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甯本身不健談,卓爾更是冷淡,兩個人大眼瞪小眼,分不清誰更面癱一點。
然後旁邊的雁來月突然打了個酒嗝。
景甯:?
因為酒嗝真的是實實在在的酒嗝,而且是白酒的味道,雁來月面色如常,面對兩個人突然齊刷刷的來回打量,疑惑道:“咋了?”
景甯組織了一下措辭,禮貌道:“你......喝酒了?”
雁來月又打了一個酒嗝:“哦?很明顯嗎?”
景甯挑了一邊眉毛:“你還清醒嗎?”
雁來月微笑:“Attack老師,我清醒到能看清你鎖骨上有幾顆痣哦。”
景甯:?
景甯心有餘悸地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高領毛衣,确信雁來月就是喝多了。
景甯以強大的心理素質支撐着自己面色如常地坐在沙發上,幾分鐘後桂願突然從沙發後面蹿出來:“月月!我們來拍土味小視頻吧!”
雁來月立刻應和:“好耶!”
兩個人居然當場開始表演起來,桂願放起了悲傷的bgm,湊上鏡頭:“左眼——是為了忘記你。”
雁來月打了個酒嗝,上前:“右眼——是為了記起你。”
這兩個人看起來精神狀态不太正常,景甯坐立不安地看了一眼卓爾,沒想到對方居然像沒看見一樣,自顧自地冷漠喝茶。
場面一度十分詭異,社恐,酒鬼,面癱——景甯有那麼一瞬間,懷疑自己進錯門了。
唐夏從會議室出來,沖大家招招手:“大家準備上号,景甯準備打試訓啊,快快,别拍你倆那小視頻了......雁來月!你喝了多少!”
衆人一起往訓練室走,雁來月嘿嘿一笑,舉手:“教練,我申請打囚徒!想嘗試跟Attack老師爆一下!”
唐夏推上自己的金絲眼鏡:“跟你的指揮位隊長說去吧。”
桂願舉手道:“誰是指揮位?我嗎我嗎!我有這個榮幸嗎!”
唐夏推開訓練室的大門,樓弦适時地探出頭來:“不好意思寶貝——我暫時還沒打算退役。”
桂願撓撓頭,嘿嘿一笑,十分自來熟地跳到樓弦身邊,拿起自己的訓練機:“哎有你在我可太安心了,你都不知道我之前二隊的救人位多抽象,姐簡直就是讓他給拖累的嘛,哎,話說卓爾打什麼位置啊?”
卓爾:“牽制。”
桂願被她這副高冷的樣子迷得不行,星星眼道:“哇,好酷。”
雁來月複讀機道:“哇,好酷。”
然後兩個人齊刷刷望向景甯,半脅迫下,景甯幹巴巴道:“......哇,好酷。”
唐夏有一種帶小朋友的無力感,給大家挨個調好設備,眼不見心不煩地轉身進了觀察室,裡面好幾個數據分析師已經排排坐好了,為首的是個裹着外套昏昏欲睡的女人,是樓弦找來的教練Nut。
唐夏扯着Nut的耳朵,大吼一聲:“别睡了!”
Nut猛地睜開眼:“開飯了?”
唐夏:“......”
隔着短短幾分鐘,唐夏突然和景甯共情了,懷疑自己也進了賊窩。
另一邊景甯進了選角色畫面,等着求生者那邊确定角色,來回翻了翻角色頁面,然後忍不住偷偷擡頭,看了對面的樓弦一眼。
樓弦正笑着看她。
景甯愣了一下,并不十分自在,咽了口唾沫,低頭思考自己要選什麼角色——對面有飛行家調香師,還有一手空軍,比較克歌劇,歌劇肯定是不好拿了......景甯忍不住又擡頭看了一眼。
樓弦還在笑着看她。
怎麼回事!
景甯強迫自己收回視線,專心緻志地分析,雁來月把調香換成了囚徒,看起來真的打算跟監管爆一下,那麼這樣就可以打......景甯第三次擡起了頭。
樓弦仍然在看她。
倒計時結束,景甯......景甯手一滑,鎖下了蜘蛛。
景甯:“。”
桂願驚了:“第一局就拼絕活?真的假的?”
雁來月了然道:“不愧是我Attack姐,就是敢拿。”
觀察室裡的Nut終于醒了,和數據分析師面面相觑一陣,轉頭朝唐夏道:“這個陣容拿蜘蛛,唔......咱們簽的選手,這麼...那個...敢拼嗎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