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知道啦,畢竟我們可是同類,”白水泉合上了眼,小聲地在還試圖掙紮的清川雅耳朵,貼心地解釋道,“不過不好意思,我的人設可見不得未成年的孩子在我面前受傷害的,就算是來自自己的傷害也不行,”
“畢竟,我可是未成年們的保護神呐!”
所以就算你是同類,隻要你沒成年……想死?白水警官淡定地表示,那是不可能的!
白水泉答應幫青木司的忙,不停地給柯南送線索信息,還一路誘導着青木義昭來救人,就是為了這一刻能救下“失足”的未成年人,他怎麼可能讓清川雅這麼輕輕松松地下班走人。
電光石火之間,本來就極為聰慧、隻是被快要下班的喜悅蒙蔽了雙眼的清川雅,明白了一切——他被青木司和白水泉合夥耍了!
一時怒急攻心,清川雅身體受不了這般強烈的刺激和人設卡的懲罰、直接暈了過去。
聳了下肩,白水泉抱穩懷裡的“小朋友”,喃喃自語,“這可不怪我啊,未成年還是努力地健康成長吧。”
……
“啊……好疼,”
一旁的青木司無視掉白水泉和被他賣掉的清川雅,沒受傷的手避開還插在他胳膊上的刀刃、捂住了傷口,側頭與青木義昭對視,“弟弟不來關心我一下嗎?”
“我、我這就來,”如夢初醒的青木義昭慌忙爬起身,略顯狼狽地跑過來給青木司止血,“哥,沒事了……”
手忙腳亂、卻又仔細小心地不碰到還嵌在血肉裡的刀,防止給青木司帶來更大的傷害,青木義昭就這樣蹲坐在哥哥的輪椅旁、一句話也不敢說。
甚至腦子裡是一片空白,隻是沒什麼反應地看着還在滲出衣料,在慢慢流淌的血液……
青木司沒給青木義昭給自己思考的時間,溫和地問着,“剛剛摔倒沒受什麼傷吧?等會兒去醫院一起檢查一下。”
“……好,”青木義昭垂着頭,啞着嗓子應道,同時臉上感覺到、眼角的皮膚有點濕潤感……
他……好像還是哭了,伴随着這個意識同步升起的是心理上的恐懼與心悸,青木義昭抓着青木司衣服的手更一步收緊、扯出道道折皺。
“不要害怕,”青木司笑笑,受傷的那隻手上已經沾滿了鮮紅的血液,微涼的體溫似乎都被這些來自體内的溫熱液體捂熱。
擡起手,青木司像是感覺不到傷口被扯到的疼痛一般輕輕撫摸着青木義昭的臉頰,将弟弟垂下的面容擡起。
指尖帶着血珠、按上了青木義昭眼角,流出的淚水和血液混和在一起,從青木義昭臉上滑下、留下一道蜿蜒的紅痕……
青木司依舊笑着、說着謊話,“你沒哭,隻是我不小心把血滴到你臉上了,所以不用害怕哭泣。”
雖然你沒有展露悲傷的權力,但我可以替你流淚。
【把淚水當成我的血液就可以了,】青木司第一次與青木義昭的心靈進行了溝通,輕聲溫柔地道,【所以放心哭吧,今天發生的事一定吓壞你了……】
慢慢爬升心悸與恐懼突然一停,控制不住的淚水終于在這一刻被發洩出來……自從人設生成“恐懼哭泣”之後,青木義昭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宣洩出自己的感情了。
血與淚已然分辨不清了,青木義昭張張嘴,“哥……”
“這都是你的錯。”
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都是因為你這樣,我才會越來越離不開你……所以這一切都是你的錯。
難得的聽見弟弟直接說出這種自私叛逆、推卸責任的話,青木司表情不變,“抱歉、的确是我的錯,你願意原諒我嗎?”
“……嗯。”
……
“咳咳、好了,我已經叫救護車過來了,”這時靠坐在工廠大門邊、垂着頭的毛利小五郎出聲了,“那麼在等救護車的這段時間裡……”
白水泉席坐而坐、好讓昏迷的清川雅舒服地枕在他的大腿上,而這時聽見偵探先生發言、白水泉也便饒有興趣地看向毛利小五郎。
至于青木司和青木義昭……他們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我們就閑聊一下跟蹤事件吧!”毛利小五郎咬重了語氣,試圖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來。
拿着變聲領結、躲在毛利小五郎身後的柯南推了推眼鏡,沉聲道,“你們說怎麼樣,跟蹤事件的……主犯青木先生和從犯白水警官?”