,邏輯自洽。
“上來,回家了。”陸舟在小夫郎面前蹲下道:“等你腿好了,我們再一起上山,屆時多拿幾個袋子,撿到多少裝多少,我都能帶回去。”
岑秋點點頭,小聲嘀咕道:“我也不貪多,隻是想讓你也嘗嘗我喜歡的東西。”
“菌子嗎?我很期待。”陸舟聲音溫柔道,“等你傷好了,再給我做。”
“好吧。”岑秋被拒絕隻垂頭喪氣了一瞬,随後又打了雞血似的,“等我腿好了,還要和你一起進山。”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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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路好走,基本都是下坡路,小夫郎又輕,陸舟背着人走下山,完全不吃力。
夕陽西下,陸舟終于趕在天黑前來到了清溪村。
早在進村前,陸舟就在一個無人的地方重新将野豬和葛根拿出來,對着小夫郎解釋道:“這東西藏不住,總會被人發現的,為了不讓人懷疑,我得先把野豬和葛根拿出來。”
回家得處理野豬肉,兩米長的葛根去城裡販賣,也瞞不住消息,與其讓人懷疑來處,不如現在就大大方方的拿進村,讓村民都看到,也算是見證人。
“那你會不會很累,要不我下來吧,反正也快到村子裡了。”岑秋在陸舟背上掙紮着說道。
“不累,就這麼點路程,你夫君這點力氣還是有的。”陸舟挑眉。
岑秋被“夫君”這兩個字弄得一陣面紅耳赤,怎麼感覺陸舟越來越喜歡逗自己,但這種感覺,卻不讓人生厭,反而還有幾分暗搓搓的喜歡。
村口大榕樹下依舊坐着很多乘涼的村民,甚至有有幾個端着飯碗邊扒飯邊聊閑。
瞧見陸舟背着一個人回來,後面似乎還拖着什麼東西,都停下了動作,睜大眼睛勾長脖子去看。
看清楚的那一刻,都露出不可思議地神色,大夥驚奇地圍上來打量那隻血糊糊沾着泥土的東西:“野豬,是頭野豬!”
“早就聽人說山上有野豬,我之前還不信,畢竟上山下山這麼多次,一次都沒有遇見過,沒想到這次見着了。”
在衆人沉浸在對野豬的驚歎中時,有人眼尖的看見了野豬旁邊的葛根,“怎麼還拖了兩段樹根?”
“當柴燒吧。”有人随口回了一句。
野生葛根少見,村民大多不認識,這個疑問沒有引起大家的注意。
更多的人是想湧上前看看野豬長什麼模樣,長長見識,開開眼。
野豬在清溪村的後面幾座山上很少見,村裡唯一的張獵戶,平常也隻能趁農閑的時候進山裡支幾個陷進,抓些小獵戶回來。
很多村民從未見過野豬的模樣。
“我滴乖乖,瞧瞧這對大獠牙。”一個村民蹲下來摸着野豬的獠牙,眼神羨慕不已,“陸舟,這野豬你殺的?”
陸舟點點頭,将小夫郎輕輕放下,扶着坐在大榕樹下的石凳上休息。
衆人這才注意到岑秋受傷了。
幾個哥兒嬸子擠上前圍着岑秋七嘴八舌地問,“岑哥兒怎麼了,不會是被野豬傷了吧。”
“看來抓到這頭野豬,你們小夫夫也是遭了大罪。""得趕緊叫宋婆子來瞧瞧岑哥兒的傷勢。”
“宋婆子隻會治簡單的跌打損傷,要是被野豬撞的,興許是内傷,得趕緊送去縣裡。”
岑秋生平接受到的熱情很少,又有幾分社恐,不善于應對熱情的人,見這麼多人圍着自己,臉蛋更是燙得不行,解釋道:“沒有撞到,隻是路上跌倒摔傷了,陸舟把我背了回來。”
“陸舟我瞧着也是一個有一把子力氣的精壯漢子,從山上背着人下來,還把這隻大野豬拉扯下來了“!”
“是啊,是啊,怪不得能殺了野豬呢。”
村民們啧啧稱奇,你一句我一句地對陸舟贊歎不已。
草木灰堆肥的法子,聽說也是陸舟從書裡看出來的,其他村民聽了陸家人這麼說後,有些抱着死馬當活馬醫地心态也跟着試,有些則是看别人都這麼做了,也跟風弄,結果自然十分喜人。
吃人最短,拿人手軟。受惠的村民對陸舟的态度再就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如今又看他能殺野豬,一身的力氣,更覺得此人有勇有謀。
雖然年輕時候不懂事,但一旦開竅了,浪子回頭,真是怎麼看怎麼能幹。
果然是龍生龍鳳生風,親爹是大官,生出來的怎麼也不會是個孬種。
有人表示想幫陸舟擡野豬回去,陸舟婉拒了,休息夠了便重新背着小夫郎回去,隻請平時對岑秋比較友善的王嬸幫忙去請村子裡的宋婆子來陸家。
村民的議論聲被甩在身後,岑秋趴在陸舟背上,能清晰地瞧見陸舟鬓角滴下的汗珠順着脖子流衣服裡。
若是帕子帶在身上就好了,岑秋默默地想。
見又有一滴汗珠落下,岑秋伸手去擦。
陸舟蓦地僵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